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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5:56 作者: 花音
    相對於季白的陌生,嚴博對這些文件也熟悉的多,從季白手裡接過去大致的瞅了瞅,微微擰著眉,牛皮信封裡面的這些文件都是寫房屋購置合同、還有什麼地契之類的,季南當年不會掏空了季氏集團吧?尤其是上面標紅的那塊地比季氏在荔城現有的那塊還要值錢。

    「這些是季南給你留的遺產?!」

    從一無所有的孤兒搖身一變成為了百萬富翁,整個人都沉浸在不真實的現實里,有些不確定的扭頭去看嚴博,問道:「這些文件都是合法的嗎?」

    「當然。」嚴博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為什麼季南會特意跑到荔城留下這些東西,而且在這些文件的後面還特意加了一份財產轉讓協議書,刻意強調了在季白滿十八周歲後所有的房契、地契都無條件轉移到季白名下。季南就這麼斷定季白還活著?!

    面對眼前巨大的誘惑,季白心裡的恐慌比欣喜還要多,他恍然間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局,而他跟嚴博只是這個局裡的棋子,任人擺布任人宰割。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摻和進這樣的事情來,為什麼他不能是一個身世背景簡單的孤兒,什麼季氏什么氏族那些恩恩怨怨與他何干?為什麼在二十多年後還要將他拉下水,毀掉他平靜的生活?

    季白下意識的攥緊了嚴博的手,空洞的眼神落在椅背上,「我一點都不想摻和進他們的恩怨里,我不想,真的不想。」

    被弄疼的嚴博,放下了手裡的文件,將季白摟在自己懷裡,親了親他有些發紅的眼角,「我知道。」季白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安穩的生活,之所以那麼喜歡拍戲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忙碌起來忘掉獨自一人的寂苦。

    嚴博從未忘記過,跟季白雙目對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寂寞、怨恨所吸引,他很好奇一個將自己打扮的陽光帥氣儒雅的男人為什麼會有如此負面的情緒。沒想到一夜風流後,他就被季白深深的吸引住了,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真正意義的吸引。除了季白,他的眼睛裡面再也融不進第二個人的身影。

    他所求的他都會盡力去滿足,不管是平靜安穩的生活還是富貴榮華,更何況季白所要求的一切不多。

    「二少,季東的車還跟著。」嚴五是真的很不想打算自家老闆的恩愛時光,可是季東的車子緊跟其後,怎麼都甩不掉,跟幽靈似的好不容易甩掉了又忽然冒出頭來。每每在他以為成功甩掉他們時,下一刻都會出其不意的出現,十分挫敗。

    被詢問的嚴博沒說話,臉色陰沉沉的掃視了嚴五一眼,重新垂下頭把注意力放在季白身上,完全沒有被外界的因素所干擾。

    沒到得到回覆的嚴五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從小跟嚴博一起長大,他的性格如何還能不清楚?既然嚴博沒說話,那他就自作主張反正到時候身為老闆的嚴博會給他兜著。要不是顧忌著季白,怎麼會出現如今這個局面。

    踩下油門的嚴五,覺得顏面盡失,咬牙切齒道:「坐穩了!」

    下意識摟緊了季白,看著嚴五漸漸加速疾馳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以詭異刁鑽的開法迅速拉開了距離。然而這還僅僅是開始,嚴五勾了勾唇角,從容的下達了指令,最後還在車載顯示屏上點了點。

    十分鐘不到,他們周圍出現了幾輛一模一樣的車,就連車牌都是相差無幾,窩在嚴博懷裡的季白甚至還看到其中一輛的車牌跟他現在這部車的車牌是一樣的,就連車牌上的刮痕都是一樣的。

    怎麼回事?!

    就在季東以為快要跟丟季白時,他的眼前出現了幾輛可以混淆視聽的車子,一樣的款式一樣的顏色一樣的配置,就連車牌的前幾位數都是一樣的。

    「雕蟲小技,」季東諷刺一笑,這樣的戲碼他都玩膩了,「跟緊右邊那輛尾數為8的。」真以為這點小伎倆都可以騙到他,把他季東當成什麼人了。

    在季白微微詫異的眼神里,季東的車子從他所乘坐的那一輛擦身而去,逕自去追準備上高架橋的那輛,完全沒有瞧見他跟嚴博相擁著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目送著季東離開,嚴五開車的速度絲毫沒有放慢,勾起嘴角吹了聲口哨。

    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召集過來的每一輛車裡都坐著兩位跟季白和嚴博身型相似的人,不看到臉壓根就無法分辨出到底哪個才是真身。假的就是假的,只要認真仔細的辨認,肯定能分辨出來其中的差異,嚴五知道這個辦法只能暫時蒙蔽季東,等那隻老狐狸反應過來時,他們早就回到梅園了。

    真想看到季東在發覺真相時那一瞬間的嘴臉,肯定十分精彩。

    嚴五猜測的並沒錯,等季東吩咐助理先一步把車輛攔截下來時,瞧見后座上那兩位陌生人時,氣得靈魂都快出竅了。恨恨的踢了車門一腳,脖子也因為暴怒而變得有些粗壯,「shit!」

    一時大意,被耍了!

    第200章 哄兒砸

    不管季東發現真相時如何的生氣,嚴博更在意的還是季白的狀態。從銀行拿到東西開始,他的精神狀態就有些不對勁。

    嚴博擰著眉,將渾渾噩噩的季白拉著進了房間,擔憂的詢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季白笑了笑,一股腦的將牛皮信封裡面的東西交給他,反而拿出褲兜里摺疊好的那封信,獨自走到陽台的藤椅旁坐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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