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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許總,她是誰呀?怎麼這麼沒禮貌!」長發美女拉下臉,不甘心地抬起手臂給了我一記肘擊。
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練過,一膀子甩過來,我一個不平衡,差點兒一頭扎進許君延的懷裡。
不由自主地撐在許君延的手臂上,被他灼熱的視線一掃,我嚇得趕緊把手拿了回來。
許君延側了側身,對著長發美女微微一笑,語氣甚是溫柔,「一個對我死纏爛打的女人,每天都吵著想見我,招人煩。」
「都怪許總的魅力太大,女人一沾上就離不開!」房間裡有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許總什麼時候開始對素顏美女感興趣了,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不是不行!」
肆無忌憚的言語從四面八方向我撲來,許君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一副瞧好戲的樣子。
「這麼老的女人能有什麼口味,嘖嘖----」長發美女柔弱無骨地靠在許君延的肩膀上瞪著我,胸衣低的顯出裡面的春光,「許總都說了你煩,還不趕緊滾!」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大多數時候,女人就喜歡為難女人!
我低頭鄙視地瞪著她的胸部,若有所指地說,「反正比你這樣的假體矽膠口味好。」
「你TMD找抽!」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說到了痛處,女人氣得抬起手就想打我。
關鍵時刻,許君延還是保持了一點風度,他伸手越過我的頭頂攥住了女人的手臂。
我趁機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對著女人作勢潑過去,可是下一秒,我轉手把紅酒潑在了許君延的襯衫上。
許君延始料未及,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緊接著眸子裡燃起熊熊怒意,「謝蓉,你找死!」
我知道他的潔癖,他肯定不會穿著髒了的襯衫繼續坐在這裡。
別說是潑了紅酒,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我曾經不小心灑了半杯白開水在他身上,他都迫不及待地讓他家保姆送乾淨的衣服來。
一分鐘之後,許君延黑著臉把我拽到了包房外的走廊里。
「謝蓉,你到底耍什麼花招?」許君延解開襯衫扣子,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我顧不上欣賞他好看的頸部線條,「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談----」話到嘴邊,我又慫了。
「借錢」兩個字像是羞恥play的禁忌詞一樣,讓我總是開不了口。
我突然覺得我這樣的人大概除了何榛榛肯主動借錢給我,我是絕無可能從其他人手裡借到一分錢了。
見我沉默不語,許君延轉身就走。
「許君延,你能不能借我二十萬?」我慌了,一把拽住他的襯衫下擺,終於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許君延緩緩轉過身,一臉玩味的表情,「謝蓉,你是不是總裁小說看多了,我憑什麼借給你二十萬?」
想想也是,我不是貌美如花柔弱嫵媚對男主百依百順的女主角,也不是一時落魄他日定將東山再起的豪門千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掙扎著活下去的小透明。
所以許君延當然不可能像小說里的男主角一樣,隨手塞給我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嗯,在現實世界裡,二十萬都沒有。
小說總是那麼美好,現實總是那麼殘酷,知道真相的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咱們不是小學同桌嗎?說起來,也算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強打起精神望著他,說出口的話,自己都覺得尷尬。
許君延臉上笑意更濃,他低下頭望著我,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謝蓉,我沒記錯的話,幾天前你明明說過我們現在連普通朋友的關係都算不上!現在為了錢,我立馬變成了你口中的『這麼多年的朋友』,你臉皮還真是厚!」
許君延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淡淡的菸草味沁入鼻中,他的嘲諷讓我無顏面對。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告訴許君延關於萍姨、關於我父母和我的極品親戚。
有時候示弱為人贏來憐惜,有時候示弱不過是垂影自憐,前者聊以自慰,後者自取其辱。
在他面前,我不想垂影自憐。
正文 042 教我怎能不懟他
「許君延,我現在真的遇到了難處,我不會白白借你的錢。我可以繼續回正清為你工作,你每個月從我的工資里扣款,或者我一個人干兩個人三個人的工作都可以,每天加班也可以。」在許君延面前,我的姿態已經壓到了最低,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艱難地維持著最後的自尊。
我的外貌算不上出眾,從小到大別人對我最大的褒獎就是「你長得挺像吳倩蓮」的,我的學歷不算太高,小本科一個還不是什麼名牌大學;我的性格也不算太好,我不善交際不會討人歡心。
至於家庭背景和關係,我算得上一窮二白。
可是這樣的我,真的想認真的活下去,想保持尊嚴的活下去。
「你想多了,正清從來不缺人,你這樣的資歷上次能進正清完全是靠運氣。」許君延的指尖輕佻地摩挲著我的臉頰,最後更是一記重擊在我心上,「更別說你還是個竊取商業機密的小偷。」
「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誤許總的時間了!謝謝,再見!」這一瞬間,我心灰意冷。
我故作鎮定地笑了笑,無聲地推開了他的手。
話已至此,我和他也什麼好說的了。
「怎麼?打算去找陳建仁還是外國炮友?或者梁茁?」許君延抱著胳膊打量著我,毫不掩飾對我的嘲諷和鄙視,「還是說又約到了新男人?」
我停住腳步,冷冷地瞪著他,「你管我找誰,只要能給我二十萬,我誰都行!」
不借錢就算了,偏偏又在我心頭捅刀子,讓我怎能不懟他?
「謝蓉,我還真是高估你了,既然你這麼坦白,我就給你個機會。」他咬牙瞪著我,語氣像是驟然間結了霜。
聽起來像是有轉機,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機會,不會是讓我去找陳建仁打探良義的秘密吧!
「什麼機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終歸是無法抗拒。
「當我火包友,時間地點姿勢我說了算;如果你技術好的話,別說是二十萬,兩百萬我都給你。」許君延的聲音平穩而又低沉,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冷感,仿若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英俊的五官,筆挺的西裝,即便是襯衫上沾了紅酒,許君延還是那麼好看,只是這樣好看的男人,此時此刻,卻用能把人迷倒的嗓音說著極端無恥極端下流的話語。
「許君延,」我氣極反笑,「你說的不是火包友,是性女又!」
他一臉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隨便你怎麼理解!」
「呵呵,為了二十萬給你當性女又,我還沒那麼賤!」
「我說了,二十萬是試用期!」許君延的不要臉已經達到了一個新境界,連我這個厚著臉皮來找他借錢的人都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