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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帶著說不出的磁性和魅惑,真是讓人沉醉。

    我望著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唇。

    本想著輕吻一下,可是許君延卻近乎粗暴地把我拽了過去,緊接著頂開我的牙關,大肆地在我口內掠奪起來。

    「不行,我們先回家……」他的手伸過來,漸漸地不老實起來,我心裡一急,忍不住推開他。

    雖然車停在了靠近別墅的湖邊,可是畢竟是在外面,我可不想跟他擦槍走火。

    可是他卻置之不理,修長的手指繼續向著更深遠的地方前進。

    「會有人的,快停下!」我強忍著心頭的悸動,語氣斷斷續續地說。

    「不會的,只有星星在天上看著我們。」耳畔傳來他性\感的喘\息聲,聽起來簡直讓人把持不住。

    一個恍惚,他已經堅定地闖了進來,充盈而月長滿的感覺讓我不禁咬住了他的肩膀。

    在滿天繁星的注視下,在夜風習習的湖畔邊,我由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把我一次次送上雲端。

    從一開始的緊張不安,到漸漸跟上他的節奏,最後我甚至不由自主地沉迷在他略帶粗暴的動作中。

    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和自己真愛的男人一起探尋人間極樂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這麼的溫暖,這樣的感覺,不僅是單純的感官刺激,更像是靈與肉的融合,讓人慾罷不能、沉浸其中。

    這一晚,我們都有些放縱,可是這樣的放縱,卻讓兩個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幾天以後,周菁如竟然死在了監獄的醫院裡。

    盯著某家財經網站的八卦板塊,一行並不顯眼的標題此時卻顯得有些刺眼----她曾是名門千金,如今卻猝死獄中。

    報導說,周菁如是死於突發性哮喘,雖然獄警在最短的時間內叫了救護車,可是當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短短几句話,最後不過是以「惋惜」兩個字作了總結。

    關了網站,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想起幾天前杜素心還來求我,說周菁如熬不住牢獄生活,結果短短几天的時間,她竟然死的這麼突然。

    生命遠遠比人們想像的更脆弱,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也不知道哪一個先來臨。

    我不知道許君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周菁如的死訊,可是當我推開他辦公室門的時候,他正坐在電腦前手指如飛,臉色看起來很平靜。

    大概是我的表情有些沉重,許君延的臉上浮起一抹詫異,然後他站起身,攬著我的腰讓我坐到了沙發上。

    「出了什麼事,老婆?」他柔聲問我。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嘆了口氣,「周菁如死了。」

    「我已經知道了。」他注視著我,眼神並無一絲波瀾。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心太冷酷?」我注視著他,繼續問道。

    「不會。」許君延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周菁如的死,只是個意外。」

    我曾經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周菁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說她的死訊時,我突然覺得自己根本高興不起來。

    「老公,我想我還是不會原諒周菁如,可是大概我以後也不會再恨她了。」我趴在許君延的胸前,小聲說道。

    他不說話,只是抱緊了我。

    可是我想許君延此時的心裡大概也是滋味難言的,某種意義上,周菁如也算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更別說還是他初戀情人交給他的囑託。

    一想起周雲如,我的心裡還是不自在的。

    時至今日,雖然我自信我和許君延的感情已經不會被任何人撼動,可是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人提起周雲如的名字,我還是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說我心胸狹隘也罷,說我不能正視過去也罷,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對於愛情,我有著自己的潔癖,我的潔癖讓我眼裡揉不下一粒沙子。

    儘管她已經是過去,但我還是意難平。

    「老婆,你的臉色好像有點差,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下午我帶你早點回家好不好?」許君延攬過我的肩膀繼續安慰我,顯然他並沒有察覺到我細微的小心思。

    他畢竟是個男人,男人大多數時候都是粗線條的,許君延也不例外。

    我點了點頭,對他擠出一絲笑容。

    然而,當我凌晨三點鐘醒來的時候,我還是意識到我低估了男人的心思。

    許君延不在床上,透過虛掩著的房門,我看到一道高大的影子站在陽台上。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表情有些難辨。

    菸灰缸里散落的菸頭說明他已經在外面待了許久。

    原來意難平的,不只是我,還有他。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的手橫在距離門把手幾公分的地方,最終,我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道門。

    或者說,此時的我,還是沒有勇氣推開外面那個男人的心門。

    不是不敢,是不忍。

    因為理解,因為心疼,所以我願意給他獨立的空間,讓他自己去慢慢消化。

    人間的悲喜總是交錯出現,當許君延帶著我參加何榛榛和梁茁的婚禮時,我心中所有的不快和煩惱仿若煙消雲散。

    悠揚的鋼琴曲響起,當何榛榛披著婚紗出現的一刻,我禁不住濕了眼眶。

    可是當我看到她偎依在梁茁的懷裡笑靨如花的時候,我又打心眼兒里為她高興。

    相愛的人終於修成正果,而且還要一輩子地愛下去,怎能不高興?

    然而除了高興,還有意外的驚喜。

    何榛榛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拋捧花的時候,兩手差點兒伸到天上去,一群未婚姑娘翹首以盼,結果在眾人的注視下,捧花竟然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我懷裡。

    「我已經結婚了。」我捧住花束,哭笑不得地對司儀說。

    「還可以再結一次。」許君延突然湊到我的耳邊低語,緊接著按住了我將要遞出去的花束。

    於是,我就這麼捧著花束,和許君延在婚禮現場晃來晃去。

    直到婚禮結束,何榛榛才把我叫到一邊,得意洋洋地告訴我,她是故意把捧花扔給我的。

    「拜託,那麼多未婚女青年等著你不給,偏偏給我一個已婚婦女?」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算是慶祝你和許君延重修舊好、破鏡重圓吧!」何榛榛嘿嘿一笑,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對了,許君延打算送你什麼生日禮物啊?」

    「不知道,我無所謂。」我笑了笑,又問她,「等你們蜜月歸來,正好能趕上我的生日,到時候一起聚一聚!」

    「當然,我可不會錯過!」何榛榛滿口答應著。

    正文 224 恐怕又要翻臉了

    何榛榛瀟灑快活地去度蜜月了,可是我的神經卻不敢鬆懈半分。

    今年的外貿市場競爭激烈,正清的訂單量雖然同比增長,可是因為行業差異的原因,工廠的產能利用不均勻,有的產線一天二十四小時停不下來,有的產線卻冷冷清清根本利用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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