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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想到這麼優秀的男人是屬於我的,心裡還是小小地自豪了一下。

    他正在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又認真,估計又是公司的事,我不想打擾他,於是輕手輕腳地從他背後繞了過去,然後在他後排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從明天開始停供,涉及的配件類型和型號讓他們嚴格執行。」他的語氣沉穩冷靜,隱隱帶著一絲不可違抗的意味。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一瞬,似乎在思索什麼,繼而語氣堅定地說,「不管是誰的訂單,我說了停就是停,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正文 153 我是不是中計了

    許君延說完就飛快地掛斷了電話,他眼眸微閉,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揉著太陽穴,臉色顯得疲憊至極。

    我心裡一顫,不由自主地心疼他。

    「誰這麼不懂事惹老公生氣了?說出來,我幫你去打他!」我見他臉上還掛著一絲慍怒,心裡猜測大概是某個不上道的客戶惹到了他,於是故意調侃。

    他睜開眼睛,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站起身環住了我的腰,我自然而然地把手攀到了他的胸前。

    他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我,緊接著低下頭在我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語氣里是滿滿的寵溺,「老婆,我一見到你就不生氣了!」

    說完,許君延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剛才是因為某個客戶長期拖欠貨款,財務部按照他之前立下的規定把客戶打進了黑名單,直接在系統里鎖住了客戶的出貨;銷售部的人心有不甘找魏總來說清,說客戶雖然付款表現不好,可是年訂單量大能給銷售業績增添不少光彩,希望許君延能網開一面。

    許君延一聽就怒了,直接讓生產部把客戶訂單停了,讓蘇若告訴銷售部的人什麼時候收到款什麼時候恢復生產。

    聽起來合情合理,也符合許君延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風格,我知道他對公司內部流程的管控向來嚴格,於是安慰了他幾句,也不再多問。

    可是話雖如此,我還是能感覺到許君延的情緒變化,回去的路上,他的話一下子少了,他神情專注地開車,偶爾也會轉過臉對我溫柔地笑,可是笑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心不在焉。

    我知道他最近又是忙公司又是忙著陪我,精神難免會疲憊,於是也不介意,心裡默默盼著早日卸貨,早日輕鬆,可是想想卸貨之後----哺乳、坐月子、不分晝夜地照顧小嬰兒,我突然又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這麼沉重的話題,還是暫時不要跟許君延討論了。

    因為張姨去了親戚家,明天早上才能趕回來,所以我和許君延在外面吃了晚飯。

    回到公寓他就在電腦前開始忙活,我見他一副神色斂然的樣子,知道他是進入了工作狀態,於是悄悄拿了幾本嬰兒手冊直奔臥室。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瞥了一眼客廳,高大頎長的背影隱在昏暗的燈光下,許君延還在對著電腦手指如飛。

    想想他一向是個以工作為豪的人,他的投入他的認真一直令正清上下的員工欽佩不己,可是最近為了相顧我,他破天荒地開始了」遲到早退」。

    時間是固定的,這頭用了,那頭就少,許君延大概是在抓住任何可以利用的時間補上自己在公司的疏漏吧!

    有些心疼,有些愧疚,但是也因此而更不忍心去打擾他,於是一個人先上了床。

    「怎麼還不睡?」許君延擦著頭髮走進臥室,他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水珠順著鎖骨緩緩滑落,最終滴到他健碩的胸膛上,平添了幾分小性感。

    這畫面簡直是勾人心魄,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我和他往日翻雲覆雨的一幕幕----我臉上一熱,趕緊端起畫冊遮住了自己。

    耳畔傳來他的輕笑聲,抬起頭,他已經扯下浴巾,大大咧咧地上了床,」老婆,你是不是在等我?」

    」等你幹嘛?」見他笑的意味深長,我下意識地反問。

    」現在不干,累了!休息好了再干!」他一邊說一邊拉過被子,把我緊緊包住,自己又從背後貼住了我,手也不老實地環在了我的胸前。

    見他一本正經地開黃腔,我哭笑不得地轉過臉瞪著他,」別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上班?」他怔了一下,像是始料未及的模樣,隨即臉上浮起一抹濃濃的歉意,」對不起老婆,我一忙起來忘了告訴你,從明天開始,辦公室所有人都要去工廠參加為期一周的產品知識培訓,還要去產線學習;車間都是機台和各種材料,你一個孕婦還是不要去的好,不如等他們培訓完了你再回去,否則你一個人守著那麼大的辦公室也太無聊了吧!」

    我雖然想回去工作,可也不是不明事理,聽他這麼說,也覺得可以理解,於是點了點頭,」也不急一周,你說怎樣就怎樣!」

    」真乖!」他對我的順從似乎非常滿意,他伸出手撫著我的臉頰,頓了頓,突然說,」老婆,我給你卡里存了一筆錢。」

    」錢,為什麼給我錢?」我莫名其妙地問。

    」作為你離開義誠的補償!」他勾唇扯出一個笑,語氣帶著一絲絲得意,」你現在是我從義誠請回來的高級管理人,我當然要給你一筆人才安置金!」

    對於我離開義誠的失落和介懷,許君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最開始他對我的安慰方式簡單粗暴,張口就是你在義誠一年賺多少錢我補給你,頗有一種」不就是錢嘛老子有的是!」的畫風,讓我一聽就想炸毛。

    現在倒是學會委婉了,竟然改口稱我是高級管理人,雖然我也知道他是在調侃我,可是想想他也是為了哄我高興,我心裡也覺得舒服多了。

    「我不要,就當是給小諾諾的寶貝基金吧?」我勾住他的脖頸笑了笑。

    「寶貝基金,什麼意思?」他面對面地和我躺在一起,目光溫柔如水地望著我。

    「乖乖聽話就是爸媽的好寶貝,就給錢買糖買玩具,不聽話就什麼都不給!」我一邊說一邊幻想著一個粉粉嫩嫩的小糰子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好壞!」他恨恨地輕咬了一口我的脖子,緊接著緩緩向下移動,耳朵貼到我的小腹上,「寶寶聽見了嗎,你媽媽這麼壞,要不要爸爸幫忙懲罰她?」

    「不要挑撥母子關係!」我佯怒道。

    他低低地笑著,唇瓣在我的腹部廝磨著逐漸向上,他的吻像是羽毛一般輕柔,引得我不由自主地顫慄。

    「你不是累了嗎?」我微微喘息著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抬起眼眸狡黠地笑,「可是寶寶說讓我懲罰你,我總不能讓寶寶失望!」

    說完,他再次低下頭去,噙住了最柔軟的一處,我再也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他的手滑向腿間,一點一點,漸漸深入;他的吻若春風化雨,細密綿柔,無處不在,我的大腦像是陷入一片空白,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老婆,我們還像上次一樣好不好?」他再次起身,目光灼灼地望著我,他輕喘著,眼眸里暈染著毫不掩飾的谷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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