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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默小時那麼皮呢？」朱敏問。

    「嗯，又皮又愛笑。」蘇瑾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有一次小默被人堵在胡同里語言侮辱，他也不會變得越來越冷淡，對什麼事都一副無所謂的樣。

    「冬子，你小時候見過小默嗎？」梁秦突然問。

    蘇默猛地看向某人，如果那個男孩是韓冬，他會記得自己嗎？

    第32章 這是他的初吻

    「小時候？」韓冬從後視鏡里望了蘇默一眼，淡淡地說：「誰知道呢。」

    「冬子沒見過小默，我認識他時沒多久他不就上南方了嘛。」蘇瑾說。

    蘇默想到當初那個男孩說要去南方，沒多久他哥說韓冬走了，原來真的是你，只是韓冬早已不記得他了。

    韓冬要了一間大包房，昏暗的氣氛，彩色的燈光，到處瀰漫著迷亂的氣息。蘇默沒來過這種地方，直溜溜的站在裡面顯得格格不入。

    「氣氛感覺很好哎。」朱敏也是頭次來，拉著蘇默坐了下來。

    「要我說，冬子是真瀟灑。」蘇瑾說著，韓冬領兩個服務員進來了，一個手裡拎著兩提啤酒，另一個端著果盤和汽水。

    蘇默看看他，還喝酒？

    「又要這麼多酒？」蘇瑾問。

    「活著干，死了算。」韓冬一屁股坐在了蘇默身邊，掃了朱敏一眼，視線落在了蘇默臉上，「想聽什麼？」

    要是別人身上的酒氣，蘇默早嫌棄了，但韓冬身上的酒氣很好聞，還有點迷醉他的心。

    「我來，我先來。水手，我要唱水手。」梁秦站起來去點歌，「三哥，這怎麼弄啊？」

    韓冬叼上一根煙，拿著打火機去給他點歌，「瑾子，你來看看唱啥，還有那個朱什麼來著……」

    「朱敏。」朱敏接過他的話。

    「來點歌。」韓冬望向蘇默，「小美人，你聽啥？」

    朱敏瞅向蘇默，小聲說：「他叫你美人？」

    蘇默微微一笑，起身朝韓冬走了過去，韓冬見他過來，攬過他的肩，「看看聽什麼。」

    蘇默點了一首當年挺流行的歌，是迪克牛仔翻唱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韓冬嘴角一揚，「挺好，我也喜歡。」

    蘇默扭頭，對他笑了出來，韓冬也回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那笑容差點閃瞎了朱敏的眼睛。

    這風流大少竟然笑的這麼溫柔？

    她瞥向韓冬摟蘇默的手，像是摟著一個寶貝，顯得蘇默在他懷裡更小了，他的那雙桃花眼真是對韓冬充滿了愛慕之情。

    不會真像蘇默說的那樣吧？韓冬真對小默有意思？

    「常常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常常後悔沒有把你留下來，為什麼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韓冬一開口蘇默就震住了，那深沉的嗓音唱出了深情款款，讓人聽後心立刻靜了。

    溫柔又朦朧的燈光籠罩著韓冬，他梳著利落的二八分頭，白襯衫配高腰牛仔褲，一舉一動散發著無比的魅力，正如他的性格，瀟灑自由，放縱不羈。

    蘇默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難受，會不會就如歌詞所說，到最後還是要分開，不同的是，他是暗戀，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喜歡上了他配不上的人。

    「小默，你很難受吧？」可能是歌的影響，朱敏突然很心疼蘇默望韓冬的眼神。

    蘇默笑了，十分苦澀。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韓冬回身望向蘇默，見他看著自己，笑著沖他勾了勾手指。

    蘇默真怕自己過去控制不住情緒，索性歪過頭，韓冬走了過來，手指挑起了蘇默的下巴，讓他仰頭看著自己。

    就這樣，蘇默徹底淪陷在了韓冬那雙深邃的眼睛和動聽的歌聲。

    「我怎感覺怪怪的。」梁秦拍了下蘇瑾，「你不覺得怪嗎？」

    「都是男的，有什麼怪的。」蘇瑾仰頭灌酒。

    「也對。」梁秦說。

    一首歌完畢，韓冬坐在了蘇默身邊，「怎麼樣？好聽嗎？」

    蘇默點頭。畫面切換到了鄧麗君的歌，朱敏拿起話筒站了起來，別看她長的胖，聲音卻透著甜美，歌聲婉轉動聽。

    「來，三哥，瑾子，吹一瓶。」梁秦遞過來一瓶啤酒，和蘇瑾撞了瓶，一人舉著酒瓶喝了起來。

    不知道是氣氛的原因，還是心情，蘇默時時刻刻都想看韓冬，轉過頭，視線落在了韓冬因喝酒上下滑動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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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來來，到我了，我來唱水手。」梁秦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顯然喝大了，「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韓冬看他迷糊的，笑了下，「這逼喝大了。」

    「我也有點頭暈。」蘇瑾說。

    兩人正說笑，唱到高潮的梁秦突然掉了眼淚，聲音也在抖，但是身體仍然跟著音樂在擺動，「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蘇瑾看他強忍著淚水在那唱，眼圈紅了，「他奶奶說日子雖苦，但心裡是甜的，就像歌詞所說，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人生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窮人，除了拼就是拼，奶奶還要靠你養老呢？」

    歌唱到最後，梁秦的聲音已經抖的不成樣子，韓冬和蘇瑾走過去攬住他的肩和他一起唱，梁秦咧嘴笑了笑，眼淚掉的更凶了。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