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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8:30 作者: 黃孑然
    《愛情十面埋伏》作者:黃孑然

    失戀失婚失業;

    人生衰到極點;

    鼓起勇氣去酒吧約一次----

    哎呦我去,約到同桌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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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01 約到了小學同桌

    褲子脫到一半,冷不丁瞥見床頭柜上的金色鏡框,裡面是一個小男孩的照片,笑得有幾分羞澀,唇紅齒白惹人愛。

    這樣的笑容我見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是誰?」我抓過鏡框,驚恐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我!」男人解開三顆扣子,從頭上褪下襯衫,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和精壯的腹肌。

    「你?」我嚇得差點兒滾下床,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是許君延?」

    「嗯!」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回答的簡短有力。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壓著怒意追問。

    「謝蓉。」說完,他俯身壓了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對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他疼得直起身子,我趁機跳下床。

    「謝蓉,你屬狗的嗎?」許君延捂著脖子,對我怒目。

    「你自找的!」我提起褲子,套上T恤,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許君延你不是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連自己的小學同學兼同桌都約,你良心被狗吃了!」跑到門口,我捋了捋頭髮,「義正言辭」地怒斥他的無恥行徑。

    「是你約的我。」許君延咬著牙,眼神能殺人。

    英俊硬朗的五官、沉穩冷靜的眼神,再也不是當年的軟萌小正太。

    「我約你就答應?你怎麼這麼聽話?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我怒吼。

    他不屑地對我聳了聳肩,胸前的肌肉晃得我心慌意亂。

    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接著!」他手一揮,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這么小,以後還是別帶了!」

    是我的胸貼!

    我老臉一紅,落荒而逃。

    「榛子,來接我!」半天叫不到車,無奈之下,我撥通了何榛榛的手機。

    「你在哪兒?」何榛榛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世外桃源。」我轉身望了一眼,許君延的房間似乎還亮著燈。

    「臨湖別墅區,妞兒你行呀!」何榛榛一下子興奮起來,「約上富二代他爹了?」

    「我約他大爺!」我對天翻了個大白眼,「廢話少說,趕緊過來!」

    世外桃源的門口,冷風蕭瑟,頂著門口保安的白眼,我抱著胳膊蹲在地上,心裡五味雜陳。

    半年前的一個深夜,我撞到未婚夫和小三在辦公室偷情,再接下來我失戀又失業,生活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為了挽救深陷肥皂劇和高熱量零食的我,好閨蜜何榛榛親自出馬連拖帶拽地把我拉到了酒吧,於是我稀里糊塗地約上了自己的小學同學兼同桌----許君延。

    活了這麼大年紀,第一次約就約到小學同學,還是同桌,簡直是嗶了狗!

    小學時的許君延像個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皮膚白白淨淨,說話輕聲輕氣,性格內向又害羞。

    他是轉校生,三年級時才跟我同桌,他父母是新市的新興企業家,我爸媽是機械廠的檢驗員,我們之間的距離仿若隔著星辰大海,他不跟我說話,我也懶得主動搭理他。

    當時我和何榛榛幾個女生混在一起,每天巡視校園、除暴安良,一副校園女俠的模樣。

    偶然的機會,我撞到幾個外班的男生跟許君延要錢,他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我頓時正義感爆棚,於是我抄起拖把和水桶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大戲。

    從此以後,許君延跟我的話漸漸多了,也許是為了報恩,他不停地送我零食和漫畫書,我不要,他就扔,為了不浪費,我不再拒絕他。

    正當我和他的友誼漸漸升溫甚至不知不覺地往另一種朦朧的感情轉移時,六年級的某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正好,他忽然遞給我一張小紙條,約我最後一節課後去頂樓的天台。

    正文 002 為你我受冷風吹

    我以為許君延想跟我表白,一顆小心臟緊張的噗通噗通直跳,最後一節數學課我幾乎什麼都沒聽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等會兒見了許君延說什麼。

    最後的結局是憂傷的,我一個人冒著嗖嗖的小風站在天台上,凍得直打哆嗦,我等來了星星等來了月亮,就是沒等來許君延。

    第二天,許君延沒來學校,我對著他的座位猛打噴嚏。

    可是從那一天起,許君延就徹底的消失了,他悄悄地走了,正如他悄悄地來。

    再後來,機械廠出了安全事故,幾百噸重的橫吊倒下來,砸死了不少人,包括我爸媽。

    一別十幾年,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久別重逢後的第一面,竟然是以約泡的方式相認,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MD,不約了,以後再也不約了!」坐在何榛榛的甲殼蟲里,我越想越煩躁,越想越憋屈。

    「老實說,感覺是不是特刺激?」何榛榛一邊開車,一邊衝著我擠眉弄眼。

    「什麼刺激?」我莫名其妙。

    「跟自己的小學同桌來一發還不刺激?」何榛榛咧嘴一笑,笑得夠猥瑣。

    「褲子脫到一半我就跑了,你說刺激不刺激?」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你跑什麼?你又不是打不過他,想當年你還英雄救美救過他呢!」何榛榛『切』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

    我拍了拍她的腦袋,嘆了口氣:「當年他是柔弱少年,現在他是肌肉猛男,我連他一個小指頭都打不過!」

    「不如你和他再續前緣,聽說他家底兒豐厚,不差錢,你也趁機氣一氣陳建仁!賤人上次見了我還趾高氣揚的,我直接給他車玻璃上拍了兩盒子臭豆腐!」何榛榛猛地轉過臉,興奮的手舞足蹈,手都差點兒離開方向盤。

    「好好開你的車!」車頭一偏,我嚇得大喊。

    當年我跟許君延,也不過是年少無知時的一時衝動,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換句話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說剛才他那套別墅,以我現在的收入水平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

    何榛榛見我臉色不好,以為我是心裡憋屈,於是提議帶我再找個場子喝一場,我說不去了,萬一再約出來個高中同學我就真的在新市混不下去了。

    何榛榛嘿嘿一笑,一腳油門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

    回到家我早早睡了,第二天還有個面試,投簡歷投了好幾個月才得到一個面試機會,我不敢怠慢。

    給我打電話的是一家叫正清的外貿公司,辦公室在市區的寫字樓,郊外還有工廠,看起來實力雄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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