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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審問他的警察蜀黍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將手裡的資料夾擱在他面前，「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沉默？呈堂證供？

    粗略的掃視了放在他眼前的資料夾一眼，任凡的瞳孔驟然放大，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似的，一把將資料丟出去，尖叫著，「不——我沒有做過，你不能污衊我！不能，我要找律師，你們這是像屈打成招，我要找律師。」

    看著散落在地的資料，警察蜀黍諷刺的笑容，「任先生，你怕是高估了自己了，還律師，你大可試試哪個律師敢接你的案子。」

    「我不信，我要打電話。」任凡激動的拍了拍桌子，做垂死掙扎。

    那些白花花的紙張上面寫的東西太觸目驚心，哪怕他曾經做過都不能認，一但承認就不僅僅是身敗名裂那麼簡單，那可是要命的事。他做事一向穩妥，不可能出現疏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身邊的人出賣了他，繼譚曉曉之後，再一次被背叛。

    可惡，有利可圖的時候就惦著臉來舔他的腳趾頭，如今落了難想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他身上，哪有那麼容易。

    在候審室焦灼的來回走動，咬著唇時不時望向那扇緊關的大門，每一分每一秒都甚是煎熬，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能坐以待斃，不能。

    第251章 你狠

    任凡如願得到了律師的電話，只是沒撥出去一個電話先是恭恭敬敬的諮詢了名字之後，下一秒就被掛斷，無一例外。再打過去，直接就是拒接。

    第一個是意外，那第二個第三個要怎麼說，也是意外？業務繁忙？都不是，正如那位警察蜀黍所言，全國不管是哪個律師所的律師都不會去接他這個案子，除非他不想混了。

    逮捕任凡也有嚴博的影子，為了徹徹底底的將任凡出局，他又怎麼可能會給他翻身的機會，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只要他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了，更何況他壓根就沒有污衊任凡。

    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他只不過是連本帶利的把帳給算了算。

    「王八蛋！」連打了五個電話的任凡，聽到那頭機械化的女聲，氣得差點把電話給砸了。

    警察蜀黍連忙制止他的行為，呵斥道：「你不要破壞公物！」

    任凡哪有心情去管他公物不公物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被人拋出來擋槍了，之前做那些事時怎麼就不分你我，如今他倒霉了就急不可耐的要跟他撇清關係，這世界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他們不想他好過，那他們也別想好過。

    呼了口氣，任凡把踢歪的椅子擺正，坐下，「我申請轉做污點證人。」

    警察蜀黍挑了挑眉，「那就要看你提供的證據值不值得我這麼做了。」

    任凡心裡很清楚，如若不是有人刻意去追究他所做的一切，他不可能栽的那麼快，而且那人的來頭太大，導致所有人都不敢去招惹，犧牲他成了必然。

    任凡是個小人，既然身為被捨棄的一方，就不能怪他過河拆橋。

    並不是任凡妥協的太快，而是壓根就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一連五個電話打過去，先是律師隨後是助理，最後是夥伴，沒有一個人願意接他的電話，就算是接了立馬就掛斷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又不是那種什麼講義氣的人，他們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從他口中聽到的消息太過於龐大，局裡迅速針對他所提供的線索成立了專案小組，開展了行動。

    合上筆錄的警察蜀黍，鐵青著臉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等著吧，你的請求我會向上級反應的。」

    做出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敢奢望得到救贖，什麼污點證人什麼減輕刑罰，想想都覺得氣人。

    見警察蜀黍氣憤不已，從監控室出來的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同樣的也不會那麼輕易的饒恕他。」

    「我知道，我先去忙了。」點了點頭，帶著悲憤的氣勢逕自走開了......

    接到電話的余成，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時，眼眸中迅速划過一抹殺意，在同事驚愕的眼神底下，將手裡掰斷的筆丟進垃圾簍里，跟老闆匯報進度去了。

    而那驚愕的都不會說話的同事，望著那被掰斷的筆，用手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在內心勸誡自己一定不要惹毛余助，一定不要。

    至於余成，站在面前殺意全開的嚴博面前，後背上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將那薄薄的襯衫所浸濕。

    「你再說一遍！」嚴博低沉的嗓音異樣的可怖，一改平日在媳婦兒面前的柔和。

    不敢直視老闆視線的余成，很想擦拭額際冒出來的冷汗，礙於他的氣勢只能任由它順著面部輪廓滑落下來，「任凡交代了，當初是因為想得到某個角色才將......呃，賣給劉總。」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想必老闆都比他清楚，就不需要他解說了。

    「哪個劉總？！」

    他沒記錯的話，輝煌娛樂的高層裡面可不止一個姓劉的，那個所謂的劉總指的是誰。

    「運行總監！」為了遏制老闆外泄的殺氣，余成連一秒的遲疑都沒有，將敵方隊友賣得乾乾淨淨。

    揮手讓余成出去，隨後撥通了嚴磊的電話，讓他這個新時代的娛樂教父出面解決。什麼運行總監、什麼輝煌娛樂，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敵人都能變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