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2023-09-25 23:30:58 作者: 春生玉蘭
    謝杳杳:果然李狗。

    顒是取自於《山海經》

    母親節快樂~~~本章掉落十六個紅包~~~謝謝小可愛留言~~~麼麼噠!感謝在2022-05-06 10:04:13~2022-05-08 09:16: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期天亂唱歌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六章

    趙夜清答得不卑不亢:「臣與三娘相識多年, 可言之事多如牛毛。不過眼下三娘另有身份,臣以後定當更加小心謹慎。」

    還有以後?李知憬上下打量他一遭,這人是將家族安危置於不顧, 還是單純的死心眼?看在趙夜清一路上表現出色的份兒上,他不介意話說得直白些。

    夜色濃重,明月高掛於頭頂,蛐蛐兒的叫聲此起彼伏,聒噪得緊。

    「趙將軍, 有些事為了趙大都督及將軍的前程, 孤不得不言。」李知憬的目光落在車窗上映出的女子側影,謝杳杳在看話本, 間或翻上一頁, 甚是專注。

    「殿下所說之事,臣心知肚明,不過, 臣亦不會輕易放棄,且天下人皆知殿下知人善任, 想來不會因兒女私情牽怒臣子。」趙夜清站得直, 似是表明自己不退縮的態度, 只要謝杳杳不願意,天子也不能強迫臣子之女硬嫁。

    李知憬輕笑,轉頭望他,淡然問道:「那孤少不得問一句, 是趙大都督想做皇帝,還是趙將軍盯上了天子之位?」

    男女婚事何至於上升到謀逆野心, 趙夜清躬身行禮, 語調急切:「殿下何出此言?臣與臣的阿爺忠心耿耿, 絕無不臣之心。」

    「司天台說謝杳杳是鳳格,註定要做皇后之人。」李知憬虛扶一把,神色不辨喜怒:「孤的婚事非自己所能左右,她也一樣。」

    趙夜清的眼神從不可置信到震驚苦痛,低喃自語:「這就是她又願意與旁人分享夫君的原因?她明明不喜歡的……」

    此話也落入李知憬耳朵里,謝家幾代皆是一夫一妻,從無妾室通房,他略有耳聞,謝杳杳有此想法不足為奇,若她嫁給旁人,以謝青黎的權勢,不難實現,可嫁給他……

    誰敢要求帝王偌大的後宮,只有皇后一人呢?朝臣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打開車門就瞧見謝杳杳斜倚在靠枕上,身前案几上放著醃製過的梅子和一壺清酒,倒是會躲閒享受。

    「殿下辛苦了,快歇歇吧。」她放下書冊,往他的白瓷盞里添茶,又朝香爐里加了炭火,空氣中白檀香氣更重了些。

    可李知憬還是覺得鼻尖話梅酸氣太重,眉頭微皺:「把窗戶開大些。」

    謝杳杳手剛挨上窗戶,李知憬又改了主意:「算了,就這樣吧。」

    這是又犯病了?謝杳杳心道,見不得他忙活,她歇著?真是陰晴不定。

    初時,謝杳杳還耐著性子,他嫌水涼就換熱的,靠枕太軟就換憑几……可也難忍他一直找事兒,最後心一橫,反正侍妾嫵兒走的是任性嬌奢的路子,指桑罵槐誰不會啊。

    「這才幾日,殿下就厭棄了妾?若是殿下不喜,妾這就走!」謝杳杳跪坐在燭火前,語調拔得極高,現下只要有人往這裡望,就能看見她抹淚的背影。

    「你這是幹嘛?」李知憬多少有些手足無措,這人說入戲就入戲,連個預警也無,又見她髮髻微亂,眼眶發紅,西子捧心之姿,真真兒可憐至極,他不敢再挑刺兒。

    二人關起房門吵架是樂趣,旁人不好上來規勸,趙夜清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惹得李知憬借題發揮,遷怒於她,焦急萬分,往車輦處走了幾步,被青嵐擋住去路。

    「趙將軍莫擔心,殿下和謝率只是玩鬧。」

    「可……」趙夜清見謝杳杳的倒影拿起帕子又在試淚,乾脆推開青嵐,可丁臣元又捉住了他的胳膊,他怒道:「你也覺得正常?」

    「我與殿下、謝率自幼一起長大,他們二人常年不對付,可若是真有矛盾,必然是不說話直接動手。」為了李知憬的君子形象,丁臣元隱去後半句,動手之後必然是太子殿下鼻青臉腫,身為臣子能夠時時刻刻維護儲君形象,他可真是位大忠臣!

    「哦,那看來殿下幼時不怎麼好過,他打不過三娘。」趙夜清對此瞭然於胸,也是因為安西都護府中,也沒有幾人是謝杳杳的對手,不自覺有了點兒驕傲,可望見她如今模樣,又覺遺憾:「唉,三娘神箭快刀罕逢敵手,現下淪落到以色侍人,某實在心痛。」

    聞言,青嵐和丁臣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丁臣元是個直爽性子,快人快語:「想來趙將軍與謝率相識時,她收斂了不少,興許不知,謝率自入宮讀書起,演技就首屈一指,比武學造詣都深厚,上至聖人天子,下至婢女太監,在她手上吃虧上當者多如繁星。」

    「皇后娘娘有句話,若是御花園沒有鳥叫,庫中也不鬧老鼠,定是謝家三娘入宮了。」丁臣元想起年少往事,嘴角抽了抽:「殿下如今心胸寬廣,多半也是拜謝率所賜。」

    三人正說著,又瞧見車窗人影一換,是李知憬擁她入懷,拍肩安慰。

    趙夜清腳下仿佛生了根兒,再難邁出一步,他自以為定西城四年,二人彼此熟悉相知遠勝他人,可他們呢?若真論時間,他們更久,也更知根知底……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