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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36:10 作者: 抱貓
    梁棟神情回歸嚴肅,詳細地說了一下兩個計劃。

    後面的戰士們聽得極其認真。

    刑野邊聽,邊握緊拳頭,挺直腰板,嘴裡不斷地哈氣吸氣。

    身邊的一個哥們拍了拍他,笑問:「怎麼回事啊,小屁孩?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出了這麼多趟任務還是這麼慫?」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另一個戰士打趣了句。

    刑野氣得漲紅了臉,憤憤地說:「你們可別小看我,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不准誰比誰害怕呢。待會兒誰慫誰是孫子!」

    「行,誰慫誰是孫子,都給我干啊。乾死那群為非作歹的王八蛋土鱉。」

    *

    臨近獅泉河處的低矮山丘。

    傅希把刑野拉上來,兩人趴在地上。

    刑野是隊裡的偵察兵,小小年紀,心思卻挺細的,每次總能發現別人都注意不到的點。

    刑野拎著望遠鏡,認真地觀測著山腳下,突兀地搭建起三間木屋的地方,小小地皺了一下眉,沖傅希匯報:「隊長,沒人。」

    傅希眉間微蹙。

    扯過望遠鏡看了眼。

    終於明白梁棟在車上說的為難是什麼意思。

    這次需要抓獲的是前幾個月,剛從外地進來的幾個專門捕殺野生動物,攫取皮毛,再運輸出去賣的犯罪團伙。

    他們所建的房屋在山腳下,面向獅泉河和空曠無際的荒漠,後背靠山。

    特戰隊目前所處的位置正是山上,只能從他們的背面觀察,若是在獅泉河那面,必定會引起敵方的注意。

    傅希微略思考了一陣,突然半蹲起身,沖刑野說:「你在這裡別動,我上去看看。」

    「隊長!」

    刑野猜到他要幹嘛,一般來說,這是最無奈,也是最危險的一種方法。

    刑野也知道隊長作戰過程中,一旦決定的事,多多少少是改變不了的,便也收了嘴,沒勸他,而是小聲地說:「注意安全。」

    傅希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繞到另一邊,從一條比較隱秘的小路,慢慢靠近歹徒窩。

    他動作迅速且利落,走路發出的聲音儘量降到最小。

    直至走到最靠邊的一間木屋時,他拎著手.槍,上膛,靠近了過去,這裡的木屋建造時工序很粗糙,從木板之間的縫隙,傅希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根本沒人。

    只有一堆堆的藏羚羊、岩羊皮毛疊在那兒,有的甚至血都還沒幹透,一滴滴滑落了下來。

    難聞的腥臭味蔓延過來,傅希蹙眉,立即去第二間。

    還是沒有人。

    刑野拎著望遠鏡在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若是附近有危險,他一定會迅速告訴隊長,讓他儘早做好準備。

    可如今,他眼睜睜地看著隊長拎著一支手.槍,左手撐在窗台上,翻進了第三間木屋。

    長達半分鐘的一陣詭異的安靜後。

    「嘭!」一聲槍響從第三間木屋內傳了出來。

    刑野手心是汗。

    梁棟不放心傅希獨自前去,早就帶了幾個戰士緊著傅希的步伐,從另一邊的山路,跟下去。

    想著若是有危險,可以照應一下隊長。

    這聲槍響讓他的心緊了幾分,因為根本不知道是誰開的槍,誰受傷了。

    是歹徒?還是隊長?

    梁棟加快腳步,落到山腳。

    「嘭嘭嘭!」連著三聲槍響從木屋裡傳來。

    梁棟心下一慎,緊張得汗直往下墜,立馬領著幾個特戰隊員,持槍撞開了第三間木屋的門。

    神奇的是……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隊長呢!!!」近乎於怒吼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刑野被嚇得顫了一下。

    梁棟壓緊耳邊的連麥,繼續追問:「刑野,有沒有看見隊長從屋裡出來?」

    刑野被嚇得快哭了:「沒有!我一直在看著呢,絕對沒有!」

    「這他媽撞邪了!!!人還能人間蒸發嗎????」

    「所以隊長去哪了!!!???」

    梁棟一腳踢翻屋內的一張木桌,整個人氣得發抖。

    *

    今天的活兒比較少,扶桑和江眠月很快就幹完回來了。

    這會兒,正在保護站的前院裡,坐在板凳上,挨著一邊聊天,扶桑一邊兒畫著畫。

    畫紙里的是一個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抓住圍欄之間的橫杆,輕鬆從一樓翻上二樓的身影。

    扶桑一邊兒落著陰影一邊兒說:「看,這就是我見傅警官的第一面,快到我差點兒看不清的綠油油的身影。」

    江眠月撇著嘴,指了指扶桑的畫:「你這畫得有點兒丑啊。」

    「誰丑了?」扶桑護犢子似的瞪她,「怎麼滴,你是質疑傅警官的美貌啊,還是質疑我的素描技術?」

    「不,我質疑你的眼睛。」江眠月毫不客氣地無情嘲諷。

    扶桑「切」了聲。

    橘紅的夕陽從天邊漫了下來,荒漠上籠罩起一股金色的寂靜,美得仿佛一幅油畫。

    老站長從村莊回來的時候,順道把兩個男志願者也捎了回來。

    扶桑笑著抬起臉,以為傅希回來了,卻連一個特戰隊的成員都沒看見。

    「誒?怎麼就你們倆,他們呢?」江眠月疑惑地看著從老站長車上下來的兩個男志願者,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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