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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39:51 作者: 體溫計
    林曉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程巡一秒鐘不到就接起來了,對方帶著哭腔叫了聲:「哥。」

    本來程巡還生著氣,但這軟軟的一聲「哥」讓他徹底沒了脾氣,他從一開始兩人還不怎麼熟的時候,林曉叫他哥開始就沒有了抵抗力。

    「哥你回來吧,我想你了,我在家裡等你。」林曉說。

    程巡只「嗯」了一聲便開車回去了,回去後發現這孩子連門都沒鎖,燈也沒開,靠牆坐在客廳的地上,抱著腿,臉也埋在裡面。

    感受到程巡的靠近林曉抬起頭來,有月光射進來,程巡在這半明半昧的光線中把人給抱住,親他的耳朵,舌尖伸進耳孔,只舔了一下,林曉就跟全身過了電一樣抖得不行。

    「哥我難受。」林曉靠在程巡懷裡,重歸熟悉的溫度,才放心地把眼睛閉上,他之前睜著眼睛眨也不眨地折磨自己,流了許多生理淚水,現在酸澀感又襲來,經閉眼動作助推,又不自覺地湧出兩行淚。

    夠搞笑的,為什麼會哭啊。

    他二十幾年沒哭了吧,怎麼突然這麼弱,這麼沒用。

    程巡感到一絲冰涼落在唇間,伸出舌頭舔了舔,鹹的,又在對方唇上親了親,才開口問:「你都看到什麼了?」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沒有做,其他的就比較記憶模糊。

    林曉一直搖頭什麼都不說,在他懷裡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鳥。程巡合該跟林曉好好談談,但林曉的狀態似乎抗拒交流,只一遍遍地重複著「難受」。

    林曉不說話,程巡就也不再繼續問,他們就這樣安靜地抱了一會,林曉從程巡懷裡微微起身,對他說:「哥你給我一根煙。」

    程巡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一直以為林曉肺不好連煙味而都不能聞,更別提抽菸了,所以每次抽菸都躲著他,生怕他聞到哪怕一點兒煙味不舒服。

    「沒事兒,我以前抽得比你凶。」林曉說,程巡沒動,他就自己動手拿,抽完一顆抓了抓腦袋上的雜亂的毛髮,問程巡:「哥我是不是挺讓你失望的?」

    林曉只穿了一件襯衫,程巡把手放在他胸前偏左的位置說:「你傷我心了。」

    林曉握著這隻手放在唇前反覆地親,程巡滿腦子的問號,以為林曉這一發問能使對話向敞開心扉的方向發展,結果這孩子壓根就不想有什麼對話,啃他的手指啃個沒完。

    啃了手指不夠又去撕他的衣服,直到此刻程巡一直想要的那種獨占的欲望才在林曉的臉上顯現出來,林曉已沒有章法,失了分寸,心亂如麻。

    談什麼談,林曉把程巡扒乾淨像條瘋狗一樣在他身上啃咬,一邊還抓狂地問:「是不是這些地方他都碰過都親過?」

    是質問也是諷刺,程巡心疼他的小男孩,放棄掙扎和抵抗,任對方不溫柔地在他身上肆虐,下身被灼熱的口腔包圍,而手指也抵達了那個羞恥的地方。

    第22章 第 22 章

    程巡從來沒有被這麼對待過,前後夾擊的瞬間眼前閃過兩道白光,本能地有些抗拒,用盡所有力氣撐起身體試圖逃離。

    手摸向餐桌一角,那上面是之前林曉為他做的咖啡,試驗了幾十杯終於做出幾杯比較滿意的,有小動物形狀的拉花,有用可可粉撒的字,還有堆疊的胖的瘦的單層的雙層的心。

    程巡不知道手碰到了什麼,想要借力起身的瞬間林曉突然把他吞向深處,一股向下的力量令他陡然失力,咖啡杯跟塔羅牌一樣一杯杯傾倒,液體匯聚成河順著桌角流下,灑了程巡一身。

    「哥,別動。」林曉嗓音低啞,咖啡灑了他再做一百杯就是了,但他體內滔天的怒火誰來管。

    身下的地板冰冷,咖啡也早已涼透,流到身上都是黏黏膩膩的感覺,縱是他再喜歡這個味道,此刻也仿佛沉入海底,只覺周身寒冷,快要溺水一般的窒息無力。

    林曉繼續賣弄唇舌,他給程巡做過幾次,卻從沒有一次是這麼粗暴兇猛,像是要把那個東西吞吃入腹。

    「讓我看看你。」程巡微微起身。

    林曉停下來抬了眼,明亮的瞳孔撞進驚慌的視線,程巡在這一秒決堤,倒了下去。

    很快,身體上的咖啡殘液被火熱綿軟的舌頭舔吮舐吸,林曉還是不肯放過他,好像剛剛吃進去那些還不夠,非逼著他再崩潰一次。

    「哥,我想要你。」林曉渴求的眼神望著程巡,不止渴求,還有逼迫忍耐交雜,他已控制不住自己,但依然在等程巡的准許。

    程巡默許地閉上了眼睛。

    而進去後程巡才知道,他們不僅是精神上不默契,身體上也不太契合,擴張不充分也沒有足夠潤滑,拉拉扯扯都是痛,林曉化身洪水猛獸,他就裝個死人,不掙扎不反抗,無聲也無息。

    後來程巡逃一般地去浴室,林曉猛追不舍地跟過去,兩個人又在淋浴房裡做了一次,狹小的空間裡磕著碰著做做停停,程巡被緊緊壓在玻璃門上,身後是猛烈的撞擊,他覺得這脆弱的玻璃已經不堪重負下一秒就要碎裂開。

    程巡也受不住說「我不想了」,林曉依然拉不住閘,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想」。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程巡在床上問林曉:「還難受嗎?」

    第二天林曉先於程巡醒來,哪兒也沒去,就坐在床上痴痴地看程巡的睡顏。程巡睜開眼睛的時候林曉已經把嘴唇咬出了血,皮肉模糊如同潰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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