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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0:08 作者: 你佳貓
直到最後,我對著家裡的那條電話發呆。
他們是想我了嗎?還是聽說我如此落魄,叫我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是,這是姐姐回家後的一個惡作劇?
「想什麼呢?」秦淮在我身後問,有水滴滴落在我的屏幕上,「我讓你過來,可不是為了看你玩手機的。」
「沒什麼。」我回答,一邊回過神,熄滅手機。回頭,秦淮頭髮滴著水,身著白色浴袍,領口開得很大,他的腹肌在期間若隱若現。
我被燙了眼睛,臉登時漲紅。
「過來。」秦淮勾勾手。
我一時鬼迷心竅,竟然迫不及待地照辦,被他拉圈入懷中,仰著臉,想要索求一個吻。
秦淮用嘴碰了碰我的眼睛,隨後將我抱起,嗅著我的頭髮——全是烤魚味。
「去洗澡。」他嫌棄地推開我。
我反應過來,踉踉蹌蹌地逃開,到門邊,臥室門被鎖死了。
我只能躲進他的浴室,放水,然後把烤魚味的裙子扔遠。
秦淮要做什麼,他對著這麼我討厭的臉怎麼能下得去口? 他喝了很多酒,是不是我人成了別人?
我不敢去問。
直到水冷了,我在浴缸里蜷縮成一團。秦淮打開門,將我抱出來。
「閉上眼睛。」秦淮說。
我照辦。
——
終於,漫長的準備之後,秦淮終是失去了耐心,他開始吃我了。
粗暴的揉捏,尖銳的疼痛,我被攤開,輾軋。
「秦,淮,我什麼,都答應你——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破碎的話語從我嘴中吐出。
秦淮沒有回答。
他鬆開了我的手。
伴隨著可怕的歡愉,淚水流下來。
我也知道,在這時候求得的承諾,太假了。
可我真的好絕望。
我的腦袋被迫放空,炸裂成一團煙花,隨後消失在天際。
第24章
我陷入無夢的睡眠,醒來以後,卻很不舒服:嘴巴極度乾澀,全身猶如被拆開重組過一般,還有一個龐然大物壓著我,讓我幾近窒息。
秦淮像豬一樣重。我試圖推開他,手腕卻酸軟無力,不能移動他分毫。我轉而揪秦淮的耳朵,看他悠悠轉醒。
秦淮竟然沒有任何不滿,他拿開我的手,翻身,面對著我,摸著我潮紅的臉。
「怎麼這麼熱?」他低聲問,溫柔的聲音幾乎穿透時間的迷霧,把我帶回五年前的那個夏日。
我們準是和好了,不然秦淮怎麼會對我這麼好聲好氣。
我縮進他的懷裡汲取涼意,一邊有氣無力地叫:「秦淮,我好難受。」
秦淮的身體一僵,他可能是為自己的口是心非感到有些尷尬,不過也可能是我神智不清時所產生的錯覺。
他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你發燒了,吃些藥應該就會好,我這就去拿。」
他抽身離開,我眯著眼睛看秦淮用床頭的鑰匙開門,下樓,沒有人支撐的我逐漸縮成一團。
接下來是一段偷來的快樂的時光。秦淮的變化很微妙,我無法用確切的言語形容,只能沉浸其中。
秦淮逐步放開對我的禁制,不再限制我的行動,他說我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當然,前提是我有足夠的力氣。
我當然沒有足夠的力氣,我總是很累,秦淮設了門禁,我總要在特定的時間趕回來。除卻第一天的溫柔以外,秦淮的控制欲達到巔峰。
他時常回來,親我,抱住我,玩弄我,不高興的時候便隨心所欲地把我弄哭。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捂住我的嘴,讓我在淚眼朦朧中聽他笑出聲音。
這樣的秦淮壞極了,但我就是無法拒絕,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也無法控制住自己這顆狂想的心。
儘管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的心死灰復燃;刻骨的恨意在三年的日思夜想中竟然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憂慮和想念。他不回來的晚上,我開始拼命揣測他在哪裡,和誰共度良宵。
我在C城混得很差,只認識蛋糕店的小圈子,就連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都得不到。我想故技重施,雇一個私家偵探去查秦淮,又怕事情敗露後秦淮會打斷我的腿。
我被自己的臆想所困擾,時常患得患失,開始樂於在秦淮背上留下抓痕,咬他的肩膀,這樣就可以在秦淮於不三不四的小妖精相處時宣誓我的主權。
我幾乎開始唾棄起這樣的自己了。我輕而易舉淪陷在秦淮的存在之中,每日胡思亂想。無暇顧及其他,我陷入他的聲音,他的臉,沉迷他的懷抱,不可救藥,三年半的堅持,一朝化作泡影。
我幾乎扯下自己的尊嚴,用盡心思,為了能讓他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妄圖把秦淮榨乾: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與終日不見陽光的我相比,生活規律、身材健美的秦淮簡直是噩夢。他越來越過分,還不許我把頭髮剪短。我抗爭無效,被繫上一個銀色的發圈,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這是給我的禮物嗎?」我問。
秦淮勉強敷衍:「算是吧。「
「真是越來越敷衍了。」我對他的態度不滿,卻只能小聲嘟囔:我怕讓他生氣,也怕再次被拋棄。
有人可能覺得身為一個男人,扎著長頭髮圍著另一個男人轉會顯得既另類又娘氣。我也知道,所以秦淮出差回來的前夕,我偷偷把頭髮剪短,轉眼間,鏡子裡的人變了個模樣,一頭的短髮,笑意盈盈,好不精神,連帶著髮型師都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