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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殿中眾人見他這樣說,俱都看了過來。慕容泓更是目光一凜,問:「此話怎講?」
長安嗡著鼻子道:「今日趙椿公子受趙合公子所託去東寓所探望奴才,奴才正在屋裡與他寒暄呢,嘉容突然衝進屋中,對奴才說她吃了藥,馬上就要死了,然後撲過來對著奴才又抱又親的。奴才一看不對,就讓椿公子通知長福去請許大夫過來。椿公子走了之後,嘉容更是狀若癲狂,竟將奴才當成贏燁,欲與奴才行那歡好之事。
奴才趁她不備潑了壺冷茶在她臉上,她稍微有些清醒過來,奴才便問她究竟發生何事。她說有人要她往陛下您的茶水裡下毒,她實在沒那個膽量,禁不得對方逼迫,她便自己服了那毒藥。說了沒幾句話,便又發作起來。好在奴才曾跟著褚護衛學過一招半式,當即一記手刀將她劈暈,這才得以脫身。
奴才將她劈暈之後本想立刻來找陛下說道此事,又唯恐她醒來惹禍。正進退不得,長福回來了,奴才便讓他叫了兩個人,將嘉容抬上甘露殿來,順便向陛下稟報此事。」
慕容泓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嘉容,淡淡道:「若照你這麼說,嘉容並未在朕的茶里下毒,那這茶里之毒,又從何處來呢?」
慕容瑛在一旁道:「一個奴才的片面之詞,也不可盡信。哀家聽他話語裡的意思,倒是大有要為逆首之妻脫罪的嫌疑。」
長安急道:「奴才所說句句屬實。嘉容來找奴才之時,趙椿公子也在場,陛下宣他上來一問便知。至於嘉容是否服了什麼藥,幾位御醫都在殿中,隨便找個過來給她診一診脈便清楚了。」
第67章 撒網不收
長安出來這麼一打岔,將慕容瑛的思緒都打亂了。只因她不知長安有此一舉,到底是早有預謀,還是突發情況?
但顯而易見,若是按著他的話說,嘉容自己把本來要下到慕容泓茶里的藥給吃了,那趙合中毒之事就與嘉容無關了。
慕容瑛認為不能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於是長安話音甫落,她便搶在慕容泓前面開口道:「杜太醫。」
杜夢山上前聽令。
「去,把那奴婢弄醒。」慕容瑛一指嘉容道。
杜夢山奉命剛要上前診視嘉容,長安忙攔道:「杜太醫稍等。」她向太后行禮道:「太后,嘉容身中之毒藥性十分厲害,只要能動,根本不看人,抱著就是一頓親。您看奴才這脖子。」長安仰起她被嘉容種滿草莓的脖子向眾人展示,「若是她醒來,抱著杜太醫就是一頓啃,豈不連累杜太醫晚節不保?」
杜夢山老臉一紅,道:「無礙,若是受外力擊打而致暈厥,微臣在她足底的湧泉穴紮上一針,便能讓她醒來。如此,在她醒來之前,微臣便可退至一邊了。」
長安道:「如她這般情狀,醒了也無非就是添亂而已,杜太醫不若先幫她把藥性解了。」
「你這奴才,甘露殿投毒一案真相為何如今就著落在她的身上,你將她弄昏了抬來已是引人懷疑,如今又百般阻撓太醫施法讓她甦醒,到底存的什麼心?」慕容瑛厲聲斥道。
長安忙垂眉順目地縮到一旁老實站好,嘴抿得跟河蚌一般。
慕容瑛見他老實了,這才壓下一口怒氣,示意杜夢山繼續。
杜夢山能得太后點名,到底是有兩下子的,脫了嘉容右腳的繡鞋後,連襪子都不用脫,在她足底某處扎了一針,捻揉兩下,那邊嘉容便悠悠醒轉。
杜夢山動作迅速地拔了針退至一邊。
眾人目光都盯在嘉容身上,只見她雙頰緋紅地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頭頂的藻井半晌,目光不見清醒,反而更顯迷亂。不過須臾,她嚶嚀一聲,蜷起身子,以一種飽受情慾折磨卻又不得解脫的性感嗓音呢喃道:「嗯……我好難受……我好熱……贏燁……贏燁……救我……」她身邊無人,無法在旁人身上得到宣洩的她只得一邊呻吟一邊本能地撫摸自己。不到片刻,長安好不容易給她理好的衣衫便又凌亂不堪了,嫩滑的香肩露了出來,白皙的小腿也露了出來。
看著她難耐地在地上扭動自摸,想起自己就是造成這一局面的罪魁禍首,長安有些不忍卒睹地扭過頭去。殊不料這一側頭,倒讓她發現了一道奇景。
不見光處列刀槍,滿殿支起小帳篷啊!
這個時代的人褻褲衣袍本就松垮,如今正值春末夏初,穿著更是單薄,故而那玩意兒一旦勃起,還真沒什麼能束縛住它,一個個楞頭倔腦地頂在袍子上,一眼看去甚是醒目。
長安一邊樂不可支一邊暗笑這些衛士沒見過世面,嘉容不過扭動兩下呻吟幾聲,便一個個都立正行禮了。若是嘉容再放蕩一些,口中呻吟的不是「我好難受」,而是「啊,抱我,摸我,吸我的舌頭」,這幫傢伙是不是就該噴了?
她暗戳戳地意淫一回,忽而想到還有兩人的反應沒去看呢,如果也與這些衛士一般,那可就真成笑料了。
她先是不動聲色地往鍾羨那邊瞟去一眼,卻見他早已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轉過身去背對著嘉容,身姿依然從容傲挺,然而一向嚴肅的表情中卻帶了一絲隱晦的不耐煩,顯然眼下場景讓他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