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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32:14 作者: 溪溪大人
江蒔年太鮮活了。
一個如此蓬勃的生命,在自己掌下屈辱反抗的模樣,實在有趣。
退一萬步,就算她口中的戀慕和刻意親近,都是心懷不軌裝出來的,那麼撕下她的偽裝,親眼看著她就算忍著噁心也得卑躬屈膝伺候著他,更有趣了。
這個女人是皇叔送來的,新婚之夜他因為某些原因險些送她上路,但既然沒送成,冷靜之後,晏希馳自然也會顧及著「天家賜婚」這層關係,留江蒔年活口。
至於這個女人的目的,晏希馳根本無所畏懼,發散的思維中,他甚至生出一個念頭——
自己也沒欺負她,更是遵守承諾不曾傷害她,怎麼就哭了……哭便算了,還這樣凶。
隱隱的,晏希馳又覺得,這才是真實的她。
這才是真實的江蒔年。
作者有話說:
祝看文的小天使中秋快樂吖\( ̄︶ ̄)/
第19章 欲望
直到嘴裡彌散出血腥味,江蒔年才一瞬清醒,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而她後知後覺感到意外的是,期間晏希馳居然沒有阻止她,也沒暴力她,就那麼給她咬,安安靜靜的。
江蒔年自己反而心虛了。
容易情緒上頭的人,一旦得到發泄,心頭火自然去得也快。江蒔年茫然鬆口,抹了下眼睛,人傻了……
給咬出血了。
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她不是伺候狗男人敷藥來著。
小心翼翼仰起腦袋,江蒔年發現晏希馳正在看她。他眼中情緒很深,幽暗晦澀,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暗井,眼神還有點潮。
江蒔年不由想起一些小說中的形容詞,什麼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反正她是讀不懂的,但她能感覺到,晏希馳好像沒有生氣了?好奇怪啊。
仿佛做錯事的小孩,江蒔年手足無措,無措的同時還有點尷尬,「啊這……下口有點重,王爺這屋裡有沒有什麼……止血止痛藥之類?」試圖單方面挽救一下局面。
此刻,晏希馳指節微動,視線落在自己右手的虎口處,鮮血正汩汩滲出。
他淡聲道:「屋裡沒有,去找玖卿。」
天啊,狗男人這是情緒恢復正常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回了溫溫柔柔,好奇怪!瘋批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嗎?
仿佛膽戰心驚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結果天空突然放晴,江蒔年很迷,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一邊火速去找玖卿要了紗棉、巾怕、還有專塗皮外傷的藥膏。
之後火速返回。
第一次反抗,還「行兇」了,居然沒被慘烈地打擊報復,江蒔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幸運?管它呢,反正她現在是氣消了,心裡也舒坦了,覺得也不是不能繼續「伺候」下去。
但給人包紮傷口這種事,江蒔年顯然也是手生得很,就只憑著本能,先用巾帕給他虎口處滲出來的血擦乾淨。
晏希馳的手很漂亮,指節修長,骨骼明晰。
一想到這堪比手模的「兇手」先才還在掐她,卻被她給咬出血……江蒔年就十分忐忑,忐忑的同時又忍不住有那麼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殊不知自己是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表情已經分毫不差被晏希馳捕捉進眼底。
擦乾淨傷口,塗了點藥膏,用乾淨的紗棉從虎口處繞了兩圈,江蒔年最後在人手背上綁了個蝴蝶結。
全程晏希馳都很配合,很乖。
他不發瘋的時候,安靜矜冷,跟一尊不染煙火氣的謫仙似的,要一直這樣多好。
江蒔年的心虛勁兒還沒過完,就小心翼翼外加帶著點兒討好的語氣:「王爺,那盒子被您打翻了,腿還敷藥嗎,還有備用藥膏嗎,還是我撿起來看看還能不能用?」
晏希馳黑眸注視著她,不置可否。
江蒔年沒察覺到他眼中別樣的情緒,以為他又『沉默是金』呢,習慣就好吧,江蒔年自己做主去給地上的墨盒撿起來。
藥膏漏了些,黏在地板上,想著待會讓下人過來再收拾,江蒔年就用巾怕給盒子邊緣擦乾淨,重新坐回原來的小板凳上,然後望著那雙筆挺的腿,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是塗上去就完事了嗎?江蒔年不懂就問。
晏希馳說:「要按摩,半個時辰。」
江蒔年:「……」那還挺考驗耐心的。
但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自覺,江蒔年說干就干,從他小腿中間開始,先給藥膏塗抹到上至膝蓋,下至腳踝,塗抹均勻了就開始輕輕按摩。
晏希馳的腿筆直,肌肉緊緻,但可能是中毒的原因,按著沒什麼彈性。
江蒔年能猜到他這雙狗腿多半是中毒來著,也是因為上輩子電視劇看得不少,就他腿上那些斑點和紋路的顏色,就很像傳說中的中毒。
於是她問:「王爺的腿是中毒的吧?」
晏希馳一直在盯著她的手看,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他雙腿染毒不是秘密,京中早就傳開了。
「沒有解藥嗎?」江蒔年嘴上說著話,手上動作專注認真。
「沒有。」
不應該啊?江蒔年看她穿的這本小說的時候,雖然沒看到結局,許多劇情過眼就忘了。但她隱隱記得,晏希馳這個反派在書中後期,腿是好了的,還跟男主幹架來著,甚至還有類似於他一腳踹飛了誰誰誰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