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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我知道再爭執下去結果不會美好,我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不能再意氣用事,感情是需要經營的。
對,別瞧不起這種略帶幾分銅臭氣息的商業理念,即便是再相愛的兩個人,相處久了之後,也要學會彼此妥協和讓步,對感情的經營,是保障平淡生活繼續下去的第一前提。
跟貧富無關,再貧窮再富裕的愛情,最終都要回歸平淡。
我悄悄地給自己作了心裡建設,情緒也隨之平靜了下來,我抬起頭望著許君延,心平氣和地說,「什麼都不想可不行!時間長了我會生鏽的,生鏽了你嫌棄我怎麼辦?」
許君延對我的轉變略顯驚訝,他怔了幾秒鐘,才噗嗤笑出了聲,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說,「產品只要保持潤滑就不會生鏽,根據我的觀察和體驗,你絕對不會生鏽,當然,我會繼續加強對你的日常維護和潤滑的。」
他說的一本正經,我越聽越不對勁,等我反應過來他是開黃腔的時候,他已經拉著我的手帶我在公寓裡開始參觀了。
進了大臥室,我的視線被落地窗前的一把按摩椅吸引了過去。
「公寓的配套還真是齊全,又是跑步機又是按摩椅的!」我隨口嘟囔了一句。
他輕笑一聲,上前一步把我按在了座位上,「試一下!」
我剛坐下去,雙腳就被固定住了,按摩椅馬上動了起來,不斷收緊的感覺從腳踝處蔓延開來,腰部也瞬間產生了酸痛的感覺
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兒,我緊張地整個人都不好了,禁不住叫出了聲兒,「快停下,我不太舒服!」
「別急,時間到了就會停下,我給你設置了15分鐘。」他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望著我,語氣促狹。
「別鬧,我腰都快斷了!」我驚慌失措地瞪著他。
他勾了勾唇,彎下腰去調整設置,在此期間,因為按摩椅還在不斷地動來動去,我也跟著叫了幾聲。
「你能不能別叫了,再叫我就……」他無奈地抬起頭望著我。
「就幹嘛?」我氣呼呼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嗯!」他眼眸倏地一暗,緊接著覆了過來。
月退心一涼,一隻溫熱的大手已經直奔敏感部位,我急得大叫,「許君延,按摩椅還沒停下!」
「我知道,不過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他伏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著,手上動作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耳畔傳來金屬扣帶的碰撞聲,緊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了進來,與此同時,按摩椅正好在我的腰部一丁頁。
我情不自禁地仰起頭悶哼一聲,他立馬堵住了我的唇。
透過落地窗向外望去,遠處的高樓大廈籠罩在雨霧中,曖\昧的聲音、曖\昧的氣息,我漸漸迷失在他一波又一波洶湧的掠奪中。
戰場不斷轉移,最後按摩椅上、地板上,甚至浴室里都是一片狼藉,等許君延把我抱出浴室的時候,我累得話都不想說。
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鼻間嗅著清爽的薄荷味道,我踏實地閉上了眼睛。
等我醒來的時候,許君延正坐在窗前對著筆記本電腦手指如飛地回郵件,我轉過臉望了一眼窗外,天都快黑了。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耽誤我上班了你知不知道?」
「上什麼班,剛才不是上過了嗎?」他頭也不抬地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懶得跟他計較,起床穿好衣服之後,就催著他回去,他卻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說今晚不回去了。
「為什麼?你不是習慣住在世外桃源嗎?」我不解道。
「剛才的體驗不錯,晚上可以繼續,比如可以試試樓梯、書房、餐桌什麼的。」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
我哭笑不得地捶了他一下,「別鬧了,張姨還在等我們呢!」
可是回到世外桃源之後,等我們的除了張姨,竟然還有許老爺子和英姐,而且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張姨望著我欲言又止,我正納悶,許老爺子卻揮了揮手,讓張姨先出去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英姐的視線在我臉上掃來掃去,似乎還帶著幾分同情。
許君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我,我探詢地望著他,他困惑地對我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許老爺子唱的是哪一出。
「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敢跟我耍花招的人!」許老爺子坐在沙發正位上,氣勢洶洶地瞪著我。
緊接著,英姐把一個藥盒推到了我面前。
我的心臟瞬間抽搐了起來,是我之前買的BY藥,我一直藏在衣櫃的隔層里,想不到竟然暴露了。
「謝蓉,老爺子都答應了你和君延在一起,也說了只要你生出男孩就可以進許家的門,你怎麼能……唉!」英姐重重地嘆了口氣。
許君延飛快地把藥盒拿了起來,他低下頭掃了幾眼之後,臉色瞬間黑了。
他盯著我,語氣冷得不帶一絲溫度,「謝蓉,怎麼回事?」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還覺得懷上許家的種委屈了你?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擠破了頭想進許家的門,尤其是君延這麼優秀的男人,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許老爺子大概是氣昏了頭,說話也不顧忌什麼了。
面對許老爺子的指責,我本來還幻想許君延能為我出頭,可是令我失望的是,他眼眸中的寒意越來越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大概是真的怒了,手上也沒了輕重,我疼得直皺眉。
「為什麼?」他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們許家不歡迎你這麼不聽話的女人,竟然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簡直是心機狡詐!」許老爺子指著我,氣得手都在顫抖。
我靜靜地盯著許君延,他的臉上陰雲密布,他的眼眸中有困惑、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憤怒。
這一刻,我倏地就想起了劉良義和萍姨,萍姨辛苦了一輩子,最後默默無聞地死去,而劉良義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骨血而已;他這麼精明的商人,既然肯和宋岩相認,肯定早就作過嚴密的鑑定了。
男人對女人的負責,也不過如此,說到最後,他們在乎的不是女人,他們在乎的只是自己。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為什麼?」許君延的聲音驟然提高了幾分,我知道他在生氣,他氣我騙了他。
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和劉良義又有什麼區別?
他在乎的,也不過是我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而已。
既然如此,我索性就如他所願,「對,我騙了你,因為我不想當你們許家的生育工具。我已經作出了最大的讓步,可是唯有孩子,我不能讓步。我說過我的孩子必須光明正大的出生,我寧可他過著最普通的生活,也不想他頂著豪門私生子的名義活在世界上。」
「我說過只要你生出男孩,就可以進許家的門。」許老爺子氣沖沖地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