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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浴袍掉在地上,他抱起我,一邊吻我一邊向臥室走去。

    沒有一絲猶豫地臣服與他,被他打開、被他闖入,像是分離已久的殘缺終於再次圓滿一般,強烈的快意瞬間遍布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掐住他的肩膀,換來他更深入更猛烈的攻擊。

    在許君延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攻擊下,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火山爆發的岩漿沖刷一般,整個人似乎化成了一團灰燼,最終卻又在他的柔弄下重新匯聚;靈與肉再次結合在一起,我中有他,他中有我,最終融為一體。

    極致快意襲來的一刻,我聽到他在我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我的名字。

    不得不承認,我們的身體,比我想像的更契合。

    ……

    兩個小時過去,在我多次求饒之後,許君延終於偃旗息鼓,再次把我抱到了浴室里,在我肚子的抗議下,他只能匆匆幫我沖洗了一下,然後把我抱到餐桌旁吃早飯。

    我一邊吃一邊討伐許君延的惡劣罪行,我說他就是明目張胆的裝大尾巴狼,故意挖坑給我跳、故意引釉我BALABALA;我又批判他每次不知節制,恨不得把人作昏過去,其行徑簡直是人神共憤。

    「誰讓你餓我這麼久?」許君延沒好氣地塞了半個蘑菇包給我,然後恨恨地瞪著我,一雙黑亮的眼眸里漾著一絲絲怒意,「以後再餓我,就讓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不敢了!」我一聽趕緊認慫。

    這樣的溫馨、這樣的美好、這樣的交融----我想,我們真的和好了。

    正文 205 慢慢解開的誤會

    那一天是周六,那一天一直在下雨。

    我和許君延哪裡也不去,我們像兩個垂暮的老人似地在沙發上窩了一整天。

    風吹動紗簾,雨絲偶爾飄入,沒有開電視,沒有開音響,我偎依在他的懷裡,耳畔只有雨聲和他的心跳聲。

    聲聲入耳。

    我們一直在說話,在彼此的耳邊低低的絮語,想起當初許君延把我鎖在世外桃源的房間裡不讓我出去,我怨恨地說他居心不良,想把我培養成斯德哥爾摩症患者。

    「當時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怕見不到你、怕聽不到你的聲音,所以只想著把你留下,就算什麼都不要也無所謂。」許君延把我拽到他的胸前,額頭抵住我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說話間,他的聲音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和平時強大自信的他不一樣,此時的他終於表露出了自己的內心。

    他說當他看到我和邵亞坐在車裡的時候,他的心疼的像刀割一樣,他還說當我吻上邵亞的一刻,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馬上離開就會忍不住要殺人。

    「想殺人?」我沒好氣地捏著他的下巴把他拽到我的眼前,逼問道,「想殺了我?」

    許君延凝視著我,堅定地搖頭,「想先殺了邵亞,再殺了我自己。」

    我突然就覺得冷颼颼的,可是轉念一想,許君延他是個男人,一個外表冷若冰山內心火熱如岩漿的男人,他狂野的一面我是見識過的,他屬於典型的不怒則已,一怒地動山搖的類型。

    我百分百地相信他說的實話。

    為了抹去他的心裡陰影,為了給邵亞澄清責任,我趕緊認認真真地給許君延還原了當時的一幕。

    「就是這麼吻的,懂了嗎?」我的唇貼在他的唇角,悶悶地說,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敢不相信我我就咬死你!」

    我貼在他的胸前,聽到他的心跳聲驟然加速,沉默了好一會兒,許君延才伸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讓我抬頭望著他,「真的?」

    聲音冷冷的,還特嚴厲,讓我瞬間想起了上學時我跟老師說我不是沒寫作業我只是忘記帶的一幕。

    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一樣,我現在說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愛信不信!」我仰起臉,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小東西,敢騙我就X死你!」他突然低下頭,在我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話雖然說的狠厲不帶一絲溫度,可是男人的眼眸里卻仿若拂過一陣春風,有著深深的毫無掩飾的笑意。

    想到他的各種床上手段,我可不敢招惹他,於是深吸一口氣凝視著他,再一次認真的點頭,「真……」

    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許君延突然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了他的懷裡,他的頭埋在我的頸窩裡,他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老婆,以後再也別這樣對我,我會發瘋,真的會。」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畔承諾著。

    這一刻,我明白,再強大再勇敢的男人,內心也有脆弱的一面,我們都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人心都是肉長的,沒人可以時時刻刻保持理智,沒人可以時時刻刻保持強大。

    我們都怕失去愛,怕失去愛的人,怕以後不再被愛,於是才會在愛的時候那麼奮不顧身、那麼斤斤計較、那麼熱血沸騰。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埋藏在心底的三個字----我愛你。

    許君延,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這一次,讓我們牢牢抓住彼此,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我在心裡默默地說著,然後抱緊了他。

    我們後來還聊了許多,聊到前一陣子義誠的訂單風波時,許君延皺起了眉。

    他說不讓律師接我的案子的確是他的意思,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者說有些傲嬌。

    我一聽心裡就來氣,再瞧他臉上顯然帶著一絲絲得逞後的小得意,更是氣得忍不住湊到他臉前去咬他,結果反被他扳過臉恨恨地吻了一下。

    「可是訂單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讓客戶取消訂單,我也沒去威脅工廠。」他凝視著我,表情認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可是……」說實話,我是相信許君延的,他沒必要騙我,以他的性格大概也不屑於騙我,「可是客戶說是正清授意的,而且後來工廠的人去我辦公室鬧,也說是你……」

    想起當時女人帶著孩子在我辦公室里大鬧一場的情景,我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誰去找你鬧過?告訴我。」許君延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情緒,他捧住我的臉問我,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沒什麼的,只是去我辦公室里嚷嚷了幾句,已經過去了。」我可不想讓他再去為難人家,於是隨便敷衍了過去。

    「生意場上說的話,不可輕信,也不可全信,有時候你聽到的未必是真的,有時候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算是你再熟悉的客戶,他們之間的利益盤根錯節,也未必肯給你交真心,背地裡想謀取更多利益也未可知。」許君延摸著我的腦袋,擺出一副嚴師的模樣。

    「你意思是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詆毀正清?」我好奇地問。

    「只是懷疑,不過正清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人暗地裡蠢蠢欲動也不奇怪。」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語氣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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