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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聽我這麼說,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一下子變得釋然,然後他點了點頭,重新坐回到餐桌旁。

    我偷偷打量著他,他的神情還是平靜的,我知道藥效發揮沒有那麼快,所以我現在必須抓緊每一秒。

    我捏著手機,一步一步地朝著門口走去,我感覺到背後兩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在緊盯著我,我不敢回頭,仿若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我終於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門之後,我趕緊給何榛榛打電話,讓她把露露叫上來,然後自己躲在電梯間等著。

    幾分鐘之後,露露柳腰輕擺地出現在我面前,我遞過房卡,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姐,我建議你們半個小時後上來,否則藥效不夠,你們來了拍不到照片可別怪我!」露露面無表情地盯著我,語氣也是一副程式化。

    我機械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姐,你老公沒有什麼特殊嗜好吧!比如,打人什麼的,你懂的!」露露突然又叫住我。

    」沒有沒有沒有!」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尖銳了幾分,像是有一股無名邪火在心頭燃起,說不出的鬱悶,說不出的憤怒。

    」我就是問問,幹嘛生那麼大氣啊?」露露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望著眼前搖曳的背影,我再也控制不住地癱軟在地上。

    大口地喘息著,五臟六腑像是擠到了一起,雙手按在胸前,想按住胸腔里呼之欲出的疼痛,卻按不住噴涌而出的淚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酒店大堂,我盯著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才過去十分鐘,可是我卻覺得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接起來,何榛榛的聲音聽起來十萬火急,」妞兒,你快上去,他們好像給我拿錯藥了,藥效是增強型的,可能會有副作用……」

    」你說什麼?」我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怔住了,」什麼副作用?」

    」發燒、嘔吐、可能還會出現興奮性休克……MD,氣死我了,老娘今天非要把他們的老巢給搗了……」電話里傳出呼嘯的汽車聲,何榛榛一邊怒罵一邊猛踩油門。

    何榛榛再說什麼我已經根本聽不下去了,我轉生就往酒店的電梯跑去,跑了兩步,索性把高跟鞋脫下來扔到一邊,光著腳繼續跑。

    偏偏幾部電梯不是剛上去就是在中途停住,我哪還有心思等下去,心一橫,直接奔向了樓梯間。

    黑暗中,我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不知道邁了多少個階梯,到最後我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腳上似乎磨出了泡,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汗水濕透了裙子,頭髮擋在眼前,顧不上撩開,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許君延,你千萬不要出事!

    如果,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就陪你,無論是生是死,我會永遠陪著你!

    念頭閃過,信念再次變得堅定,爬上最後一級階梯,我跌跌撞撞地奔向房間。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耳畔響起一個女人抱怨的聲音,」姐,你老公也太兇了,捏著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就不能好好說嗎?你看把我胳膊拽的,都紫了!我不管,你們得出醫藥費給我!我可是工傷!」

    」他在哪兒?他現在怎麼樣?」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頭瘋狂的母獅,我上前一把揪住露露的衣領,毫無形象地沖她嘶吼著。

    露露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她顫顫巍巍地指著房門口,」他好像把自己鎖在洗手間裡了,現在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反正剛才還是清醒的!」

    我推開她,不由分說地衝進了房間。

    耳畔傳來沉悶的撞擊聲,一下一下,似乎是柔軟的東西撞在堅硬的牆上,撞的我的心恨不得從胸口裡跳出來。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水聲,我的手按在門上,喉嚨哽咽著,」許君延,你開門,是我!」

    門開了,接下來的一幕,我畢生難忘。

    正文 199 誰都不要只要你

    許君延坐在浴缸里,他的頭不斷地撞向牆壁,鮮血順著額角流下,滴落在潔白的襯衫上;水中漾開一朵朵血花,那觸目驚心的紅色瞬間就刺痛了我的眼睛,全身的血液仿若遇到寒潮一般凝固,心頭宛若被刀鋒划過,疼的撕心裂肺,疼的無法呼吸。

    」君延!」我大喊著他的名字,我死死地抓著門板,才不至於跌倒在地,視線變得模糊,淚水如決堤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他抬起頭,修長的脖頸正對著我,眼神交匯,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警惕,仿佛在分辨著什麼,幾秒鐘之後,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柔和。

    他注視著我,眼眸里波光瀲灩,他勾起唇,對我笑,笑的仿若冰雪消融,」老婆,我沒有……」

    」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我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我抱住許君延,把他抱的緊緊的。

    我的手撫向他的額頭、他的臉頰,我聽到自己焦躁的變了調的聲音,」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我一邊說一邊哭,我把自己的額頭貼向他的;謝天謝地,他的體溫是正常的,我扯開他的襯衫,當我的手觸摸到他胸前的皮膚時,他突然反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老婆,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許君延盯著我的眼睛,他把我的手腕攥的緊緊的,似乎生怕我跑開似的,他在我耳畔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我只要你!」

    沒有一絲絲的猶豫,我仰起頭,吻向他的額頭,吻向他的眉間,吻向他的臉頰。

    他滾燙的唇帶著急迫而又猛烈的氣息貼過來,像是沙漠裡乾渴已久的旅人,我迫不及待地迎上他、回應他、包容他。

    我們忘情地吻著,彼此的唇\射糾纏著、追逐著、包裹著,驚人的熱度甚至讓我覺得自己仿若融化在炙人的岩漿里,熱的我的臉都開始發燙。

    許君延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他的手順著我的衣領伸了進去,他修長的指在我身上遊走著,每到一處,便燃起點點的星火,直到停留在最rou軟之處。

    」老婆,我想要你!」伴隨著沙啞而又低沉的嗓音,許君延突然把我抱了起來。

    」我也想要你!」我凝視著他,一邊點頭一邊攀住他的脖子,我的月退纏在他的腰間,眼神交匯的一瞬間,他再一次低下頭攫住我的唇。

    他抱著我向臥室走去,自始至終,我們一直吻著,吻得難捨難分,吻的天昏地暗。

    倒在床上,我們瘋狂地si扯著彼此的衣衫,直到坦誠相對。

    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我伸手撫向他精壯而又結實的胸膛,他盯著我,喉頭滾動了一下,然後猛地覆了過來。

    耳畔響起他興感而又低沉的喘\息聲,疼痛夾雜著快意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沖向我的大腦。

    我忍不住叫出聲,我的聲音似乎鼓勵了他,他的動作愈加猛烈愈加張狂愈加霸道,像是騎在飛馳的馬背上,又像是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中起伏,這樣的感覺讓人yu罷不能yu說還休,除了肆無忌憚地喊叫,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宣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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