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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36:10 作者: 抱貓
    她咽了咽嗓子,在心裡組織一下語言,在想怎麼樣委婉地去問,才能不讓人家覺得有人誤會了他是一個偷車賊,導致心裡不舒服。

    「嗯,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是您把我送回家的嗎?」

    您,尊稱。

    傅希點點頭:「沒錯,是我,怎麼了?」

    某不知名被耍小白兔緊張地摳了摳指尖,在腦海中組織了無數遍語言,十分貼心地為他著想,生怕一個不小心,說出來的話被他以為『她認為他偷了她的車。』

    「那你走的時候,我的車還在嗎?有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異常?例如,消失不見了?」

    傅希指腹摩挲了一下鼻尖,像是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說:「還在。」

    扶桑「哦」了一聲,低呼:「那車鑰匙呢!對,車鑰匙你還記得放在哪兒了嗎?」

    「車鑰匙?」傅希聲音薄涼,又重複了一遍。

    扶桑真誠地對上他的眼,滿臉期許地瞅著他,如搗蒜般狠狠點頭。

    幾秒過後。

    他似是終於想起來,「啊」了一聲,薄唇翕動,聲音夾雜著風聲,懶散道:「不記得了。」

    扶桑:……!!

    扶桑啞口無言。

    不記得了!!!???

    不!記!得!!!!!!

    這!都!能!不記得!!!!!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記,況且也才過了沒有24個小時吧?

    扶桑抑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

    至少,笑是很難維持的。

    可別他媽告訴我你也喝醉了,一個軍人還醉酒駕駛把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送回家。

    「我喝了點兒酒……」傅希默了幾秒,又補充一句。

    扶桑:???

    丫的。

    扶桑掐了掐大腿,覺得自己一猜一個準。

    這也太走心了吧,自己喝醉了還努力維持著清醒把她送回家。

    她拼命維持著表情,問:「可是你不是軍----」人嗎?

    傅希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打斷了她:「在你家喝的。」

    「忘記了,嗯?你在酒吧喝醉後,回到家還不知酣足地開了一瓶酒來喝,勻了一杯給我。」他微微傾身,薄唇輕動,不停地在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兒。

    斷了片兒的扶桑微仰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仿佛在判斷真假。

    傅希頂著女孩純良無害的目光掩唇輕咳了兩聲,視線飄去別處。

    說完這句話後,總算覺得自己做了個人。

    畢竟剛剛他回答的那幾句話中,沒有幾句是真的。

    但扶桑請他喝酒,倒是確有其事----

    昨晚,傅希把扶桑送回公寓,帶上樓後,扶桑一進家門,根本沒有直往臥室而去,而是踢掉自己腳下的高跟鞋,蹬蹬蹬地跑去廚房。

    翹起腳尖,白嫩的手指抓過櫥柜上的一瓶塞滿蜘蛛蠍子蜈蚣的藥酒,坐在廚房的流理台上。

    昏暗無關的光線下,她交疊著雙腿,拎著高腳杯,倒了一杯給他。

    紅唇微啟,美其名曰:「壯陽。」

    傅希:「……」

    扶桑見他不動,勾了勾唇: 「別不好意思嘛,這些酒,我家裡一堆,到處都是,誰來我都給他一口。快點快點,別磨磨唧唧的,一口悶了!」

    傅希按著太陽穴,青筋微跳,沒喝就對了。

    傅警官一系列的回答,雖然有點兒震撼和不可思議,但是竄連起來,還是說得通的。

    小喵喵跑了,扶桑心情有些沮喪。

    畢竟這車是她在網上看中了很久的,連載雜誌社的漫畫之餘,又接了不少私活,有了自己的小金庫後,才堪堪買得起的。

    沒想到才開了沒幾天,就不見了。

    操練場上,特戰隊的八位成員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所有人一邊跑步,一邊雙眼齊刷刷地朝這裡瞟。

    八卦之意,濃濃燃起。

    其中一個跑在第一的瘦高男人,低喘著氣,小聲開口:「誒,隊長跟那姑娘什麼關係啊?都聊上了,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沒有傅希的監督,後面的隊伍逐漸懶散,笑嘻嘻地說:「管他呢,反正不理我們就是好事。最好來個女人治治他,老處男!讓他分分心,別天天老想著整人訓練。」

    「我怎麼覺得那女生那麼眼熟啊?」梵烏山那日,擔當偵察任務的小戰士撓了撓頭,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怎麼說?」他隔壁的男人捅捅他的手臂。

    小戰士繼續道:「好像見過……我們跑快點,經過那兒的時候,我湊近再多瞄幾眼。」

    「得咧!加把勁啊,兄弟們。」瘦高男人轉了個腦袋,對著後面吆喝,「我們去看看隊長好的是哪一類的妞兒。」

    單槓的位置在操練場跑道的彎道旁,連續跑了幾十圈的特戰隊成員,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

    吼軍歌的聲音愈發嘹亮,跑步的路線也由內道,改成了外道。

    經過傅希和扶桑的時候,索性把他們倆當空氣,正著身子,雙眼直視前方,毫不懈怠地跑著步,暗地裡卻用餘光不斷地在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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