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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25:56 作者: 早藝
    一行人按預定程序向西開進,在大澤鎮吃過早點後,繼續西行到東嶽石村考古遺址。當年,人們為修淄陽水庫,意外翻開了平度先民在這裡創造的遠古華章。半月形雙孔石刀、亞字形石斧、長方形單面刃石鏟、磨製精細的骨針,尤其是那些色彩斑斕的「彩繪陶」,藝術水準嘆為觀止。這「岳石文化」遺址,填補了夏朝東夷地區的考古空白。醫科學生以前接觸史前文化很少,有些術語也不懂,但都認為此行給本人拓寬了視野,增長了見識。

    出館較早的人在村周圍走走。淄陽河靜靜流淌著,和東嶽石村親密擁抱,坐落於丘陵與平原的結合部,山丘連綿,林深糙茂。清初著名詩人趙執信有句:「葳蕤生幽谷,馥郁滋長川。微風引香遠,皎日臨波寒。」說的就是這大澤山。

    中午在平度縣勝利飯店吃自助餐。有個山區貧困生從未有此經歷,吃飽了到收銀台一打聽,服務員答零客每位六十八,嚇了一跳,舌頭伸出老長半晌縮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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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即《米洛斯的阿佛洛狄忒》,希臘雕刻家亞歷山德羅斯所作。

    ☆、第十六章 鐵拳雄風

    進青島市後,工具車和小車離去。小謝把大家送到校門口,將毛巾毯交男生扛回宿舍,與文老師、文體委員、袁琰等道別。

    袁琰與陳佳又在說悄悄話。

    陳佳問:「這次活動你貼了多少?應該讓大家分擔。」

    袁琰說:「預付是按人均二百算的,所貼有限,也是你們三人事先承諾的,我也不用客氣。但最終到底用了多少,帳還沒有結呢。二百以上的部份,這錢怎麼能讓你們分擔?不過你看這架勢,明擺著談方玉是不會讓我出的了。不是我存心要詐他,不找他幫忙除非不辦。」

    陳佳又調侃袁琰:「談方玉泡妞另有一功,拍馬屁不遺餘力,都拍到我們這些馬腳上來了,便宜我們跟著沾光。」

    正說著,郭曉跟上來,對袁琰說:「袁琰,這次我對上號了。這個談方玉和我曾經見過的是同一個人。」

    袁琰說:「你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陳佳很高興有了談方玉的新話題:「郭曉,快跟我們說說,你怎麼認識談方玉的。」

    郭曉說:「我哪有機會認識他呀。他在青島青少年中名氣老響了。」

    袁琰:「我查清楚了,在一次車禍中他見義勇為,推了人家一把,自己被撞成重傷。我看過《青島都市報》上那篇報導。」

    郭曉:「不是不是。那不至於讓青少年那麼佩服,有些人簡直就是崇拜。」

    陳佳:「什麼事呀,那麼邪乎?難道人家也看過他攀岩嗎?」

    郭曉:「不是,攀岩我也是昨天看到。是武術,我參加琴大武術隊以後才知道。青島人尚武,各區都有武術隊,大一點的單位也有。他們都一致公認,談方玉武術最好。中國功夫,跆拳道,空手道,他都拿手。青島市的教練沒有能打過他的。可是他很低調,平時在家練,不肯輕易和人交手,也從不參加公開比賽。」

    陳佳:「真有這麼厲害嗎?你只是聽說吧?」

    郭曉:「我不吹牛,還真親眼見過一次。去年從湖北來一個人,自報家門說是武當弟子。青島十個區縣的武術隊,有六個都給他打趴了。市武術協會去找談方玉,他不肯出來。後來有人揚言,再不答應就去砸他的店,還真有幾批小朋友在他們家開的古玩店大堂里靜坐示威,要逼他出場。他無奈就同意了。

    那天下午二人在體育館對擂,我也去了。武當功夫以拳掌著稱,不主進攻,講究以靜制動,以柔克剛,善擊人要穴。碰上談方玉也是有耐性的人。兩人互相試探,對持了幾分鐘。那人見談方玉不進攻,以為他膽怯,就使一招《洗髓金經》中的『風擺荷葉』,雙手同時搖晃,臀部扭動,以擾亂對方心志,腳下卻迅速欺近,突然一招仙人指路直擊談方玉腹部鳩尾穴。這鳩尾穴是個死穴,擊中後可能震動心臟。談方玉惱其歹毒,側身下蹲閃在那人右邊,左手推住他上臂,右手使重力擊其下臂。那人正把內力運到兩指上,此時手臂被打往裡一屈,兩指直接點在自己左面肩井穴上,這個穴道屬足少陽膽經,擊中後半身麻木。那人不甘就此認輸,咬著牙又一腿踢起,談方玉腰部後躬,身子向後平移一米。那人因身上受傷,動作稍緩。談方玉趁他踢出的腳沒來得及收回,一步跨出一拳擊中他腳底湧泉穴。那人仰面跌了出去,一條右腿酸痛站不起來,被人抬走。觀眾席上頓時沸騰起來,許多人衝進場子,可是眼睛一眨他的人不見了。」

    袁琰道:「吹。他的本事我知道,山上採過藥,會使飛刀。」

    郭曉道:「你別不信。過幾天有個機會,我來帶你去親眼看看,不知他空手道的水平如何。我相信也錯不了。」

    袁琰問:「什麼機會?」

    郭嘵說:「最近日本全國空手道聯盟有個訪問團來中國,他們在北京、上海、瀋陽等地開展學術交流。青島一些空手道愛好者以武術協會名義派人去邀請,對方說青島不在這次訪問的計劃中,但答應派一個叫藤田進的六段來和大家見見面。到時本地這些人會想辦法讓談方玉和滕田交交手。你願意去看看嗎?」

    陳佳搶著回答:「當然願意。我們一起去。」

    當天晚飯後,袁琰取出上次從章總手上接過的名片,按上面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章總問:「喂,那一位?」

    袁琰說:「章總你好,我是琴大醫學院的學生袁琰。是來感謝你的。這次旅遊我們同學都很開心。」

    「啊,是小袁啊。不用謝。要謝你就謝談方玉好了。但是我知道,對他,你更不用謝了。這叫一物降一物。談方玉那麼高不可攀的人,也戴上了緊箍咒。哈哈,我開心死了。」

    「章總,你別取笑了。我們不是你想像那樣的。」

    「不要章總章總的,我這把年紀做你伯伯沒問題吧。就叫章伯。章伯紅眉毛綠眼睛的什麼沒見過。你能瞞得了我?你看這手機號,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和談方玉就少一嘛。行了,行了。  小袁,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好了。」

    「那好,章伯,我正有件事想打聽一下,請務必告訴我。」

    「什麼事?凡是我知道的。」

    「說話要算數的哦。就是小降村的事,說我聽聽好嗎?」

    「這事你不知道?怪不得小談那天很緊張,意思好像不想讓你知道。我猜,他是吃不透你的心思,知道了是高興還是生氣。這樣的話,我就為難了。你為什麼不問他自己呢?」

    「我想先知道了以後震他一下,說明我神通廣大。」

    「是這個意思嗎?還這麼調皮?小談能愛上一個女孩子不容易,而且你也確實出色。我不能壞了這樣的好事。」

    「沒事的。我保證聽了不會不高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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