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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我點了點頭,猛地想起剛才湧進來的醫護人員,於是忙不迭地催他,「快走!」
「這麼急著趕我走?」他眉毛一擰,一雙眼眸眼波流轉地盯著我。
我哭笑不得地望著他,「我是想讓你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
「說的也是!」他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吻,緊接著沖我眨了眨眼睛,「我不好起來,怎麼餵飽你?」
正文 126 突然離開又歸來
第二天中午醫院人最少的時候,呂言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久才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我聽許老爺子說了,幸好你第一時間報警,否則就抓不到他們了。」我安慰著他。
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呂言只是想找到證據,也許性子急了點,可是他的出發點畢竟是好的。
「如果不是我說那麼負氣的話,你也不會過來,也不會和許總陷入危險,我聽警察說了,許總差點兒就……」呂言滿臉愧疚地望著我。
我心裡一顫,趕緊止住了他,「噩夢就別重溫了,磁帶現在安全嗎?找到對應的錄音機了嗎?」
「別擔心,蓉姐,磁帶我是隨身帶著的,絕對安全。只是東西畢竟太久遠了,對應的錄音機不是那麼好找。我想回學校去找一下我的導師,也許他能幫我。」呂言沉吟了片刻,告訴了我他的打算。
他說剛才一個好心的警察幫他聯繫了一輛車,可以把他送到學校裡面。
緊接著,呂言又說他告訴警察我和他只是遇到了黑車司機,在路上又遭遇劫匪,劫匪見財起意還想殺人滅口。
呂言說他暫時只能這麼說,畢竟磁帶里的內容我們還不知道,也不好直接把矛頭指向劉良義。
「可是他也不會得意太久,現在只差最後一步,只要磁帶里的內容能證明他的犯罪事實,我馬上去舉報他。」呂言沉默了片刻,語氣堅定地說。
「呂言,聽我一句話,別再那麼衝動。」我心有餘悸地勸他,生怕他又落入劉良義的陷阱。
「我明白,蓉姐,磁帶破解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和----」他頓了一下,才笑著說,「許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說的對,許總他會幫我們的。」
送走呂言後不久,警察就來了。
兩個人認認真真地給我作了筆錄,最後才告訴我當晚在追擊的過程中追鋪的警隊擊斃了張哥和七條,剩下的兩個人束手就擒,現在正在派出所接受審問。
「謝小姐,你和良義集團有什麼關係嗎?」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警察突然問我。
我一怔,「良義是新市的大企業,我在前公司上班的時候和他們打過交道,不過是工作上的關係。」
「據兩個從犯交代,張哥和七條曾經在行動之前打過電話,話語間提到了良義集團。」警察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我心裡一抽,不由地暗暗懊惱,如果警察抓住的是張哥和七條就好了,至少先坐實劉良義指使犯罪的罪名。
想起酒會上劉良義對我的威逼利誘,顯然他暗地裡早就開始謀劃了。
又一次的失敗,不難想像劉良義現在暴跳如雷的樣子,可是不知道他還保留了什麼狠辣的手段,思來想去,我覺得現在暫時還是不要直接跟他產生衝突,畢竟磁帶的秘密還沒有解開。
「良義是新市的明星企業,集團總經理劉良義也是新市的愛心企業家,他們跟劫匪竟然攪和到一起去,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我盯著警察的眼睛,心平氣和地說。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年輕點的警察突然輕輕笑了笑,「案件中難以置信的事情太多了。」
「謝小姐先休息吧,案件還在審理,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再跟你聯繫。」年齡大的警察一邊說一邊站起身。
門外的護士見警察結束了詢問,眼疾手快地進來給我換藥。
我怕許老爺子還在守著許君延,也不好意思過去,於是趁機拉著護士問許君延怎麼樣了。
小護士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困惑地問,「你是問監護病房的冰山帥哥?」
冰山帥哥?
我哭笑不得,許君延什麼時候又得了這麼個稱號?
「已經出院了,他體能不錯,恢復的也快,昨天作了幾個檢查指標也都正常。」小護士幫我纏好繃帶,隨口又說,「聽說是什麼大企業的總裁,忙著呢!」
出院了?
怎麼這麼著急?而且也不告訴我一聲?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似乎對許君延的一切都產生了興趣。
說是興趣,倒不如說是某種羈絆,越來越牽掛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總會想他在幹什麼他在想什麼。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女人深陷入愛戀時,恨不得時時刻刻把男人抓在手心裡的感覺吧,雖然我也不想這麼俗氣,可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心裡突然覺得空蕩蕩的,我的情緒也隨之低沉了下來。
然而也只是低沉了一會兒,因為接下來參觀和慰問我的人絡繹不絕,我已經抽不出時間低沉了。
先是何榛榛哭天抹淚地衝進了病房,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之後,梁茁也來了,還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我問梁茁為什麼兩個人一前一後,梁茁氣呼呼地說何榛榛聽說我出事之後,二話不說直接開車上了高速,還把車開的跟生死時速似的,他在後面追都追不上。
我一聽,跟何榛榛又抱到了一起。
緊接著程義也趕了過來,還把我的電腦給帶了過來。
何榛榛氣勢洶洶地說我閨蜜的手都包成木乃伊了,你還想讓她給你幹活兒你是不是人?
程義嘿嘿一笑,說他是想給她一個驚喜,說著打開了電腦,然後給我翻出了一封郵件。
「什麼?PES把下一年的訂單全都給我們了?」我一目十行地掃著郵件,讀到最關鍵的信息時,我高興地差點兒跳起來。
PES是我和程義去年一直在跟蹤的一家美國客戶,他們的訂單量大而且價格的可操作空間也大,可是PES對產品質量的要求也非常嚴格,光是打樣就打了十幾次,折騰到後來我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了,想不到他們竟然把訂單給了我們。
「最近我聯繫了一家工廠,他們不僅願意接單,還歡迎我們投資,我覺得可以考慮跟他們合作建廠,現在只等你去檢閱給出最後的指導意見了。」程義笑嘻嘻地說。
作為一個女人,自己奮鬥的小事業總算有了起色,我的心裡又是高興又是自豪,尤其是聽到程義說合作建廠,仿佛開啟了更遠大的希望之門,我覺得期盼而又嚮往。
可是想到許老爺子的要求,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幾個人閒聊了幾句,天色黑了。
何榛榛說他們今晚就不回去了,先找個酒店住下,第二天再來陪我。
我趕緊說不用了,我說許君延給我請的兩個護理大姐還天天閒著呢,你再來正好可以湊一桌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