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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還能找誰?當然是許君延!」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帶著幾分氣惱。
程義臉色為難地望著我,「謝蓉,還是算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我可不想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你還能想什麼辦法?許君延的性子我清楚,要麼不出手,要麼下死手,估計他早就把你能想到的路子都堵上了。」我強壓著心裡的煩悶搖了搖頭,又故作輕鬆地說,「再說了,你既然來找我,不就是想讓我出面嗎?」
「可是我不知道許君延到現在還瞞著你。」
程義這麼一說,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顯然,許君延再一次暴露了他內心深處對我的不信任。
NND,想想更氣了,心裡的火瞬間就燒了起來,我是他的妻,我是他孩子的媽媽,他這麼對我嚴防死守,他算什麼男人?
程義見我臉色不好,趕緊安慰我,說他還有個朋友在鄰市的一家大型企業負責採購,手上掌握的資源也多,他馬上開車過去問一下碰碰運氣,讓我先等他消息,除非他實在找不到路子,再去找許君延。
話是這麼答應著,可是等程義一走,我就坐不住了。
我隨手抓過外套,拎起包就往外沖,見阿文和阿靜正守在門口,忍不住納悶,「我不是跟許總說了不需要你們再陪著了嗎?」
考慮到現在胎兒穩定,我也極少出門,張姨又每天在家裡陪著我,於是我讓許君延告訴阿文阿靜不要每天再來守著了,我需要的時候自然會給他們打電話。
顯然,許君延又把我給忽悠了一把!
猛地想起許君延說的辦公室員工集體培訓一周讓我延緩上班的話,我心裡更是冷笑。
什麼培訓?分明就是瞞著我,怕我去了公司識破他的詭計。
既然阿文和阿靜都在,也好,正好不用叫司機了,索性讓他們直接送我去正清。
到了公司,我直奔許君延的辦公室。
與以往不同的是,一路上我收穫了無數畢恭畢敬的眼神,只是一聲聲「許太太」的稱呼,叫得我心情不僅不愉悅,反而更沉重。
現在我是眾人眼中的許太太,他們大概覺得我和許君延已經平起平坐了,可是在許君延的心裡,我和他的地位真的平等了嗎?
蘇若正在許君延辦公室的門口坐著,見了我怔了一下,忙不迭地站起身跟我打招呼,「蓉姐,噢,不對,許太太……」
我沖他擺了擺手,「許總在不在裡面?」
「在!」蘇若趕緊點頭。
我推開門的瞬間,背後傳來蘇若略帶驚恐的聲音,「許總正在開會!」
話音未落,只覺得一道道陌生的眼神齊刷刷地落在我臉上。
我抬起頭望過去,只見許君延陷在辦公桌背後的的真皮座椅里,他的頭微微向後仰著,他眯起眼眸打量著眾人,目光深邃幽冷,臉色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他像是獅群里捍衛領地的獅王,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然而當他轉過臉望向我的一刻,目光立馬變得溫柔。
寬大的沙發上正坐著正清的副總和高管們,眾人怔怔地望著我,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呵呵,瞧他們緊張的樣子,就像我不是闖入了許君延的辦公室,而是闖入了皇帝的金鑾殿似的。
「你們先出去吧!」許君延一說話,眾人立馬作鳥獸散。
辦公室里安靜下來,他站起身,不急不緩地關上門,又拉下了百葉窗,緊接著他走到我面前,輕輕地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了沙發上。
他隨手拉過一把轉椅坐在我對面,修長的雙腿襯託了他高大的體型,他心平氣和地望著我,可是平靜的眼眸之下,卻隱隱藏著些許孤高臨下的氣息。
「停供環亞的配件是怎麼回事?還有義誠的訂單,為什麼瞞著我?」我對他怒目。
許君延凝視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瞬間的躲閃,「你現在懷著孕,我不想你操心跟你無關的事情。」
「跟我無關?」我氣笑了,「義誠是我一手創辦的,你竟然說跟我無關?」
「可是你已經答應我放棄了、離開了,不是嗎?」他盯著我,語氣平靜,頓了頓,又說,「老婆,義誠不過是個小公司,一年賺不了多少錢。我早就說過,女人喜歡錢沒什麼不好,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而且我給你的只會比義誠給你的更多,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許君延!」他的固執己見和一貫的自以為是讓我一下子冒了火,我大聲地叫著他的名字,心裡又是氣惱又是煩悶,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耐著性子跟他繼續說下去,「義誠是我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地讓你毀掉它,我不知道你和邵亞在鬧什麼,可是他總歸是在幫義誠……」
「他在幫義誠?」許君延嗤笑一聲,語氣突然冷了幾分,「是邵亞讓你來求情的?」
不等我開口,他眼神一凜,「還是你自己想替他求情?」
正文 155 他無情地拒絕我
」邵亞根本就沒找過我!」許君延字字如針刺一般刺在我的心上,望著眼前一張冷硬而又略帶懷疑的俊臉,我氣的聲音都在顫。
」算他還有幾分男人的骨氣!不過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再手下留情!」許君延睨了我一眼,扯出一個嘲諷而又略帶得意的笑。
想起上次去參加劉良義酒會時許君延和邵亞的衝突,我一直以為許君延只是在說氣話,想不到他的動作竟然這麼迅速。
可是我知道,他出手肯定不僅僅是因為他對邵亞的私人恩怨,早在邵亞收購老工廠之後,他就憋著一口氣,現在只不過是新仇舊恨一起算罷了。
我站起身,抱著胳膊瞪著他,冷冷地說,」許君延,我現在懶得花時間批判你異於常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我就問你一句話,能不能恢復義誠的配件供應?」
都說商人重利,然而我始終相信我對許君延來說是不一樣的,我們現在是夫妻、是一家人,我總覺得他多少會顧及到我的感受。
與此同時,我也考慮到了他的感受,我知道他和邵亞打的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也知道事關男人的尊嚴和自信,所以我不會幹涉他的大方向,我只希望他開一個小小的口子,不要讓義誠在這場戰爭中率先淪落為無辜的犧牲品。
職場工作多年,我從不求人尋方便走後門,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要求的是我的男人、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爸爸,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不行!」他乾脆利索地拒絕了我,他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生硬和冰冷。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我不死心,又繼續說,」我只是讓你恢復義誠一個配件的供應,其他的我不管。義誠這一單不同尋常,如果交不上貨,不僅面臨高額賠償,還會影響後續訂單,你是我老公,我這麼要求你不過分……」
」而且,你現在對付邵亞的作法雖然狠辣,可是無異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管你們在生意上存在什麼誤會和分歧,為什麼不試著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興許能化干戈為玉帛呢?」我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