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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32:14 作者: 溪溪大人
「好了,系好了,這樣她們就看不到王爺英俊的容顏了,王爺也真是的,以後出門在外還是多少收斂一下自己的魅力……」
巴拉巴拉。
…
…
…
老闆娘這邊,見兩人沒有繼續擁吻,而是膩在一起咬耳朵。
她目光在晏希馳身上流連片刻,轉而又打量江蒔年,按捺住了眼中那點驚艷,笑著朝台下的客人們繼續宣布剛才沒說完的話。
大意就是晏希馳目前所得「票數」與傅玄昭不相上下,是為全場最高,然後有請下一位。
但下一位卻根本不願意再登場了。
後邊零星幾位參賽者,紛紛默契地選擇了放棄參賽。小小的逢留鎮,一朝七夕竟遇上兩尊「大神」,有珠玉在前,他們這些人就成了拙劣瓦石,再往上湊可不就是丟人現眼了嘛?
老闆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即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場比試的魁首便為這位晏公子與方才那位傅公子,只是兩人所得票數不相上下,這可如何是好?」
老闆娘面露為難之色:「我這牛郎織女僅此一對兒,又不能分開,不如……」
江蒔年原本已經和晏希馳一起下了賽台,聽見這話,心說這老闆娘多少有點不要臉了。
竟然想讓晏希馳跟傅玄昭打Pk?
繼續給她引流?
把他們當什麼了。
晏希馳也察覺了老闆娘的意圖,然而面紗之下,他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江蒔年則笑眯眯回頭:「老闆娘,凡事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哦?」
老闆娘笑盈盈回看她,說話時尾音上揚:「此話怎講?」
老實說,江蒔年懷疑這場才藝比試壓根兒就沒有什麼靠譜的計票規則。
首先,看客們的票數為「舉手制」,但她先前坐在二樓雅閣觀看時,每場結束之後,台上的夥計直接讓下一位參賽者出場,並沒有人特地去數過有多少觀眾舉手,也不見有人專門記錄每位參賽者的所得「票數」,整個過程就很敷衍。
她甚至懷疑,這撫雅樓往年的七夕節,魁首很可能是老闆娘根據掌聲判斷,然後主觀篩選出來的。
而現場的客人們一來圖個熱鬧,二來大都喝得醉醺醺,要麼就是惦記著男女那擋子事,還真沒人出來質疑什麼。
說來這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江蒔年此番「出頭」的原因也很簡單,只因為晏希馳參賽了。
「老闆娘,您說我家郎君和方才那位傅公子的票數不相上下,那麼請問具體都是多少跟多少?」
來了個較真的。
老闆娘一噎,就要轉移話題。
卻被江蒔年打斷了:「我們此番出來遊玩,只是剛好路過此地,時間有限,參與您這比試無非就圖個樂趣,而不是專程來為您這撫雅樓表演才藝的。」
被人看穿心思,老闆娘面色垮了一瞬。
江蒔年索性直接走上賽台:「方才兩位公子的才藝大家都看過了,老闆娘說他倆不相上下,卻給不出具體數據,不如咱們現場重新表決一次,如何?」
在老闆娘先前的鼓吹之下,大堂里的看客們原本都在嚷嚷著再來一出,讓兩位公子單獨比試比試,誰贏了彩頭歸誰。
此刻被江蒔年一干擾,竟都紛紛說好,著實屬於非常沒有主見,且極易被煽動。
江蒔年道:「二選一吧,支持傅公子的,請舉手示意,支持晏公子的,則不舉手。」
言罷,江蒔年轉頭看向旁邊的女人:「老闆娘,請您的夥計開始現場統計吧。」
…
這一刻,台上的主角儼然成了江蒔年。
尋常的夜色,尋常的燈火,在晏希馳眼中,她卻耀眼得仿佛天間星辰,又似夏日嬌陽般炙烈如火。
最終,晏希馳以多出四票,險勝。
江蒔年則笑眯眯接過老闆娘黑著臉遞來的「牛郎織女」手辦,然後笑眯眯往二樓雅閣上走。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七夕。
以後還會有很多個美好的七夕,如果晏希馳真能愛上她的話。彼時的江蒔年,對自己還算有信心。
.
至於傅玄昭。
自從親眼看到江蒔年衝上賽台,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不甘心,無以接受,可事實就是如此鮮血淋漓地擺在他面前。
他心裡記掛著晉州老家可能有事,卻依舊選擇在這逢留小鎮逗留,與一行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共度七夕」,無非就是因為「江蒔年」剛好在。
他原本以為,他的阿年就算被威脅,也至少會因為他在場,而不會與那人過分親密。那樣的話他還能勉強欺騙自己,她所謂的變心都是假的,她心裡在意的人還是他。
甚至他自取其辱地想要爭奪「牛郎織女」,也不過想在她面前找存在感罷了。
到底年少氣盛,傅玄昭承受不了這份赤.裸裸的「背叛」,他好恨,恨得幾乎咬碎了牙。
這一次不止晏希馳,他連江蒔年也恨上了。
她為何會如此輕易變心?
她怎麼可以愛上除他以外的男人?
大口烈酒入喉,幾乎燃燒了傅玄昭所有理智。
謝湘芸一直在陪著他,沒有勸他什麼,也沒多說什麼,就安安靜靜陪在他旁邊。
中途謝淵返回雅閣時,謝湘芸還曾道:「哥,傅公子心情不好,你們重新去找個雅間吧,不然會打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