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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28:30 作者: 溫素山
    聞道樂得看他著急,「少多管閒事。」

    沒否認,那就是有了?!唐明興奮得激動得不行:「我嘞個去,老大,你終於開花了,請吃飯嗎?全公司跟著普天同慶那種大請客!」畢竟聞總可是高嶺之花啊,又美又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

    聞道笑容和煦:「你要是出了這間辦公室亂說的話,我就去你家跟唐叔聊天談談他兒子的情感生活。」

    「……」唐明被急轉彎的情況噎了下,「行吧,我不說,但能不能暴露一下是誰?」唐明眼睛又發出精光。

    怕說出來把你嚇死,聞道按下桌上電話按鍵說:「孫婭,進來把唐副總請出去。」

    唐明:「……」

    有道是江山易改,聞道是本性難移——對唐明決絕的性格永遠不變。

    中午員工去餐廳吃飯,聞道早上也沒吃早餐,就跟著唐明一起下去了。這位先生吃完自己的,眼睛就十分鐘情於聞道的盤中餐,不過聞道覺得粒粒皆辛苦,不能便宜狗,所以紅燒肉和雞腿一如既往沒有投餵給唐明。

    聞道也是很奇怪:「我什麼時候給過你,你怎麼還能指望著我?」

    因為我要保持身材啊,打菜的時候多打了心裡會有罪惡感,望著你的成了習慣。想起來又不滿:「你吃飯怎麼沒有飲食管理?」

    聞道並不理他,他又八卦地打量著聞道說:「不過最近聞總你老是下班就回家,都好久沒去健身房了,金屋藏了嬌,健身卡錢都不交,有了空一秒鐘都捨不得分開是吧?」很符合總裁小說里的情節啊。

    聞道輕抬眼皮:「唐副總。」

    唐明諂媚道:「誒,有事您說話。」巴不得跳上桌子問聞道你喜歡的人是誰了,一個早上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無法平息。

    「你成功讓我相信了達爾文進化論,遙遠的從前人類就是你這幅樣子吧。」

    「……」要不還是別說了吧。

    聞道吃好了,正準備起身的時候,餘光似乎看見餐廳側門旁有個身影一下隱入死角,仔細想想又像是眼花,畢竟外面陽光正盛,有些目眩。

    聞道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然後面色如常地抬著餐盤走了——後面依然跟著一個三十歲的八卦男。

    第18章 可能變心了

    江聲同學逃出劇組的英雄事跡被經紀人上告到衛總這裡,但這並不能讓他害怕,蘇客的出現簡直是治慫醫膽小,百靈好嗎?

    衛陽回國後日子很苦逼,朋友可以為愛情插兩刀,心中完全沒有自己,也沒有收到媽媽的關懷,因為他沒有完成將他爹帶回祖國的任務,甚至都沒見到他一眼,用他媽的話說就是「你們花了兩張機票錢,卻連你爸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嗯,徐女士一如既往很強勢啊。

    一氣之下,衛陽離家出走去花鹿苑找他的難友了。從小一起長大,讀書那會兒全班只有他和郝貝米同年同月同日生,年齡最小,一起扛過班上大哥哥大姐姐們的摸臉摸頭還有投食。郝貝米正在家睡覺呢,和他男朋友吵架正氣著,做著夢都呼哧呼哧的。

    「幹嘛呀?還以為是來找我認錯了,就你啊。」郝貝米怨念深重,小臉都皺了,委屈得不行,和老大遠來找他被呲兒的衛陽表情一模一樣,衛陽臉和他差不多大,都白白嫩嫩的,倆人跟被家長罵的雙胞胎似的。

    「我委屈死了,」郝貝米在沙發上躺屍,也不給發小倒水,「你想訴苦是吧,一起說我都給一下全難受了。」

    衛陽本來也沒什麼,就來找他玩兒,結果看著郝貝米鬧心死了。「池朗把你怎麼了?」

    談到池朗郝貝米從來不正常,他怒氣沖沖說:「媽的,可能是變心了。」

    衛陽天真地問:「啊?池朗都會變心啊?」

    郝貝米頗為糟心地看了他一眼,嘆氣裝作成熟過來人的語氣說:「算了,孩子你還小,不懂事我原諒你了。」

    衛陽:「……」

    池朗是個醫生,不是家裡超級有錢但非要工作的那種劇本,是從小勵志不當醫生,最後當了醫生的那種劇本。

    池朗下班回家看見衛陽打了招呼,看都不看一眼郝貝米,直接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衛陽覺得尷尬,又不知道怎麼勸,只能聊天說:「醫院白大褂真好看哈。」說完都想打死自己了。

    池朗笑著說:「穿多了感覺跟件道具似的,沒想好不好看。」

    郝貝米拿過茶几上的薯片,故意吃得咔呲咔呲,含糊不清地自己小聲嘟噥:「醜死了。」

    池朗還不看他,又對衛陽說:「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衛陽趕緊點頭,「你們工作累容易餓,我還不餓,不餓。」

    「是啊,很頭疼,」池朗眼睛餘光覷著郝貝米,故意跟衛陽聊天似的說,「今天文盛公司的人來體檢,本來就忙,還有個人持著槍進醫院被我發現了,嚇炸了一堆人。」

    衛陽聽見文盛敏感得不行,趕緊走了——出去跟他哥打電話,上報任何關於對他嫂子不利的情況。

    而郝貝米聽見槍就傻了,池朗本來就是故意說給他聽讓他主動關心自己的,結果半天郝貝米都沒回過神來,他就知道自己嚇著他了。

    「還不理我?」池朗心軟。

    郝貝米傻乎乎地望著他,小臉蛋兒都不紅撲撲的了,嘴角還有些薯片屑。

    池朗嘆口氣,一再心軟,欠過身子替他擦了嘴,「要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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