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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28:30 作者: 溫素山
    「要不我先去學校商量商量,我們介入應該可以讓她住到放假,放假的事到時等張勝差不多也問完了再重新考慮吧。」孟笙簫建議說。

    宋炎嘆口氣:「行,雖然有點殘忍,不過得讓她明天放了學過來一趟,你去接吧,小尤她不熟我怕嚇著她,讓她送送她爸吧,免得她長大懂事後有遺憾。」

    孟笙簫答應下來。

    而這邊的衛朝直發愁:「老福真去了夜店?!」

    「昂。」衛陽苦著臉握著手機,「哥,我怎麼和舅媽交代啊?」

    「先別急。」衛朝安撫他,「陽兒,你先進去看看,也許他就覺得好玩去溜達溜達呢。」

    衛陽在那邊更加鬱悶了,瞪了伸手攔著他的人6好幾眼,握著手機跟衛朝說:「他們不讓我進去,說我年齡不夠。」

    「算了,我來解決,你在外面等著。」衛朝掛斷電話,聞道剛好從浴室出來,問:「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衛朝放下手機看著他走過來,埋怨說:「老福這老頭居然真的蹦進夜店裡去了,是嫌骨頭不夠嘎嘣脆嗎?」

    聞道拿了張干毛巾準備替衛朝擦頭髮,聽到也愣了:「福叔?」

    「是啊,我準備打個電話給他問問。」話剛說完衛陽就打了電話來。

    「哥,不用了,舅舅出來了!」聲音里居然有死裡逃生的激動感,給他這麼個任務真是為難他了。

    衛朝有些狐疑:「這麼快?」

    衛陽又說:「還有人,我看到了,舅舅跟著詹伯伯一起出來的,我聽到他們說要回酒店去喝好酒。」

    「好吧,那你回酒店吧,注意別被發現。」衛朝也放鬆下來,看著聞道,眼神在說「求求你替我擦頭髮吧」。

    「好的。」衛陽答應得非常爽快。

    「陽兒?」衛朝拖長聲音。

    「我知道了。」衛陽又垂頭喪氣,「我不會亂跑的。」

    衛朝滿意地掛斷了電話,聞道才就著剛才扔到他頭上的毛巾替他擦頭髮。

    衛朝眯著眼睛享受,主動解釋說:「詹伯伯和老福從小就認識,平時也老沒個正經,後來聽說開了家夜店,不過老福這還是第一次去。」

    聞道動作沒停,故意說:「說不定經常去,你不知道而已。你以為誰都像我以前一樣,天天讓你盯著。」

    衛朝手握拳在嘴邊掩飾:「咳。」

    聞道拍他一巴掌。

    「不過他有分寸,只是像之前說的那樣,陽兒擔心的事不會發生,不過我怕他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們而已,就算是喝酒,一大把年紀了,他也該節制。」衛朝閉著眼睛繼續享受。

    聞道笑了一下:「你對福叔還挺有信心。」

    衛朝揚著頭:「那當然,我們家人都這樣,痴情得不行。」

    「也包括你?」擦得差不多,聞道放下毛巾,食指挑著衛朝下巴問。

    「我不一樣。」衛朝搖頭。

    聞道挑起眉梢:「嗯?」

    「我最痴情。」衛朝坐在床邊抱住聞道的腰笑著說,「永遠不會有二心。」

    聞道拍拍他:「量你你也不敢。」

    「我可是勵志當個妻管嚴。」衛朝在他身上嗅著沐浴液的清香,「真美死我了。」

    「貧。」聞道推開他,岔開話題:「怎麼出來不先把頭髮擦乾,枕頭都被洇濕了。」

    衛朝又蹭上去嬉皮笑臉:「我等你呢,老婆別生氣,我立馬去換個新的?」

    聞道瞥了他一眼,面上繃著心裡卻忍不住笑,這人怎麼越來越無賴。

    第二天下午趙欣樂哭著死活不願意來,她說怕被爸爸打,孟笙簫也沒再勉強。

    可能是以前很小的時候留下的陰影。

    幾天過去,張勝的症狀時間拖延得越長越讓人覺得不安,期間無論是聞道還是趙欣樂都沒能讓他有所反應,局裡的、醫院的、私人的醫生全都沒有辦法,用一句違反唯物主義的話說,他像是某一魂一魄被什麼髒東西帶走了。

    「要不……」這天一大早小尤說,「咱們找個算命先生道士什麼的……嗷!」

    宋炎收回手,罵道:「我看你是不想幹了,趕緊過去把錢遠給我找過來!」

    「……是。」

    結果一個小時後小尤打了電話過來,沒等宋炎說話就急著開口:「宋隊宋隊,你趕緊帶人過來!」

    宋炎心裡一緊,但還是鎮定地問:「怎麼了?」

    「錢遠在家被殺了!」

    「什麼?!」宋炎驚了一聲後立馬下樓準備帶著人沖向錢遠家,邊走邊問,「死了嗎?」

    「死了。」小尤看著錢遠的屍體,表情一言難盡,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都死透了。

    現場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唯一的出格只在於錢遠的屍體——他躺在地上,手裡握著刀,肚子看上去被捅了三四刀,不過手卻交疊著放在肚子上,如果忽略血呼啦次的傷口,他算是很安詳,甚至像是睡著了而已。

    宋炎皺眉看了好一會兒,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說:「我們找他這事就自己人知道,怎麼昨天晚上剛回來,今天就死了,媽的。」

    「不早了,死者死亡時間應該就是昨晚,」隊裡的法醫曹廣丹搖搖頭,「大概在十一點左右。」

    「昨晚?」宋炎疑惑,這人的血看起來還沒怎麼凝固,甚至還有些鮮紅。

    「宋隊你看,」曹廣丹指著錢遠身下地板上的血,「這灘看起來就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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