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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他怔怔地盯了我幾秒,緊接著臉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後不把你當驢了,當馬行不行?」
「什麼意思?」
「我喜歡騎馬。」他湊到我耳邊,低低地笑。
我氣得抬起手就想打他,「榴芒!」
「好了不鬧了,等會兒我叫護工來給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院。」許君延捏了捏我的臉,語氣充滿了寵溺,「房間給你整理好了,保鏢也找好了,還有正清的職位也給你安排好了。」
「你……」我懵了。
「小傻瓜,不然你以為我提前出院是去幹什麼?你為了我作出了這麼大的讓步,我當然也會體諒你。」
緊接著,許君延告訴我他出院後跟許老爺子商量過了,說讓我先住到世外桃源的別墅里,等我適應一陣子再搬回老宅子,許老爺子也答應了。
另外考慮到我和劉良義之間的矛盾,他還特意給我請了幾個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我;再有就是我退出義誠之後直接去正清上班,他已經給我安排好了職位,當然是個清閒而又令人羨慕的虛職。
我聽的滿頭黑線,太快了,快的讓我猝不及防。
我知道他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可是這麼快的效率反而給我了無形的壓力。
就像是生活一下子變得天翻地覆,我的命運也頃刻間由別人掌控的感覺,我覺得等待我的是一個巨大的鳥籠,而我馬上就會變成一隻寂寞而又無能的金絲雀,每天等著主人的寵幸,偶爾取悅主人,更多的時候是獨自梳理羽毛。
我覺得不適應,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焦慮。
愛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我能理解許君延的行為,可是他在表達愛的同時,也讓我體會到了他深深的掌控欲。
可是望著他興奮溢於言表的樣子,我什麼都說不出口。
既然愛他,就妥協一回吧,我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
只是想到許老爺子對我提出的生孩子的要求,我還是堅定地對自己搖了搖頭。
讓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是我最後的底線,誰都不能改變我的心意----即便是許君延。
晚飯時候,許君延讓人訂了附近酒店的飯菜送了過來,菜式豐富而且清淡可口,在他的投餵下,我大快朵頤了一頓。
「讓我親自餵飯的待遇,也就只有你能享受的到了!」他舀了一勺粥送到我的嘴邊,語氣戲謔。
我大大咧咧地沖他揮了揮包著繃帶的手,「關愛手殘人士,人人有責!」
見我胃口大開,許君延怔愣了幾秒,緊接著皺眉,「我不在的時候護工是不是偷懶了?」
「沒有沒有!」他的疑心病我是知道的,於是趕緊搖頭澄清,「她們挺好的,只是我之前一直沒胃口。」
「沒胃口?」他狡黠地笑了笑,眼神在我臉上掃來掃去,「想不到現在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已經這麼高了,我不在,你連飯都吃不下去。」
「別得意!」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隨口說,「現在不代表將來,任何時候只要我覺得你不再愛我,我都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
「謝蓉!」他猛地提高嗓音,將手裡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眉宇間閃過一抹急躁,「你就故意氣我是不是?」
「不是氣你,就是提醒你別那麼自以為是!」我不甘心地逗他。
「自以為是?」他的臉上露出迷之自信,眼神如捕獵者一般銳利,「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許君延認定的女人,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句話,簡單粗暴!
飯後,許君延拿了一隻藥膏給我,說是祛疤痕的,讓我睡前抹。
我故意說我不在乎留疤,他皺著眉說我不識好人心。
鬧了幾句,他叫了護工過來給我收拾了一個行李箱,然後又去辦理了出院的相關手續,只等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我抽空給何榛榛打了個電話,簡單跟她說了一下明天的安排。
何榛榛聽說許君延準備把我接過去同住還挺驚訝的,立馬就反問我,「這麼說你和許少以後就是正式同居了?」
同居?
聽著略刺耳,我猶豫著點頭,「也許,大概,可能……」
掛了電話,我悵然若失。
許君延現在的氣勢根本不容我拒絕,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給我任何考慮的餘地,他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在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而我毫無招架之力。
想的心煩意亂,乾脆不再去想,我抓起許君延留下的藥膏去了洗手間。
說不在乎是假的,女人誰不在乎自己的皮膚呢?
劃傷大多是在背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的身體對著鏡子扭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剛想動手抹藥,門突然開了。
正文 128 你的一切交給我
「你在幹什麼?」許君延好奇地打量著我,他已經脫了風衣,修身的襯衫勾勒著健碩的胸膛,喉結滾動的瞬間,顯得性感而又迷人。
「抹藥!」我的臉不自覺地就紅了,畢竟我現在的姿勢實在不太雅觀,衣衫半褪地坐在洗手台上,背還是扭著的。
他輕笑了一聲,「口是心非的小東西,還不是比誰都擔心留疤痕。」
說著,他上前來搶過我手裡的藥膏,利落地把我的病號服扯到了腰間。
他的速度太快,我忍不住驚呼一聲雙手擋在了胸\前,「你出去,我自己抹!」
「老夫老妻就別害羞了,再說了,我們都坦誠相見那麼多次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絲戲謔,緊接著拿了棉簽蘸著藥膏在我背上細細地抹。
他的動作溫柔而又細緻,冰涼的藥膏緩緩地推開,我的身體忍不住輕輕地顫抖。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手還纏著繃帶不好找著力點,他隨手把浴巾捲成兩個圓筒墊在我的胳膊肘下面,然後讓我轉過身拱起背。
這樣的姿勢實在又怪異又羞\恥,可是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咬牙忍著。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些小劃痕,藥膏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效果非常好,只要每天堅持抹,肯定不會留下疤痕的。」他一邊抹,一邊安慰著我,語氣平靜而又自然。
「你呢?你背上的傷口怎麼樣了?等下我也幫你抹吧!」獲救後我才知道,從高速公路上滾落的瞬間,許君延就抓住了我把我護在懷裡,自己卻在尖銳的石頭上滾過,背後的劃傷比我厲害的多。
「我是男人,我不需要。」
「反正你得讓我檢查一下。」我怕他急著出院忽略了自己的傷勢,還是想親自檢查一下。
「這麼著急?」他輕笑一聲,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我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腿間一涼,我立馬叫出了聲,「啊!」
一瞬間,我又氣又羞,許君延竟然趁我不備褪下了我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