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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31:00 作者: 純冰糖
    越是看到這些內容,就越是不敢相信。

    宋煜不可置信的像瘋了一樣一張又一張拆開那堆千紙鶴,把所有的紙鶴都拆完之後,日期最近的一張,是昨天晚上。

    「宋煜,我喜歡你。」

    這些……全都是嚴柏景的字跡。

    宋煜覺得有點窒息,他拿起一張紙走到鄭敬仁面前,拎起鄭敬仁的領子,咆哮道:「這是什麼東西!」

    鄭敬仁看到宋煜這麼暴怒的樣子,卻十分開心。

    「上面寫的很清楚啊,你還來問我幹什麼?」

    對,上面寫的很清楚。

    門被推開,嚴柏景拿著書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宋煜手上抓著的便簽紙,還有宋煜臉上暴怒不可置信的表情。

    心頭一緊,腦袋瞬間就懵了,呆滯的杵在門口。

    宋煜看嚴柏景回來了,面對他,抱著最後一絲期待,「益達,這些都不是真的吧?」

    嚴柏景蒼白一笑。

    「你都看到了。」

    宋煜忽然覺得心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

    一直以來最信任的那個好哥們兒,竟然一直都把他當個傻逼一樣在耍他玩。

    最可笑的事情是,全世界都知道嚴柏景是同性戀的時候,自己還特裝逼的幫嚴柏景挺身而出澄清事實。

    宋煜越看嚴柏景越覺得憤怒。

    相互之間注視很久,宋煜自嘲一笑,把那張紙丟在嚴柏景身上,撞開嚴柏景,跑出了宿舍。

    嚴柏景看了一眼在宿舍看好戲的鄭敬仁,心裡抽痛,跑出去追在宋煜身後。

    宋煜跑的很快,嚴柏景就一直追著宋煜跑。

    直到宋煜跑到操場上,跑了整整四圈脫力之後,嚴柏景才追上他。

    嚴柏景拽著宋煜的胳膊,用幾乎是哀求的眼神看著宋煜。

    「聽我解釋。」

    宋煜甩開他的手,一句話也不想跟嚴柏景多說。

    「你給老子滾好嗎?」

    嚴柏景深吸一口氣,再一次拽過宋煜的手,抓的很緊,強勢的把他帶到操場邊上沒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到地方之後,宋煜一拳頭打在嚴柏景臉上,「嚴柏景,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把老子當傻逼一樣耍著很好玩?」

    嚴柏景安安靜靜承受著宋煜劈頭蓋臉的罵聲。

    「嚴柏景!老子他媽的把你當真兄弟!你他媽把老子當……」

    話音未落,宋煜的嘴已經被嚴柏景堵的死死的。

    嚴柏景把宋煜抵在牆上,舌頭毫不猶豫的反覆扣押,什麼都不想多想,我只知道我喜歡你。

    我不能忍受你的討厭,不能忍受你的逃避,不能忍受你的疏遠。

    唇齒間猛烈的糾纏的進攻著。

    壓抑的心思傾瀉而出,如果我的默默換來的是你離我越來越遠的結果,那我寧願我自私點。

    至少……

    我可以以後騙騙我,我曾擁有過。

    舌頭傳來一陣鑽心的痛,這才被迫鬆開了宋煜的嘴,才一鬆開,一拳頭又接踵而至。

    抬起頭,看到的是宋煜一張憤怒的臉,臉上還帶著一些紅暈,轉過身扭頭就跑。

    宋煜一邊跑,一邊使勁往外吐著口水,拿手抹著嘴唇,恨不得把嘴上所有痕跡全都蹭掉。

    嚴柏景看著宋煜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裡只剩一陣苦澀。

    該來的,不該來的,全來了。

    有想過會以怎麼樣的方式告訴他這一切,卻沒想到真相對宋煜來說來的這麼快。

    就仿佛所有一切的甜蜜全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而今天。

    夢醒了。

    嚴柏景摸了摸發疼的嘴唇,手指上清晰的血跡告訴他剛才宋煜那一嘴咬的有多狠。

    他靠著牆壁無力的坐了下來。

    有想過會是以怎樣的方式告訴他這一切,但萬萬沒想到會是以最差的方式。

    在宋煜猝不及防之下,在他猝不及防之下。

    宋煜沒有回宿舍。

    這種事發生在小說里就算了,發生在劍三818里他哈哈哈哈也就一笑而過了,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真的只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當仔細回想所有事的時候,卻發現其實細節早就有了,只是他自己從來都沒有注意到。

    「沒興趣。」

    哈,好一個沒興趣。

    嚴柏景他一個gay,怎麼會對AV有興趣。

    所以根本不是嚴柏景真的有意在隱瞞他,而是明明有線索自己卻從來沒留意過。

    可他好端端一個男神……

    怎麼就偏偏是個gay呢?

    是gay也無所謂了,怎麼偏偏他喜歡的人……

    會是自己呢?

    第四十五章 誦語

    嚴柏景回宿舍的時候,宋煜還沒回去。

    看到宋煜桌子上狼藉一片,碎紙片散落一地。秘密被人堪破之後,那些承載了心事的紙條倒顯得那麼可笑。

    像是被剖開了心,一瓣一瓣散落在地上,訴說著可笑的荒唐。

    他撿起那張被捏皺了的紙,蒼勁有力的字跡在皺痕中顯得蒼白而無力。

    鄭敬仁看到嚴柏景這幅模樣,刻薄的話語毫不留情。

    「死基佬,活該你遭報應。」

    這類話語,嚴柏景置若罔聞。

    他只是平靜地,平靜地撿起一張張紙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手裡,一張一張的鋝平,再拿走玻璃瓶,把塞子從地上撿起來,走回自己的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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