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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25:56 作者: 早藝
談方玉說:「周懷袁,周懷袁,周的懷裡抱著袁。」
袁琰說:「原來你居心叵測。我還以為是周的心裡懷著袁呢。從今以後,沒有周懷袁了,只有談方玉。聽見了嗎?叫懷袁方晶不樂意的,她會想為什麼不叫懷方?」
談方玉說:「隨你叫什麼。冰姐。我告訴你,你不懂男人。真正能發乎情止於禮的君子是沒有的。今天讓你在懷裡坐一夜,以後我會儘量避開你。」
袁琰掙脫談方玉的懷抱,說:「不用你避,我會守住自己。剛才我們吻也吻過了,抱也抱過了,已經超前消費了。現在大家面對面坐好,講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你聽著。要不要和你同處一室,下午我思想鬥爭了許久。本來已經做好了給你的準備,因為我想再拒絕你太不通人情了。但是如果就這樣發生了,說實在的,只是給你,不是我要。因為我無法全身心投入,不會達到最佳狀態。原因之一,我的生命屬於你,靈魂屬於醫學。失去了學籍,也就失去了人生目標,沒了靈魂。你就如同摟著一具行屍走肉。原因其二,過去我們相處的動力是愛,平靜之下的暗流涌動。這次你救我出獄,使我產生感恩之心,這感情就不是純愛了。如果出乎純粹的愛情,不急在一時,我會毫不猶豫地說今天不行,不用費那種心思躊躇。相互的結合是神聖的,而用自己的身體去報恩,是一個少女很羞恥的事。原因之三,老實告訴你,談方玉現在不是我袁琰一個人的,在另一個產權共有人准許之前,單方面行使所有者權益,就像偷了人家東西。幸好你是個識大體的君子,這真是值得我們愛的地方。我們都沒有看錯人。」
談方玉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卻明知故問:「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不是你的是誰的?我也鄭重提醒你,我們的愛情經歷重重劫難,不能再橫生枝節了。」
袁琰說:「不行。這不是橫生枝節,而是更加完美,錦上添花。上次我說的方案,現在已經成熟,可行性研究預評價良好。你現在屬於袁琰和方晶共有。我對方晶的人品,才華,個性等等所有方面都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嚮往做她那樣的人,可是老天爺沒選我。所以就非常想和她無隔閡地生活在一起,成為一家人。你別擔心我們會成為蕾絲邊,我們對異性的渴望都強過普通女子。我和她,與你們男人的所謂惺惺相惜差不多,性情相投,兩肋插刀。為一個摯友死都可以,分享老公有何不可?」
談方玉說:「別把歪理往男人身上推。男人可以為朋友去死,卻沒人肯把老婆拿出去分享。」
袁琰說:「可見你們那種肝膽相照生死與共是有限度的,不徹底的,或者說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一闊臉就變,坐上龍椅殺功臣。雄獅為爭群主你死我活,你見過雌獅搶老公的嗎?所以我們女人與你們本質不同。後宮爭寵只是少數無能的小女人所為。至少方晶與我一樣,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我的,」
談方玉問:「你在坐牢,你們什麼時候去探討這種問題?簡直荒誕無稽,純屬胡思亂想。」
袁琰說:「構思起於蘇州,交流有一段時間了,主要是心靈的閱讀和感應。和你這種不開竅的才需要語言文字交流。」
談方玉說:「說得神秘兮兮。你們問過我嗎?」
袁琰學著京白說:「官人不要責怪奴家。賤妾蒲柳之質,你尚且寵愛有加。方晶這樣的極品,你是前世修也修不來的,知足吧。嘴上這樣說,心裡不定怎麼偷著樂呢。」
談方玉說:「我要是不答應呢?」
袁琰說:「你敢,恐怕沒得商量。擺在你面前有幾種選擇。一種,你把我們二個都休了,另找別人。留下我們姐妹相依為命,與你恩斷義絕。怎麼樣?」
談方玉說:「休了?還沒拜堂成親,仍然不是真正夫妻吧?」
袁琰說:「剛才又是親又是摟的,不是妻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想賴帳嗎?既然方晶說她是你前妻,那當然就是了。」
談方玉搖搖頭:「怎麼像小孩過家家?第二種呢?」
袁琰說:「你不願意放棄我們,是嗎?那三個人就永遠這樣不即不離。一個水中月,一個鏡中花,和你干守一輩子。」
談方玉說:「 戤米囤餓殺?難道折磨得還不夠嗎?也不行。」
「第三種就是用一把鋸子把你鋸成二爿,我和方晶一人一爿拿回去醃了慢慢吃。」說著,她「卟哧」一聲笑出來。
「你最近倍受刺激,是不是病了,得了癔想症,說話越來越離譜。好了,你累了,休息吧。有事以後再說。這種話被方晶聽到了,一副晶瑩奪目的小牙笑掉了多可惜。」
「怎麼不相信人,你以為是我一個人的計劃?」說著她跪起身,伸手到床頭柜上把電話拿下來。談方玉發現電話沒掛。
袁琰說:「你聽聽,她小牙笑掉了沒有?」
談方玉聽到耳機里傳來的正是那要命的魔音:「談方玉,我去年夏天就許配給你的,怎麼不是你前妻?」
他的第一反應,是搶過話筒大聲問道:「方晶,真是你嗎?你那天受傷了沒有?謝謝你救了我。你膽子也太大了。」
方晶說:「怎麼會,那二個濃包能打到我嗎?再說,打中也認了,為你捐軀。我這一米七八、六十三千克本來就是你的呀。既然沒打死,你就只好收下了。我不在乎愛情裡面攙了多少恩情。你是甩不掉我的,還是聽從袁琰的安排吧?」
談方玉不回答,想把電話掛了。袁琰一把奪過仍然放在地上。
談方玉說:「你們現在在好頭上,蘇州話叫花好稻好,樣樣都好。到時有了矛盾,我夾在中間那才真的被撕碎了不可。」
袁談說:「不會。我袁琰雖爭強好勝,但今天發誓,只做你的姐,心甘情願做方晶的妹。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只要自己問自己,方晶是不是一個理想的妻子?喜歡不喜歡她?」
談方玉低聲說:「即使色盲加智障,是男人見了方晶沒有不動心的。可是你的想法簡直痴人說夢。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太美好就離禍不遠了。社會、親友、道德、法律,所有的桎梏都不會容忍這種行為,我們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萬劫不復。」
袁琰說:「你情我願她樂意,又不是亂倫,不涉及道德。回青島後我和你辦離婚,學校本就不允許的。從今後我們三人不登記領證、不舉辦儀式,只是朋友,就不觸犯法律。你不必瞻前顧後,好好享受兩個美女的伺候吧。一切我來設計。我會馬上去找房子,一幢連體別墅。一套住三個公婆,另一套有我和方晶二個新房。周、姜、袁和埃里克森,晶晶琰琰,四個小孩四間房。你傳宗接代的任務重著呢。方晶的DNA優選,能者多勞,生三個。家庭總管明擺著只得我來做,雜務事一大堆,小孩就只生一個,名叫袁晶,袁家的後代。」
談方玉聽得一愣一愣,說道:「你以前羞於說這些,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不知廉恥了。我看不是你精神有點失常,就是故意在給我整蠱,弄了個錄音來試探。我不信你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