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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15:56 作者: 花音
    吳父嘆了口氣,女孩子出去見識見識拓寬眼界不是一件壞事,理智上他是不應該攔著她,但是在情感上卻是不舍,還有忍不住的擔心。

    「爸媽,只是兩年而已,兩年很快就過去的,我長那麼大了能好好照顧自己的……」

    吳父也不曉得吳璐除了離嚴博遠遠之外,他還能為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麼。

    留在荔城,憑著他們跟嚴家的關係時常能見面,避都避不開,他們不可能為了兒女的感情而反目成仇,更何況這事本就是吳璐一廂情願。現在她鬧也鬧過了,瘋也瘋過了,始終都無法得到嚴博的心,這事鬧成今日這個地步,說句在理的話,那都是吳璐的自找的。哪怕理智上清楚,可還是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的除了吳父之外,吳璐更是如此。她不曉得除了離嚴博遠一些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她無法面對嚴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也無法控制自己不會做出那些瘋狂的事情來。

    她很不甘心,可是有什麼辦法?

    從年幼開始到如今長大成人,愛了他那麼多年,他是她的全部也是她整個青春時期的奢望,二十多年的愛戀,居然被一個男人搶走了,看著他們恩恩愛愛在一起,除了滿心的傷痛之外,也找不到什麼美好的回憶了。

    恨?拿什麼去恨,嚴博從來都沒有承諾過什麼,從一開始就言明他根本就沒有愛過她、甚至是喜歡過她,說起恨來,她有什麼立場去恨。

    怨?他從來都沒有應承過什麼,哪怕是來自父母雙方的壓力也從未給過她希望,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她有什麼資格去怨。

    對嚴博的不恨、不怨的話,可是內心裡那一股不甘和痛苦又是怎麼來的呢?

    沒有人給她答案,對嚴博的感情已然深入骨髓,她沒有辦法理清那些纏纏繞繞成一團的愁緒。她腦子裡唯一清楚知道的是,就算嚴博選擇了別人,她也沒有辦法容忍自己做出那些瘋狂的、愚蠢至極的舉動來傷害他,哪怕是那人也不行。

    他的前半生波折坎坷,一身的心傷、一身的悲痛,成為上流圈子的笑柄,哪怕事業有成達到了別人無法比擬的高度,仍舊淪為別人的笑柄,她怎麼忍心讓這個她愛過的男人的心傷再狠狠的劃上一刀。

    他是那樣的張揚也是如此的內斂,選擇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無疑是最合適的,但其中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勇氣,是她無法想像的。哪怕她鬧翻了天,無不可能會和那個男人分開,正如那天那個男人在她面前說的那一番話。

    她不顧一切地毀掉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大的她沒有辦法去接受未來那個不確定的因素。就算分開他們,又有什麼意義呢?嚴博不會喜歡她,這個是現實,她只是個小女人,只是想讓他過得幸福罷了。

    那天回來之後,她想了很久,每晚都難以入睡,什麼樣的想法都在腦子裡轉悠了無數遍,每一種可能每一種下場,不顧一切之後的下場。可是之後呢?將他的生活攪的一團亂,徹底將他毀掉,然後呢?

    逞一時之快的她,換來的怕是他無盡的厭惡和憎恨吧,被一個自己愛著的人所厭惡和憎恨,除了那種悔恨和自我的折磨外,她什麼都得不到。

    第89章 親媽粉

    吳璐自認為是個小人,她也有私心,哪怕得不到嚴博也希望自己能在嚴博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好像她還是當初初日見面時那個天真可愛的領家女孩,而不是被他所厭惡憎恨的對象,更不想以後對老死不相往來,儘管在她跟那人交談過後,連去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天的他,眼神冷的像是她墜入冰窟窿似的滿身的熱血凍得冰涼。

    強扭的瓜不甜,哪怕她再愛他,可他不愛她,又能如何呢?

    她不是那種既然她得不到別人都別想得到的人,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得到,那就放手吧,自己也能讓自己好過一些,也不需要去打攪他們兩個的生活。這樣,算不算的上是一種自我安慰?

    這樣無私的偉大的想法居然能出現在她的腦子裡,也真是稀奇,她苦笑著,選擇離他遠遠地,趕緊讓自己離開,免得控制不住反悔,把腦子裡這股偉大無私的想法給剔除。這樣的想法,估計只有傻逼才能想出來吧,某種程度而言,她的這種想法確實是愚蠢的。

    得不到總是最好的,那都是屁話。為了嚴博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讓自己的父母傷心,甚至為了躲避這個男人選擇出國留學,把父母甩在家裡,甚至還冠冕堂皇的說出留學深造這樣傻逼的理由出來,果然是蠢死了。

    她的父親已經知曉了其中的緣由吧,可過錯都是她身上,也只能含淚答應她的要求。離開,或許是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等嚴博抽出身來想要收拾吳璐時,被告知人已經飛國外進修去時,冷哼了一聲,放棄了對她的追究。

    悉心照顧季白的嚴博在連續三個月沒有冒頭的下場是,伊芸這個當媽的親自上公司逮人。

    「老闆,您母親來了。」余成清咳了一聲,儘量讓自己的神情來起來不那麼幸災樂禍一點。

    原本打算去接季白的嚴博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死緊,「就說我有事出去了,沒在。」

    「兔崽子,你有什麼事情比你媽我還重要。」還沒等余成開口,伊芸就沖了進來,劈頭就來了一句。嘴裡說著責罵的話,但關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嚴博,就差沒有將他身上的衣服扒拉下來,仔仔細細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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