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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45:20 作者: 雲惘然
    這話一出,之前喊「教授救命」的幾個倒是閉嘴了。又有另外幾個小說看多了開始悉悉索索說「是不是的開端」……

    就在此時,一道帶著譏諷的清冽女聲響起。

    「別用複數了,直接報我名字得了。」祝白果抬手推開了身前擋著的人,踏水前行,看向岸上愣了一下的男人呵道,「你選在高考考最後一門的時候抓人,不就是為了最後刺激一把執著學了十幾年終於可以證明沒白學的我麼?」

    第81章

    獵物掙脫了陷阱,至池邊撐手翻上,池中的液體順衣而落,竟是未沾其身。

    池邊的金教授見此,只是愣了一下,很快撫掌笑道:「你居然能掙脫我的禁制了!好!很好!哈哈哈,我允許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抓人的?」

    「你猜。」祝白果看向金教授的頭頂,那黑色的96%變成了97%,襯著那眼中滿滿的貪慾,令人作嘔。

    金教授的眼中有貪慾,有驚訝,有好奇,卻沒有絲毫計劃被打亂的驚慌。

    也是,這才到哪兒啊,不過是盤子的菜掉出來了一根,隨手撿回去就行。

    「你不可能會知道我的計劃。」金教授緩緩收了眼中的笑意,「看來是有人心太大了。不過沒關係,不管是誰想要幫你,今天他都先你一步,幫你去黃泉探路去了。」

    「哦。」祝白果眼角的餘光看了金教授旁邊好端端的女鬼一眼,「你覺得是誰?甄大師?賈大師?石大師?徐大師?還是西郊的三豐觀?湖山的閒人居?還是……」

    祝白果將所知一一道來,金教授的臉色隨著她報出的一個個名字,一處處場所,終於愈發難看了起來。

    「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金教授皺眉。

    「重要嗎?」祝白果看向那不遠處的丹爐,「那些人不都已經成了你的火引了嗎?」

    「呵,你說的對,已經不重要了。」金教授冷笑,「火引已經有了,你這根柴禾也該塞過去了。」

    這隻馥馥能掙脫束縛還可算作是妖族血脈被激發後比常人難控制。能說出他把抓人時機定在高考最後一門考試時的目的亦可當她是與自己的哪個愚蠢手下有了聯繫。但是……她後來報出的那些人,那些組織,並非全有聯繫,便是有一兩個人想要搞小動作,她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便是那些人只是他掌中之物,昨夜也已經被他煉化成了火引,不可能再翻出什麼么蛾子,他仍有種不該與這隻馥馥多說下去的直覺。

    不過是些細枝末節的小岔子,不會影響他的丹藥效果,無謂繼續浪費時間與她繼續說這些廢話。

    泡在池中的人,固然有些笨蛋,但也有聰明人。

    那金教授和那姑娘你來我往的對話,他們聽不懂,但是總是分得清敵我,此時聽金教授說「你這根柴禾」又隔空對那姑娘伸了手,自是為祝白果捏了一把汗。

    只是,金教授手伸出去了,那十幾步開外的人卻還好好站著,那纖細驕傲的脖頸也沒有嗖地一下送到他的手邊。

    不祥的預感被金教授壓下,下意識地又轉動了一下手腕。

    那隻馥馥依舊穩穩站著,嘴邊甚至露了幾分嘲笑之意。

    怎麼會這樣?

    他在這些羔羊身上提前種下的符咒,除了作傳送之用,還會排斥壽命轉換的能量,那些富貴的羊羔身上的修仙遺物是不會跟著傳送過來給他添麻煩的。

    無修仙遺物的保護,她不過是只馥馥,便是她的妖族血脈不知為何一夜之間濃郁數倍,那也只是一隻沒有什麼能力的馥馥,一根柴禾罷了。

    她憑什麼還能好好站著!

    金教授鬆開插在褲兜里的另一隻手,硌人的硬硬小三角形從掌心滑入兜中,又手指微卷,一枚錢幣重新被他勾起捏住。

    既然抓不過來,就直接刮過去吧。

    不似之前那個抓人於無形的法器,金教授將掐人的姿勢換做揮掌,一道大風憑空颳起,直衝祝白果而去。

    風起,風落,大風讓遠處五六層樓高的丹爐嗡嗡作響,那隻馥馥卻好好地站在原地。

    金教授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很明顯,問題都在這隻到現在都神情自若甚至還隱隱帶了些不耐煩的馥馥身上。

    明明不過是不堪一擊的羔羊,也不知仗著什么小玩意兒就敢這麼囂張。

    可笑,幾百年裡,死在他手上的馥馥沒有幾十也有十幾,這只在不耐煩個什麼!

    想雖如此想,但是一種莫名出現的焦慮感還是讓金教授放棄了在這些丹材面前繼續維持他最後的高人形象。

    手轉,劍出,躍步前刺,他就不信,不過是一隻臭狸而已!

    「砰」「砰」「砰」

    三聲悶響。

    金教授震驚地看著手中被自己用力刺出的石劍,劍尖隔空停在了距離那隻馥馥足有半米的地方。

    石劍看似平平無奇,卻是他收藏的攻擊力最強的法器,別說一隻馥馥,這一劍下去一棟樓也能削塌了去。便是他手中最厲害的防禦法器兩個加一起,也抵不住這一劍之力。

    他殺雞用了牛刀,結果那刀卻連雞邊都挨不上!

    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金教授緩緩轉過頭。

    之前那連續三聲悶響,並不源於他的一刺。

    就在他身後,他持劍來刺人前一直站著的地方,原本平滑的金屬地面如碎掉的玻璃鏡面一般……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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