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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晚上將近十一點，衛寧才回來，在公寓樓下面看到沈矅翔，起初的驚訝過後又皺起了眉：「你來這裡做什麼了？要是被記者拍到……」

    「我們兩個大男人被記者拍到有什麼關係？想不想去吃夜宵？我請客。」

    衛寧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敷衍道：「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我……」

    「走吧，」沈矅翔打斷了他的話，堅決道：「就在這附近，不會花太久時間。」

    衛寧無奈，只能是跟著他去了。

    一頓夜宵也吃得食不知味，衛寧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一直低著頭沉默著玩手機不說話，沈矅翔有些氣悶，灌了幾杯啤酒下肚，放下了筷子，問他：「你最近工作很忙嗎？」

    「……嗯。」衛寧依舊低著頭，看也不看他。

    「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沒有。」

    「你有，」沈矅翔篤定道：「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但是我感覺的出來，你在生氣，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這麼藏著掖著。」

    衛寧終於是抬起了頭，目光複雜地看向他，片刻之後還是撤開了視線：「吃飽了結帳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沈矅翔氣結，不過在餐廳里也不好多說，只能起身去買了單。

    衛寧已經先一步出了餐廳門，付完帳的沈矅翔追出去，深夜的僻靜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他大聲喊衛寧的名字，對方卻裝著沒聽見一直往前走根本不理他，沈矅翔忍無可忍，大步走上前去，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胳膊：「你到底什麼意思？有話不能直說嗎？你又不是女人用得著這麼別彆扭扭的耍性子嗎？！」

    「放開。」

    衛寧不耐甩開他的手，往後退開了一步，他這種避自己如蛇蠍的動作更讓沈矅翔難受，也冷了臉：「你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寧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眼裡卻沒有半點溫度：「你跟魏小柔是什麼關係？」

    沈矅翔聞言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個名字，然後又皺了眉：「你突然提她做什麼？」

    「我問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跟她能有什麼關係？我們都十幾年沒聯繫了能有什麼關係？」

    沈矅翔說得有些不耐煩，衛寧嘴角扯開一抹冷笑：「她不是你前女友嗎？你說你跟她沒聯繫過沒關係？」

    沈矅翔完全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她明明以前跟你是一對什麼時候成了我前女友的？！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她親口說的，她跟你談戀愛三年你出軌把她甩了，她一個人大著肚子去了新加坡生孩子，你兒子現在都五歲了！」

    沈矅翔徹底愣了住，因為太過震驚，一下倒是忘了反應就這麼瞪著衛寧，似乎是不明白他怎麼會說出這麼荒謬的故事來。

    衛寧看他這副表情只當是被自己說中了，轉開了視線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抬腳就走。

    沈矅翔回過神，追上去再次拽住了他，這一次更加用力滿眼都是怒氣，質問他：「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別提什麼生孩子！」

    衛寧也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大力甩開他鉗制著自己胳膊的手，沒好氣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需要別人來說？！」

    「我做過什麼了？！」沈矅翔又氣又惱：「我有個五歲大的兒子為什麼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聽風就是雨？！」

    「你當然不知道！小柔他懷孕的時候你跟別人在外風流快活你怎麼可能知道你還有個兒子！我沒有聽別人胡說！是小柔她親口說的！她生下了你的孩子！你卻把她甩了！」

    沈矅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似乎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說的就一定是真的？所以你寧願相信她，也不肯相信我？」

    衛寧閉了閉眼睛，強忍著怒意，反問沈曜翔：「我跟她這麼多年沒見，她有什麼必要用這樣的事情來騙我？這是什麼好事嗎？對她一個女人來說是莫大的痛苦和恥辱，要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她有什麼理由騙我？！」

    「……所以你信她，我要是說我沒有做過，你是不是怎麼都不會信？」沈矅翔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似乎連眼睛都紅了。

    衛寧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頭微顫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開眼：「她騙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何況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