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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是夜長壽在甘露殿守夜,長安等三人倒立了小半個時辰,累得如狗一般,回到東寓所倒頭便睡。
戌正左右,長安醒了,見同屋兩人還睡得如豬一般,便悄悄出了門,來到劉汾房間附近的樹叢里潛伏下來。
得知他有對食之後長安連著盯了他好幾日才摸出規律,每逢雙日,他會去長信宮他的對食那裡過夜。而今天,正是雙日。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劉汾房裡的燈火一暗,他提著一盞燈籠出了門。
趁他回身落鎖的時候,長安走出樹叢,躡足而行。
劉汾鎖好門轉過身來,便見不遠處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在路上晃悠,看那身形,倒像是那三個長之中的一個。
天色已晚,這廝不睡覺在路上亂晃什麼?劉汾略一思索,便吹熄了手中的燈籠,悄悄跟了上去。
察覺劉汾已經上鉤,長安行動便愈加詭異起來,走個幾步就要回頭張望一番,見無人,便又如鼠一般向前急躥。
走了片刻,劉汾已然發現這廝去向乃是宮女所住的西寓所,又見他如此行狀,越發覺得可疑,緊盯不放。
長安走到離西寓所有段距離的延福宮後牆根,果見嘉容在這兒等她,登時大喜,一邊撲上去一邊道:「心肝妙人兒,你果然知情識趣。」
夜色四合宮苑闃寂,嘉容膽小,獨自一人在此等待本已驚懼不已。好容易等來了長安,剛鬆一口氣,不曾想她上來便又抱又親的,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將兩人白天謀定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一邊掙扎捶打長安一邊叫道:「你做什麼?住手……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這嘉容雖是弱女子,但畢竟比長安年長兩歲,身量也比她高,故而這沒頭沒腦的兩拳下來,倒也讓長安有些吃痛不住。
長安心中惱火,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這蠢女人已經忘了白天她們說好之事,乾脆便假戲真做好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嘉容按在牆上,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叫啊,叫來了人,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否則黑燈瞎火的你孤身一人在這兒做什麼?」
「明明是你……」
嘉容一開口長安頓覺要糟,萬一這蠢女人將白天她吩咐她的話喊出來了那還得了?情急之下長安也顧不得多想,雙手死死地按住她,踮起腳就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嘉容身子一僵,隨即不要命地掙紮起來。長安按不住她,乾脆一把將她抱住。嘉容胡亂掙扎中穩不住重心,長安又撐不住她,兩人便都摔在了地上。
長安一看正好,翻身就騎在了嘉容身上,一邊低著頭在她臉上勃頸上亂親一邊胡亂撕扯著她的腰帶,臀部一聳一聳地模擬著某種急色動作,含混不清道:「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在這宮裡,誰會幫你?嗯?還不如乖乖從了我,自有你的好處……」
「不要,求你住手……」嘉容驚懼之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掙扎的力氣都小了好些。由此可見,女人如果遭遇不幸,第一不能做的就是害怕和哭泣,因為一哭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豈不更容易被壞人得手?
「哭什麼哭!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長安咒罵著將她外衣衣襟扯開,魔爪按上她的胸,當下眼睛一亮。
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那裡的溫熱柔軟和富有彈性,手感真好!嘖,贏燁那廝可真有艷福!
長安正胡思亂想,冷不防屁股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緊接著耳邊傳來劉汾的呵斥聲:「死奴才,還不住手!」
第41章 苦肉計
長安回頭一看,見是劉汾,當即一副驚嚇太過以致呆傻的模樣。
嘉容趁機推開她,攏著衣裳哭天抹淚地跑了。
「劉、劉、劉……」長安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劉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整話來。
「劉什麼劉?你個死奴才,毛長齊了麼你就行此畜生行徑?還聳聳聳,你有那傢伙事兒嗎你就聳!」這甘露殿長字輩的四個太監,長祿長福長壽劉汾都管得,獨這個長安因受慕容泓寵信,他不大好管。
這宮裡頭的人又都是見微知著見風使舵的,見這長安受寵,自然也就多有巴結,一來二去的竟讓這長安與他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他不忿已久,好容易這奴才自己作死,又被他抓了個現行,哪有不借題發揮的?故而踹了長安幾腳還不算,又一把扭住她耳朵道:「走,跟我去面見陛下!」
「饒命啊劉公公,奴才一時鬼迷心竅,求您饒奴才這一回。」長安賴著不肯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劉汾哪裡肯聽,手上使勁,差點沒把長安的耳朵給揪下來,口中罵道:「國喪期你竟敢行此獸行,那是你自己找死。若沒被雜家看到也就罷了,既然被雜家看到了,雜家若是瞞而不報,豈不犯了包庇之罪。你別耍無賴,雜家入宮幾十年了,什麼人沒見過,你小子這點道行算個屁!快走!」
長安急得往前一撲,抱住劉汾的大腿胡亂喊道:「親爹親爺爺親祖宗!只要您饒奴才這一回,奴才下半輩子做牛做馬伺候您!」
劉汾本來一心想要懲治長安,被她這麼一喊心思倒又活泛了。
太后派他來做這個中常侍目的何在他心裡是再清楚不過的。雖然陛下還未親政,他這中常侍不過是個空架子,但畢竟是個官職,每月領著俸祿,比之原來的差事不知體面了多少。若是光領俸祿不辦事,這中常侍怕是好當不好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