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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想起我自從懷孕後注意力似乎全部轉移到了肚子裡的寶寶上,對許君延的關注也懈怠了許多,我心裡更覺得愧疚。

    「餓不餓?我去幫你下碗面?」我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黑了,張姨不在,出去吃飯也麻煩,不如自己動手。

    「下\面?」他解開襯衫的領口,故意拖長了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手也不老實地移到了我胸前,「既然老婆這麼主動,我就不客氣了!」

    「不行,阿文還在客廳呢!」我一邊掙扎一邊低聲說。

    「我剛回來就讓他下班了,現在只有我和你!」說著,他突然伏在我的胸前,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我想要,給我好不好……」

    他迫不及待地撩\撥著我,我也漸漸地陷入其中,最後一刻,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是在嬰兒房裡,忍不住又推他,「別在嬰兒房,去臥室!」

    「什麼?」他氣喘吁吁地抬起頭,唇上還蕩漾著幾分光澤,緊接著他明白過來,低笑著說,「沒關係,寶寶不會介意的!」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堵住了我的唇。

    唇\齒\相抵的瞬間,熟悉地感覺再度襲來,我感覺到他的動作與以往不同,雖然少了幾分狂野,可是卻多了幾分溫柔和貼心。

    他小心地耕耘,不時地低下頭輕吻著我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關係,我似乎變得格外敏感,他好像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他緊盯著我,眼眸里泛起更濃烈的情谷欠,連動作也倏地猛烈了幾分,可是馬上他又恢復了緩和。

    我知道他是在顧忌我,心裡不禁小小感動了一下----男人這麼懂事,咱也得學會投桃報李呀!

    想起前幾天翻的孕期推薦姿\勢大全,我心一橫,開始按照記憶里的圖片操作。

    許君延先是詫異,緊接著是興奮,再後來就是……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圓滿的、成功的、卓有成效的,兩個人雖然不敢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可也在不斷變換的姿\勢中體會到了非一般的感覺。

    正文 147 他也有著另一面

    趁著恩恩愛愛之後許君延的心情好,我趕緊提出了周末去參加劉良義酒會的要求,他起初不肯答應,說這種場合不適宜孕婦參加,讓我別鬧么蛾子。

    我說我又不是去喝酒,我是去當見證人,劉良義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會在酒會上把撫恤金髮給當年的受害者家屬,還說要捐款給工會,我不去監督萬一他又耍賴怎麼辦?

    許君延安慰我說他會親自幫我監督,還說他早就讓人聯繫了幾家財經雜誌把劉良義預備在酒會上捐款行善的消息提前散布了出去,現在他想賴也賴不掉。

    可是讓劉良義贖罪是萍姨的遺願,我總覺得只有我到場親自見證了,才算完成她的遺意。

    於是我繼續軟磨硬泡,對許君延展開了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攻勢,最終許君延舉手投降,只是再三叮囑讓我寸步不離地跟緊他,絕對不能離開他的視線半步。

    見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心裡暗覺甜蜜,突然覺得他現在越來越像傳說中的護妻狂魔,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麼?劉良義一家人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麼緊張還不都是為了你!」他瞪了我一眼,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語氣半是無奈半是寵溺,「都快當媽媽的人了,還是那麼任性!」

    「老公,我並不是故意跟你犟,劉良義之前幾次三番地對付我,你也知道,上次連你都差點兒……」想起蓄水池裡的驚險遭遇,我不禁喉頭一哽,差點兒又想落淚,頓了頓,才穩住情緒,「他那麼嗜錢如命的人,我偏就要讓他出血,讓他肉痛,他不是號稱自己是愛心企業家嗎,就讓他一次獻個夠好了!」

    「老婆,你什麼意思?」許君延盯著我,眼眸里閃過一抹驚訝,「你不會又在搞什麼鬼吧?」

    我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胸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等著瞧好戲吧!」

    「真巧,我也準備了一場好戲給你,不如到時候我們比一下誰的更精彩吧!」他捧起我的臉輕吻了一下,笑得略帶著幾分神秘。

    我們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最終,還是約定彼此都不再追問,只等當天瞧好戲。

    然而短短几天的時間,一個意外的消息突然就傳了出來,是關於正清的老工廠,許前終於如願以償了。

    儘管許君延為了保住老工廠想了許多辦法,可是許前畢竟是工廠的絕對控股人,也不知道他是給其他股東許下了什麼好處,竟然說服了他們最終同意把工廠賣給環亞。

    我本想約邵亞見面談一談,可是轉念一想,上次見面時我已經跟他說的清清楚楚了,而邵亞最後問我的一句話,似乎早就預示了這樣的結局,我又何必再強求?

    心裡還是隱隱失落的,畢竟邵亞對我來說是一個可靠而又值得信任的朋友,而且在我創業初期,他幫了我許多,甚至直到現在,他還會幫義誠處理一些急單。

    可是以後我們的關係恐怕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親密了,一來我結了婚有了家庭,二來----我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如果某一天他和許君延真的為敵,我只能站在自己的家人一邊。

    是的,許君延現在不僅是我的男人,更是我的家人,我們組成了一個家庭,我們一起期盼著一個小生命的降生,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我必須和許君延並肩戰鬥,即便我要面對的是曾經的朋友。

    我希望邵亞能理解,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他和許君延能公平正當地競爭甚至化敵為友--也許是個夢,但指不定哪天夢想就能實現!

    何榛榛倒是沖我感慨了一通,只不過她的感慨讓我聽的直起雞皮疙瘩,她原話是這麼說的----邵亞是在用另一種方式祭奠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愛情,或者說他想讓許君延對他心懷敬畏,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女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工廠。

    前半句聽著還挺文藝,後半句馬上就中二了。

    我實在不忍心讓她陷入這麼狗血的幻想劇情,於是耐心地給她擺事實、講道理。

    我說環亞本來就是正清的競爭對手,現在趁虛而入也不奇怪,至於許君延,他對邵亞不是心懷敬畏,是心懷憤恨還差不多,誰不知道他是個念舊的人,幾十年的產業說沒就沒了,如果許前不是他親爹,照他的性子,早就把人往死里整了。

    「可是我聽梁茁說老廠又破又舊,地理位置也不好,還有大批工人要安置,而且最最關鍵的是,轉讓價還高的嚇人,你說邵亞他圖什麼?」何榛榛不解地問。

    「還能圖什麼,商人自古以來圖的就是一個字----利,大概他想到了什麼轉型的好點子了唄!不賺錢的買賣誰干?邵亞又不傻!」

    「這麼說,邵亞不是為了你?」何榛榛還是不死心。

    我哭笑不得,「商人重利輕別離,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從來就不是商人!」

    話音一落,我突然覺得怪怪的,感覺怎麼聽起來就像期盼著邵亞怒一怒似的,幸好何榛榛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我手邊的嬰兒玩具上,話題也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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