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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一百次、一千次,數不清!」我一邊說一邊繼續朝他扔出抱枕、遙控器、紙巾盒子,冷不丁抄起一個陶瓷杯子。
猶豫了一下,這麼大這麼重的杯子,萬一扔過去出了人命……
就這麼一猶豫,許君延已經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到了沙發上。
他一手按住我的雙月退,粗暴地扯掉多餘的障礙,像猛獸一般展開了反擊。
沒有前又戈的感覺乾澀而又痛苦,我拼命反抗、罵他抓他咬他掐他踢他,可是他卻沉著臉不說話,只是用猛烈的動作來發泄著他的不滿。
我背靠在沙發上,雙月退折在一起,許君延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讓我毫無招架之力。
他雙目泛紅地盯著我,眼眸里暈染著混雜著怒意的情谷欠,像是深沉夜色里望不到邊際的沼澤,讓我陷入其中簡直要窒息。
我的嗓子再一次罷工,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像是溺水。
我喘不過氣,我拼命地想抓住什麼,身體在漸漸下沉,眼前忽明忽暗,耳畔不斷傳來嘈雜的聲音。
猛地驚醒過來,我聞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睜開眼睛,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跟許君延說著什麼。
他們聲音不大,可是這麼安靜的環境,我想不聽見也難。
「年輕人注意下節制,適當運動健身怡情,過度就不好了。」醫生的語氣聽起來委婉而又含蓄。
我恨不得在床上挖個洞鑽進去,做這種事做到醫院,我也是醉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病了?」醫生出去之後,許君延在床頭坐了下來,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語氣溫柔的像三月的楊柳風,「醫生說你抵抗力下降、軟組織感染,還營養不良,你是怎麼搞的?」
我盯著天花板,冷冷一笑,「為什麼告訴你?你TM是我什麼人?」
許君延的脈,我算是摸透了!
簡單來說,就是天堂地獄共徘徊,至於什麼時候是天堂什麼時候是地獄,全看他的心情!
可是他的心情,簡直是一言難盡----如果我不是正在輸液,我甚至想跳起來打他。
可是下一秒,我聽到驚天動地的一句話。
「我TM是你男人!」
正文 064 我是他的未婚妻
難道許君延是在變相地向我表白?
「你什麼意思?」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語氣帶著幾分笑意,「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你說我什麼意思?」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馬上告訴我,別一個人裝模作樣地扮女強人,不招人待見!」
我招不招人待見我不知道,可是現在許君延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招人待見。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一個人活的好活的妙活的呱呱叫,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微微一怔,緊接著笑出了聲兒,「怎麼變青蛙了?」
「你才是青蛙呢?」我伸手就想去推他,忘了手上還插著針頭,疼的哎呦直叫。
「你傻不傻?」他一臉緊張地捧住我的手,眼神里閃過一絲責備,還有----疼惜?
許君延又是輕揉又是吹氣地對著我的手撫慰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問我,「還疼不疼?疼就告訴我,我去幫你叫你護士……」
房間裡是安靜的,窗外的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一把軟軟的小刷子刷過心房,讓我覺得暖暖的、痒痒的、甜甜的。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再次閉上了眼睛,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我的心裡突然覺得平靜而又安詳。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許君延已經不見了,手上的針頭也拔了。
剛才的場景仿若一場夢,或者說,就是一場夢?
正恍惚中,門開了。
許君延提著兩個紙袋推門進來,帶進一陣清涼的氣息,他瞥了我一眼,隨口問,「輸完了?」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
「我先前跟護士說過了,讓她盯著時間過來幫你拔針,想不到這麼快就輸完了!」他隨手脫下西裝掛在床頭的衣架上,緊接著把紙袋拎到我面前,「餓了嗎?」
他買的是附近一家粵菜餐廳的點心,蝦餃、流沙包、春卷,還有紅豆粥,都是清淡可口的菜色。
見我怔怔的樣子,許君延搖頭一笑,隨手拉過兩個枕頭墊在我的背後,把我扶了起來。
他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送到我的嘴邊,動作自然而然,簡直像是多年的夫妻似的那麼親熱。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突然覺得我TMD先前是中了他的迷魂陣了吧?
我之所以來醫院,不就是拜他所賜嗎?
呵呵,打一棒子再給我一碗粥,我呸!
「你走,我不想見你!」我扭臉躲開了他。
不對,這台詞怎麼跟瑪麗蘇女主角似的?
我趕緊切換,「滾!」
簡單粗暴,感覺好多了!
「還在生氣?」他眼裡浮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不急不惱的樣子。
「你TM都快把我作死了,我能不生氣嗎?」我不顧形象地沖他大喊。
「你不覺得是你的錯?」許君延盯著我,不緊不慢地說,「一開始我問你哪裡不舒服,你說你只是累了,後來我問你去哪兒了,你還是不說;如果你提前告訴我你病了讓我帶你去醫院,今天的意外根本就不會出現。」
什麼歪理?合著最後還是我的不是?
「張嘴,否則我親口餵你!」他話裡有話,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畢竟是在醫院,我不敢跟他胡鬧,於是還是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嘴上說不要,胃口還是誠實的,我三下五除二地消滅了一碗粥和若干點心,許君延望著我抿唇輕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吃完飯,我說我要回家,他不由分說地要送我。
我先是拒絕,可是經不起他的威逼利誘,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坐在車裡,許君延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我的手,語氣關切,「還疼不疼?」
「不疼了,」我搖了搖頭,不過是扎針拔針,我哪有那麼嬌貴。
「我讓醫生開了藥,如果疼的話記得抹,我幫你抹也行。」他隨手遞過來一個藥盒,認真地囑咐我。
我困惑地接過藥盒掃了幾眼----X道消腫。
「許君延,你個王八蛋,你……」我氣得手抖。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開車,我真想把藥盒扔到他臉上。
車開到樓下,我說我一個人上去,他難得的沒再堅持。
「謝蓉,」許君延忽然叫住我,猶豫了片刻,才說,「訂單和佣金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五個點的佣金我會給你;至於林飛,今天下午我已經讓人事部通知他滾蛋了。」
夜色中,他神色平靜,可是提起林飛的名字時,我還是察覺到他臉上閃過的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