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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隨便他吧,既然他是沖許君延來的,就讓他們父子好好聊吧!
」謝蓉剛出院不久,她需要照顧,至於公司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就不勞您費心了!」許君延語氣漠然,態度並不客氣。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以後再生就是了!值得興師動眾一群人嗎?你圍著她轉,小亞也圍著她轉,我看你們簡直是都瘋了!」
許前話一出口,我就控制不住了,我盯著許前,語氣如霜一般冰冷,」對你來說,她只是個小丫頭片子,對我來說,她是我的全部!還有,你聽清楚,以後我和許君延也不會再生孩子,我馬上就要跟他離婚了!」
正文 187 我們還住在一起
「你說什麼?離婚?」許前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你說你要跟我兒子離婚?」
「君延,你自己瞧瞧你娶的是什么女人?你浪費了幾百萬的贖金搭上命去救她,她竟然說要跟你離婚?簡直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許前似乎聽出了我的話頭,瞬間反應過來是我主動提出要離婚,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就想把我踢出門去。
我也不理他,轉身就往樓梯走,打算換好衣服就出門。
「離婚也好,她本來就配不上你,小工人家的女兒,我早就說過不讓你娶她!正好,我還認識幾個老朋友,他們手上都有好人選,既然你都要和她離婚了,也別耽誤時間,下周我就安排你輪流見面!」許前怒過之後,語氣頗有點沾沾自喜,竟然又主動提出幫許君延介紹女人。
呵呵,說的不好聽點,黃鼠狼給雞拜年,我覺得他根本就不安好心。
「出去!」許君延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停住腳步,轉身望著他。
「聽見沒有,我兒子讓你出去!還不趕緊收拾收拾走人,既然都要離婚了,還賴著幹嘛?」許前大大咧咧地進門,直接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我說的是你!」許君延盯著許前,眼眸里迸射出毫不掩飾的怒意。
「君延,你說什麼?」許前臉上掛不住了,他站起身,嘴角抽搐著,「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爸!」
許君延隨手指了指阿文和阿靜,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性,「把他送回去!」
「是,許總!」阿文和阿靜點頭,緊接著不由分說地架起許前就往外走。
「好好好,你就護著她吧!我告訴你,你早晚載在她手裡!」許前怒不可遏地推開阿文和阿靜地手,一邊往外走一邊憤憤地叫囂著。
許君延臉色冷淡地關了門,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他轉身,抬眸望著我,」你要出去?」
我盯著門口的方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尤其是想到許前剛才說的話,他說許君延和邵亞都圍著我一個人轉,心裡突然覺得莫名的煩躁。
本來以為離婚是兩個人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然牽扯了這麼多人進來,有想起許老爺子和英姐,更是覺得頭疼。
「嗯,我約了律師!」我強行集中精力對著他點了點頭。
他飛快地別過臉去,似乎深吸了一口氣,片刻之後,他臉色平靜,「我送你!」
「不必了,我叫車!」我下意識地搖頭拒絕。
他沉下臉,語氣帶著一絲絲不悅,「我要去公司,只是順路而已,你不要多想!」
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堅持,於是我回房換了衣服,化了個淡妝,然後拿起包下了樓。
他站在大廳,背部挺得筆直,深色西裝的映襯下,他俊朗的五官和冷硬的線條凸顯著與眾不同的魅力。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顯得那麼氣質脫俗,即便在擁擠的人群中,我也總能第一眼就認出他。
因為他的獨一無二,因為他的卓爾不凡。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在離婚之前,我也許可以更客觀地評價他欣賞他吧!
許君延轉身,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等我一下!」
然後,他上了樓,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條輕柔的羊絨圍巾,是他以前送我的,大氣典雅的淺灰色,我出門一直喜歡圍的。
他的眼眸里仿若聚起融融的暖意,他站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把圍巾搭在我肩上,緊接著他似乎想幫我圍上,我拒絕了他,「謝謝,我自己來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後悄無聲息地垂落。
上了車,我拿出手機繼續研究「怎麼離婚最快?」,許君延表情專注地開車。
車在一個要道路口停下,信號燈遲遲不變綠。
各種搜索信息瀏覽了一遍,結果仍是令人失望,似乎除了協議離婚,其他任何一種離婚方式都耗時耗心。
「關於協議離婚……」我扔下手機,疲憊地揉著臉,」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他雙手握住方向盤,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我繼續說,「我說過我什麼都不要,所以協議離婚其實對你的損失最小,鬧到法庭上對誰都不好,你畢竟是正清的總裁,你總不能不要面子吧?」
他轉過臉,認真地凝視著我,」為什麼非要上法庭?」
「為什麼不同意協議離婚?」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慍怒。
「你心裡清楚。」
與此同時,綠燈亮起,車子一溜煙兒的躥了出去。
他說我心裡清楚……清楚什麼?他還愛我?
可是又能怎樣?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如果說周雲如的存在是一根刺,時不時地刺痛我和許君延,那么小諾諾的離去就像是一把劍,斬斷了我和許君延的所有羈絆。
人們常說時間會磨平傷口,也許能被磨平的傷口還不夠深;又或者說,時間要足夠久,可是要多久,我不知道,許君延大概也不知道。
沒人知道。
車在一處寫字樓前停下,我下了車,面無表情地跟許君延說再見。
他叫住我,語氣淡淡,「等會兒要不要我接你?」
我搖頭,「不必了,我約了何榛榛!」
他盯了我幾秒,眼神如審視一般,片刻之後,他小聲說道,」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轉身,索性不再理他。
電梯到了十八層的一家律所,一位姓方的律師接待了我。
他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氣度沉穩,言語幹練,對我的態度也非常尊重。
邵亞本來說要陪我一起來見方律師,我拒絕了,並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多少還是想保留一點自己的隱私;而且他和許君延的關係,總歸還是讓我覺得不自在。
和方律師大概聊了聊我和許君延的婚姻情況,最後我說離婚原因非常簡單,就是性格不合,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方律師對「性格不合」表示理解,可是對「不可調和的矛盾」表示困惑,一直追問我到底是什麼矛盾,可是我實在說不出口,或者說我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