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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看著面前這張猶如被春雨洗過的鮮花嫩蕊般的臉,慕容泓再次確定,他的確喜歡這個女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他都喜歡。他之所以會覺得她無時無刻不在撩撥他,那是因為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句話,都能牽動他的內心,讓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轉。
與此同時,他也確定,雖然他是帝王,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能輕易征服的。難征服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那顆桀驁不馴的心。
他收回手,放開了對她的禁錮,緩緩退後兩步。
沒關係,既然他能對慕容瑛趙樞之流付出如此之巨的耐心,對她,他又何須急功近利?他與她都尚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互相適應。
第247章 走劇情
長安和慕容泓在浴池裡折騰了近兩個時辰,最後,高貴冷艷的皇帝陛下終於學會了一個泳姿----狗刨。
長安覺得一個原本怕水的人能在兩個時辰內學會狗刨,高徒未必,但她絕對是名師了,所以心滿意足。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慕容泓這個泳姿名叫狗刨的。
……
由於劉光初主告,輔國公府遞的訴狀,懷之焱很快就被「請」去了廷尉府配合查案。
朝上沒了太常卿是大事,這外甥告姨父,岳父老泰山幫忙遞狀子的事也是鮮有耳聞,一時間整個盛京不管是朝廷還是民間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廷尉府新接手的這樁案子上,各條街上的茶樓日日爆滿,百姓們獵奇的目光後,無不透著這樁案子的影子。
榮和巷一間名為松風閣的茶社二樓,一位二十出頭的錦袍公子從窗口探出頭來,對正路過樓下的張仁遠喚道:「張兄。」
張仁遠抬頭一瞧,原來是他最近新交的朋友李茂年。那日他喝多了酒又去賭坊投骰子,輸得精光之際,想起自己流年不利事事不順,便於賭坊中吵了起來,險些沒被人打死,幸虧這李茂年及時出手救了他。
如今見他相邀,他便轉身進了茶樓。
「張兄,看你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啊?」二樓雅間,李茂年一邊殷勤地給張仁遠斟茶一邊問。
張仁遠形容消瘦眉目無光,開口便是自嘲:「還能去哪兒,去安國公府打秋風罷了。」張仁遠的祖父與如今的安國公張懋是兄弟,只不過張懋是嫡出,而他祖父是庶出罷了。
李茂年笑道:「看張兄這話說的,若是以你的人品才學還需要打秋風的話,那如我這般人,豈不是只能去街面上行乞了?」
張仁遠端起茶杯,抑鬱道:「李兄,你跟我不同,你是有前程的人,而我……呵!」他一仰頭,以喝酒的姿勢將一杯茶喝得涓滴不剩。
李茂年將桌上的茶果點心推到他面前,道:「張兄,你還年輕,凡事不能鑽牛角尖……」
「牛角尖?我這算鑽牛角尖麼?君無戲言,陛下金口御斷,我這輩子,還能有什麼希望?當然了,這也不能怪陛下,都怪我自己莽撞愚蠢自以為是,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那劉韜自己出去勾搭女人被人殺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為他的事去太尉府前鬧事?不過都是受人挑唆罷了。唉,這茶實在無味,李兄,我請你喝酒去如何?」張仁遠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轉移話題道。
李茂年忙阻道:「誒,張兄,這大白天的可不興買醉。其實依我看來,人年輕時多經歷些也未必是壞事,就如你此遭受了如此冤屈,將來待你踏入官場,你定會比與你同期入仕的更多幾分小心與謹慎,絕不會再輕易落入旁人的圈套了。」
「入仕,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了。」
「我倒覺得張兄尚可以博上一搏。」李茂年忽道。
張仁遠一愣,抬眸看了李茂年半晌,方問:「李兄此言何意?」
李茂年起身到雅間門口看了看外面,確定無人偷聽,這才將凳子從張仁遠對面搬到他身邊,坐下低聲道:「不瞞張兄,自從與你相識以來,特別是聽說了你的遭遇之後,我便一直十分揪心。憑心而言,就我聽說過的那些世家子弟中,再沒一個是如張兄你這般能讀書會讀書的。你出身名門望族,又才名在外,只消今年金榜題名,那將來平步青雲定然指日可待。誰料想卻因為這一樁飛來橫禍毀了終身仕途,思之怎不令人扼腕痛惜?你知道我是商賈出身,承蒙你不棄,願與我結交,我便也想為你出一分心力。我別無所長,就是朋友多,你這件事,我托朋友出去多方打聽,從傳回的消息中,看到了一線生機。」
「什麼生機?願聞其詳。」張仁遠忙道。
李茂年道:「張兄,你可知安國公府曾有過要與太尉府結親的意思?」
張仁遠滿目茫然,道:「這……我倒是未曾耳聞。不過這議親在尚未確定下來之前那都是各家的私密之事,張兄如何能打聽得到?」
李茂年笑道:「這就是朋友多的好處了,不管什麼事,只要曾經真的發生過,被人探知便不是什麼稀奇之事。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位差點成為鐘太尉兒媳的姑娘,就是安國公府長房大爺張其恭的嫡次女。」
張仁遠捋一捋關係,便知說的是他的堂妹張競華。
「差點?也就是說,這門親事已經黃了?」張仁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