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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25:56 作者: 早藝
    趙宋說:「這老頭又要出什麼新花樣。」

    李唐對談方玉說:「你是我侄子,也是我的學生。但這女婿的身份麼,還要再議。」

    趙宋:「他一天不折磨談方玉就不得過。」

    談方玉:「我知道您做大伯做厭了。女婿本來就是半個兒子,從今天起我跟著袁琰叫,叫你爹。」

    李唐說:「這還差不多。不過還得看趙宋的彩禮單子。」

    趙宋說:「你們看看,得隴望蜀。得了女兒,要搶兒子。搶了兒子,再搶財產。那你先說說用什麼做陪嫁。」

    李唐說:「何須多說,當然是傾我所有。」

    趙宋說:「此話當真?別後悔了又拿談方玉出氣。」

    李唐說:「不會。這次是給琰兒的,與談方玉無關。」

    趙宋伸出右手,李唐真的與他對擊了一掌。兩人大笑。

    趙宋夫人說:「兩個老頑童,沒正經的。」

    陶阿姨插嘴說:「大先生當然高興。袁小姐人見人愛,誰不想有這麼個女兒。天下竟然有這麼俊的姑娘。徐新別忘了,明年中秋也去後園求一求,找個漂亮老婆。月下老人還真是蠻靈的。」

    徐新說:「我不去。」

    趙宋夫人問:「為什麼?」

    徐新說:「萬一求來一個大學生,沒有共同語言。這次和哥姐們一起出去,他們說些什麼我聽不懂。」

    趙宋夫人嘆道:「沒有逼你去上學是我的錯。叫你好好讀書你又肯。將來有哪個姑娘會要你。」

    徐新說:「怎麼沒有,林翠就要我。」

    趙宋夫人問:「林翠是誰?」

    陶阿姨說:「就是隔壁電器修理行的女兒小翠。」

    趙宋夫人說:「這不是胡鬧嗎?人家還是個中學生呢。」

    徐新說:「明年就高中畢業了。她自己說考不上大學,她父母也說她考不上,讓她早點嫁人。」

    趙宋夫人說:「是你看上了小翠吧?知道人家要你嗎?」

    徐新說:「我們一年前就說好了。」

    趙宋夫人笑道:「看看,又是一對娃娃婚。可萬一她考上大學了呢?」

    袁琰忙說:「那也不要緊。讓你哥找一套初中和高中的語文、數學課本。從現在起,就循序漸進,把這二門學完。你哥教語文,我每周來一天,教你數學。」

    徐新說:「謝謝姐。我一定認真學。」

    趙宋夫人又嘆道:「唉,想要老婆了,書也肯讀了。」

    陶阿姨說:「現在應該叫嫂子了,怎麼還叫姐。」

    徐新說:「就叫姐。嫂子是外人,姐是自己人。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卻也覺得所說不無幾分道理。

    李唐說:「你們都很忙。把課本找來,還是我來教吧。我看這二年他也有點開竅了。讀到高中畢業應該沒問題。」

    晚上趙宋夫人整了一桌菜,舉行了袁琰拜父親的儀式,一家盡歡而散。

    ☆、第二十四章 武夷訣別

    袁琰在談方玉家住了三天,一方面自己也要休養,另一方面要等談方玉完全痊癒。臨近交論文的日子,談方玉送她回校。

    車開到離校門還有一段路,談方玉找了處光線陰暗的地方停下,說:「琰,------」

    袁琰說:「停。從今往後咱們兩個人時,你要叫我------」

    談方玉搖頭晃腦地說:「我知道。冰姐------長發齊襖------」

    袁琰睜圓了眼睛看他,忽然想明白了,叫道:「你這個壞蛋,竟敢私闖民宅,我打死你。」舉拳就打。打了二下,想起陳佳說的打他不合算,就停下了,但心裡不解氣,用腳踢車墊子,嘴裡「嗯嗯,恨死了,恨死了」地叫。

    過了一會,談方玉說:「氣消了嗎?輪到我了。」

    袁琰問:「你想做什麼?」

    談方玉說:「我想和你親熱一下。」

    袁琰側身後躲,忸怩地說:「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亂來。」

    談方玉說:「我們這麼長時間了,除了摸了摸你的腿,其他碰也沒碰過。」

    袁琰嚇了一跳,問:「你什麼時候摸------我腿了?我怎麼不知道?」

    談方玉說:「那天不光摸了,還吻了。」

    袁琰想起吸吮蛇毒的事。就說:「我倒正想問你。叫你吐掉吐掉,怎麼不聽?」

    談方玉說:「冰姐的血,再毒也捨不得吐掉。」

    袁琰正色說:「不要這樣痴。不講科學。萬一消化道有潰瘍,也要中毒。以後不許。」

    談方玉嘻皮涎臉地說:「怎麼樣,親一個吧?」

    袁琰悠悠地說:「不----可----以----」

    談方玉說:「我知道你心裡是願意的,只是不好意思。這樣,你別動,我就在你臉上親一口,只親一口。」說著把嘴湊過去。

    袁琰坐正,閉上眼睛。談方玉一口親在她臉頰上,袁琰身子抖了一下。談方玉叮住不動。親了一會,用舌尖點了點。

    袁琰說:「夠了嗎?有完沒完。」

    談方玉突然歪轉身,去她嘴唇上「嗯」地咂了一口。袁琰「啊呀」叫起來,開門跳了下去,把頭伸進車內,食指在臉上撇了二撇,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轉身走了。

    談方玉痴痴地看著她走進校門,把身子靠到椅背上,閉上眼睛心蕩神馳地陶醉了一會,開車回家。

    11月初的一天晚上,9點多了,手機突然響了一下。袁琰看到簡訊:「我在校門口。」料想談方玉有急事。

    兩人坐進車裡。談方玉說:「我師傅的朋友汪叔突然打電話到通古軒。說我師傅病危。他身輕體健,年富力強,怎會說病就病而且還病危呢?電話里也說不清。我必需連夜趕過去。這一去,必然要把事情處理好,可能時間會長一點。」

    袁琰說:「那快去吧。」

    談方玉說:「就放心不下你。你要把手機一直開著,不然你知道,我真的很恐慌。」

    袁琰說:「知道了。跟小新說,家裡有事及時通知我。我每周會去探望他們。書店你交給誰呢?」

    談方玉說:「璩經理,他管得很好。」

    袁琰說:「我明天正想去一趟,要找幾本中央《關於衛生改革與發展的決定》單行本。」

    談方玉說:「你直接去找小璩好了。他會想辦法。」

    袁琰說:「你自己路上小心。我不用你擔心。」

    談方玉說:「我不擔心你擔心誰?誰擔心你?以前聽人說老婆和娘一起掉河裡先救誰的問題,像聽笑話。現在我有了娘有了老婆,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袁琰說:「又說痴話。我自己會游泳,不用你救。你把耳朵伸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談方玉說:「什麼事這麼機密?」說著把臉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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