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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良也已經習慣地低下頭：「那……那你早點回來。」

    他頷首：「嗯我知道。」

    關上門，走出樓梯口。

    校對面。

    熟悉的人站起身向他打招呼。

    「哈哈，好久不見。」

    啊……世界真小。

    第13章 人渣的本願

    「徐冉清，你真是陰魂不散。」他眯了眯眸子，不知作何表情。

    徐冉清無辜地指了指自己：「我嗎？沒有吧。」

    沈秋晏坐了下來，緩緩湊近她，唇角微勾：「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也無所謂和他對視：「我不想做什麼。」

    「呵。」

    高中出了名的才女，他自是有所耳聞。

    不過她的名字入他耳朵時，倒不是因「才」。

    燕池和他高中時是同班，而徐冉清就在他隔壁。

    二人經常出來打球，燕池長得高，對扣他籃板樂此不疲。

    偶然一次碰上他們倆在一塊，他便揶揄他：「誒喲，這誰呀？」

    「嘿嘿，這是我女朋友徐冉清。」燕池靦腆地笑了笑摟著徐冉清對他道。

    她對著他笑了笑：「你好。」

    不得不說她的姿色不錯，看著也順眼。

    他頷首：「你好，我是燕池同學，沈秋晏。」

    燕池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得送她回家，今天就不打了好嗎？」

    沈秋晏故作埋怨地嘆了聲：「誒呀……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

    燕池臉紅了：「抱歉抱歉我，我……」

    沈秋晏擺擺手：「逗你玩呢，瞧你認真的，女孩子在外面一個人是不太安全，既然是人家男朋友就應該送人回去。」

    他這才放鬆下來：「那我們走了。」

    「嗯。」

    也許是他「運氣」實在太好，好玩的事全能被他碰個正著。

    「她不是到家了嗎，怎麼還往那條路走。」沈秋晏在遠處見她和燕池道別後不久便拐進了一條小巷。

    出於好奇，他跟了上去。

    「嗯……哈……別在這兒……」

    「寶貝我等不及……」

    他掃了眼那少兒不宜的畫面便側過頭去，香艷的聲音不絕於耳。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冉清每隔幾天便會和不同的男人出去為愛鼓掌，聽他們的對話，貌似他們都是她的男朋友，燕池可能只是個擋箭牌。

    令他無語的是，每回都能被他撞個正著。

    燕池啊燕池，你這是交了個啥玩意。

    他看著形形□□的男人和她相挽進各種賓館酒店。

    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截住她。

    「你跟我來。」他眼神凌厲，抓住她手腕便走。

    「你幹嘛！你放開我！」徐冉清著急地掙扎，「關你什麼事！你放開！」

    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他鬆開她，冷笑了聲：「你可真厲害。」

    徐冉清掃了眼他的表情，心下瞭然，神色恢復平靜：「你早就知道了？」

    沈秋晏覺得再看她一眼都髒，偏過頭：「我就問你一句，在你心裡燕池算什麼。」

    她的唇角上揚，微微走近他，一字一句道：「他，不在我心裡。」

    「你……」他蹙眉，「算了，就當他瞎了。」

    「哦？」

    他厭惡地看著她：「你最好儘快從他視線中消失。」

    徐冉清故作不解：「憑什麼呀，他可是我男朋友呢。」

    沈秋晏眉頭擰的更緊，強忍下爆粗口的欲望：「你真噁心。」甩下這句話他轉身就想走，被她拉住。

    「你，你不會想告訴他吧？」徐冉清表現出緊張。

    「怎麼，」他莫名好笑，「敢做不敢說？」

    她眼裡染起笑意：「說吧，你儘管去說。反正……也是他先對不起我。」

    「不要用你骯髒的人生觀去定義燕池。」他眼裡帶著警告。

    她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有沒有說假話，你去問他就知道。」

    「……」

    他把事情告訴他，看他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皺眉：「這是你們倆的私事我不想管，我只想知道你怎麼對不起她了。」

    「老沈……我……」

    「是兄弟，就說實話。」他看著他。

    二人看上去天造地設的一對，實際上只是……燕池想贖罪而已。

    初中時二人便是同桌，燕池長的不錯，成績也好，性格也是溫柔陽光的大男孩，徐冉清便看上他了，找到個機會向他告白。燕池不喜歡她，但因從來不擅長拒絕人的性格，他表達的模稜兩可，徐冉清便自以為他同意了，便天天和他膩在一起，燕池也沒覺得哪裡奇怪，因為以前她也跟著他。

    直到有一天。

    「嘻嘻，你為什麼喜歡我呀？」她抱著他的手臂。

    燕池一愣：「我不喜歡你啊。」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嗔道：「哼，你要這樣說我生氣了！」

    燕池不解道：「我真的不喜歡你啊。」

    她見他認真的表情，有些顫抖：「那，那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燕池更不解：「我沒有跟你在一起啊。別跟我說……你以為那天我同意了？對不起啊，我這人性子就這樣……」他反應過來急忙跟她道歉，說了很多話，但她的眼淚已經淌了出來。

    那天她哭的很慘，他不知怎麼安慰她，只好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你管我！」她一把甩開他。

    燕池不知所措，怕她一個人危險，默默跟在她後面，直到她到家。

    「還跟著我做什麼？」徐冉清淡淡笑了聲，分不清到底是哭還是笑，「看笑話還沒看夠？」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說清楚……」他看著她這樣子，於心不忍。

    她冷笑了聲：「是啊，都怪你，浪費了我三年。」

    「……」

    「你怎麼賠啊？」她站在台階上微微垂首，眼眶還是紅的，眼裡卻笑了。

    他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低聲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她勾起唇角，拉起他進了家門。

    一把把他推上床，拎起他衣領：「自然，也要賠我三年。」

    「然後……」沈秋晏聽完二人的過往，內心複雜，「你……和她……」

    燕池緩緩點了點頭。

    沈秋晏咳嗽了一聲：「那你活該，自己沒說清楚能怪誰？」

    「……嗯。」

    「這徐冉清也不是省油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