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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43:49 作者: 一醉方休
    4.打開心結會有個過程,需要一個刺激,重圓前會揭開江哥的過去,有虐點,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攢幾章再看。

    5.依我倆兒子的性格,只要說開了重新認定了,就絕對不會再遲疑放手了,不會有虐了。

    第86章 我嫉妒

    晚上一直玩到十點多才散場,整個房車營地都安靜了下來,大家洗漱後各自回了帳篷,夏稀依舊回了房車。

    江郁沉默地跟在他身後,直到他踏上車,才開口道:「車裡天窗開著,晚上有月光,不會太黑……如果還是不習慣,就把車燈打開吧。」

    夏稀扶著門框的手一頓,嗯了一聲。

    江郁看著他清瘦的背影,又道:「我的帳篷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好。」

    夏稀進入車內,關了車門。

    江郁盯著緊閉的車門看了兩秒,才轉身往距離車門兩米外的帳篷走去。

    郊外的空氣十分清新,天空中沒有霧霾的遮擋,星星和月亮都清晰可見。

    現在是月初,月亮還是彎彎的一小道,從天窗下看出去,就像是一副漫畫。

    夏稀躺在床上,沒開燈,借著朦朧的月色,看著窗外的天空,一直到很晚都沒有睡意。

    周圍安靜得仿佛就剩下他一個人,可是心裡卻意外地很平靜,因為他知道就在車外不遠的距離,有人守在那裡。

    時間已經過了凌晨,萬物大概都進入了睡眠,夏稀的意識卻仍然清醒。

    他抬起右掌,光線從修長的五指之間漏下來,映照出掌心的那道陳舊疤痕。

    只要收緊掌心,遮住光線,那道疤就變得不為人知。

    但遮住了,就代表不存在嗎?

    那些生活中的細枝末節,會時時刻刻地提醒他,當年的悲劇是真實的,分開的這八年也是真實的。

    夏稀閉上眼,同時遮住的,還有眼底的矛盾與痛苦。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江郁,他心裡對江郁有愧,可是對爺爺奶奶還有爸爸也有愧。

    他就像一個背負十字架的罪人,滿身的罪惡早已洗不乾淨,又怎麼能奢望還有重頭開始的機會。

    他以為江郁早就忘了他,他也以為自己能夠心如止水。

    可是看到他和陳維銀站在一起的第一眼,他還是會感覺到嫉妒。

    可是他怎麼能嫉妒呢?是他先拋棄江郁的,他們之間有八年的空白,這八年可能都是另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

    他沒有資格嫉妒。

    可是原來人有時候,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他分析得再言之有理,也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夏稀捂著臉,陷入一種痛苦的矛盾之中。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

    他的眸光依舊清澈,眼神逐漸堅定下來。

    他按亮手機,給謝韜發了個定位:明天上午來接我。

    退出微信界面,借著屏幕幽藍的光,他起身穿上鞋,打開車門走出門外。

    可是他這邊車門剛一動,旁邊的帳篷里就傳來動靜,江郁掀開門帘急匆匆跑了出來。

    朦朧的月光下,兩人動作同時一頓,像被定格了一般,四目相對,沉默許久,江郁才先出聲道:「怎麼下來了?」

    「睡醒了,想去湖邊看看。」他撒了個謊。

    「我陪你一起。」頓了頓,他解釋道:「一個人不安全。」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夏稀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表情,喉嚨滾了滾,又咽了回去。

    「好。」

    「等我一下。」江郁回帳篷拿了件外套出來,走過去給他披上:「晚上風有點涼。」

    他的衣服穿在夏稀身上,仍然看著十分寬大,夏稀垂眸說了句謝謝。

    兩人慢慢往湖邊走去,湖岸種著許多垂柳,雖然已經過了柳枝抽芽的季節,但樹幹仍然十分粗壯,給人一種依靠的感覺。

    夏稀在樹邊停下腳步,周圍的溫度確實有些森寒,他的手臂包裹在防風的外套里,好像又沒有那麼冷。

    白天看著清澈的湖水,這會兒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為什麼不畫畫了?」沉默良久,仍是江郁先問。

    「我說過了,不喜歡了。」

    「我不信。」江郁語氣堅定,轉頭看向他,試探地道:「是因為手上的傷嗎?」

    夏稀愣了一下,否認道:「不是。」

    「傷口怎麼弄的?」

    「不小心劃傷的。」

    「疼嗎?」他的聲音仿佛一片羽毛,從他掌心的傷口上輕輕划過。

    夏稀忽然鼻子就酸了,強撐著道:「不疼。」

    「你騙我。」江郁的聲音也哽咽下來,抓住他的手臂道:「稀稀,你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

    「你想多了。」夏稀想要收回手,可是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緊,接著身體被一股大力扯過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江郁?!」夏稀驚愕出聲,心跳瞬間陷入混亂。

    「稀稀,白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贏你的球,我認輸好不好?你別生我氣了。」他用力地抱緊他,聲音里充斥著痛苦,「我們和好吧,我不想這樣,我還有哪裡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夏稀徹底僵住,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地上涌。

    「我沒生氣。」他顫抖著道:「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江郁長腿一邁逼近一步,將他後背抵在樹幹上,掌心墊在他的腦後,逼視道:「為什麼不肯答應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陳維銀的事我可以解釋,我說了校慶那天不是我帶他去的,至於結婚,更是無稽之談,八年裡我沒有過別人,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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