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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43:49 作者: 一醉方休
    禮堂里十分熱鬧,陳維銀跟花孔雀似的,早就換上了歐式的宮廷禮服,興奮地穿過眾人,跑到江郁面前道:「江郁哥哥,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上台表演節目了!」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要表演同一個節目。

    樂團的其他人面面相覷,有幾分無語,邵佳欣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過陳維銀不在乎,他只看得到江郁一個人,也只願意和他說話。

    只不過江郁心情不佳,敷衍了他兩句,又轉頭將注意力全放到夏稀身上。

    禮堂雖然開著暖氣,但不至於太熱,他的臉頰卻暈著不自然的潮紅。

    江郁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確實比早上高了。

    他心裡一沉,唇角也沉了下去,臉色看起來有幾分兇狠嚇人。

    陳維銀臉上的笑僵了僵,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他看看江郁,又看看旁邊的夏稀,心裡默默祈禱這人最好徹底病倒別上台算了!

    然而,夏稀比他想像得要堅強。

    下午四點,化妝師過來依次化妝,先給主持人化,然後按節目出場順序化。

    主持人化妝的間隙,其他表演人員開始換服裝了。

    男生的服裝間是一個大通間,只有兩個單獨的更衣室,反正都是男生,被看了也沒什麼所謂。

    只是江郁怎麼可能允許別人都來圍觀夏稀換衣服,他憑藉著過往的威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霸占了一個給夏稀用。

    夏稀又吃了顆感冒藥,然後拿著衣服進去了。

    古裝的衣服層層疊疊帶子很多,並不好穿,但這不是關鍵。

    夏稀看著手裡的衣服,馬上就要上台演出了,一切都仿佛塵埃落定,可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卻仿佛自動播放的錄影帶一般,在眼前一一重放。

    晚會結束,後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18歲的生日,意義總歸是不一樣的,他和江郁說好了要一起喝酒的,可是林茵卻改變主意,決定今年不辦生日宴了。

    夏聿驍正在新加坡出差,正好明天接上外公外婆一起回國,兩家人準備一起在夏家老宅給他過生日,並且還要住一晚。

    夏稀沒有辦法和江郁在生日當天見面了。

    一起過生日的約定,註定要食言了。

    他們仿佛兩個走入窮途末路的人,無數的關卡橫亘在前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夏稀閉上眼,呼吸有些沉,也有些燙。他感覺胸口很悶,像被困在深水之下,迫切地想冒出頭呼吸,卻被一張無形的網縛住。

    「稀稀。」

    耳邊似乎有人在喊他,在引導他出來。

    夏稀睜開眼,只有幽閉狹小的更衣室。

    他吐出一口熱氣,打開門探出頭道:「江郁,這個帶子我不知道怎麼系,你進來幫我一下。」

    他說得坦蕩,大家都沒覺得有什麼,只有湊在江郁身邊,準備看他換衣服的陳維銀變了臉色。

    「江郁哥哥!」陳維銀臉都綠了,卻無法阻止他走進更衣室里。

    木門哐當一聲被關上,所有的視線都被阻隔在外。

    夏稀脫了毛衣,褲子也已經褪下,只剩一件襯衣掛在身上。

    單薄的身體,仿佛變成一塊滾燙的烙鐵,周圍的空氣都要沸騰。

    他上前走了一步,又貼近了一些,光著腳踩在紙上,與江郁的身高差變得更大了。

    他不得已仰起頭,濕潤的桃花眼仿佛兩汪泉水,江郁喉結動了動,想要移開視線,卻又控制不住本能。

    夏稀似乎沒有察覺出危險,用濕漉漉的眼神,虔誠地看著他:「你幫我,好不好?」

    第65章 你再等等我

    ——你幫我,好不好?

    江郁喉結又滑動了下,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不管夏稀需要他做什麼,他大概都會無條件答應,更何況只是幫他穿衣服。

    可是眼前的場景,卻讓江郁覺得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夏稀抬起蔥白的手指,當著他的面,一顆一顆地解開了扣子。

    江郁一瞬間呼吸急促,渾身僵硬。

    單薄的襯衣從他肩頭滑下,因為發燒而透著粉紅的漂亮身體,徹底暴露在視野中。

    纖細平直的鎖骨,勁瘦柔軟的腰身,還有修長筆直的腿。

    每一處,都像是造物主精雕細琢的成果。

    洶湧的欲望呼嘯而來,幾乎將他淹沒,他感覺身體滾燙,可是夏稀卻在輕顫。

    「江郁,好冷。」

    他濕潤的桃花眼泛著薄紅,紅唇微張,胸口上的兩朵櫻花也在枝頭顫動。

    江郁腦子裡的那根弦,仿佛繃到了極致,他眼底猩紅頭疼欲裂,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掙脫而出。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看著他,想占有他,撕碎他,拆吞入腹,融為一體。

    「……先把衣服穿上。」江郁深吸一口氣,強硬地移開視線,俯身去拿凳子上的表演服。

    夏稀卻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渾身顫抖道:「江郁,我好冷……」

    轟的一聲,江郁的理智徹底坍塌。

    他扔了衣服收緊手臂,將他抵在後牆板上,低頭髮狠地吻住了他。

    「唔……」夏稀似痛似愉悅地輕哼一聲,仰起頭,以一種接納的方式,承受住他所有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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