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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以後……」蔣荷頓了頓把後半句話又憋回心裡，換了話題，「今年就在我們這兒好好過，你跟小暮也沒什麼事，今天就出去走走，跟著小暮去串串親戚什麼的。等明天姍姍念秋她們回來，你們伴兒就多了。」

    楊清肆只心想和蘇暮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了，巴不得沒有外人，不過也只是心想，還是笑著對蔣荷點點頭。然後跟蘇暮去廚房熱了熱蔣荷給留的粥，坐餐桌跟前一起吃飯。

    「我們這樣，真像老夫老妻。」蘇暮坐在位置上，看楊清肆給自己盛粥拿筷子，喜滋滋地說。

    「那我們結婚？」

    「噗。」蘇暮一口粥差點兒噴出來，「你怎麼那麼急啊你。」

    這樣楊清肆就沒再說話了。

    吃過早飯，兩人果然按照蔣荷說的到處去轉悠，拜訪了好些以前的老師。

    政治老師看到她倆站一起一點兒也不疑惑，笑眯眯地問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班主任鄭秀麗倒是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倆長相沒有太大的變化，倒是關係更親密了，想了想，也不去詢問，只說現在挺好的。

    這些老師還在高中的學校任職，聊到最後兩人要離開時都是邀兩人等校慶的時候回去玩兒，兩人自然應下。

    蘇暮心想，政治老師還是跟原來一樣，依舊溫溫柔柔的，班主任倒是變化極大，不再向以前總是刻薄著，整個人都溫和了許多。

    「班主任變化挺大的。」出了門，蘇暮抬頭看楊清肆。

    「嗯。當初那些人都變化挺大的。」楊清肆點點頭，看蘇暮轉過了身繼續說，「什麼都會變，我喜歡你卻是沒變的。」

    「你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啊？又是黎麗教的？」蘇暮瞥了楊清肆一眼。

    「絕對沒有，我都沒再跟她有聯繫了，也沒有聯繫過孫時，我發誓。」楊清肆伸出手，「怎麼跟女朋友說話我去網上都有做功課的。」

    蘇暮一愣，趕緊伸手揉了揉楊清肆的臉：「你別做這個委屈的表情啊，我一看到就什麼都想答應你。」

    「那我們……」

    「閉嘴！」蘇暮趕緊捂住楊清肆的嘴，然後側了身，「這下就看不到了，這個話題你再提我可就生氣了啊。」

    楊清肆連忙搖頭，蘇暮這才把手放開。

    「我只是想說那我們去吃冰激凌好不好。」楊清肆指了指前面的甜品店。

    「不好。」蘇暮嘴說著，自己卻跑去買了兩個冰激凌，跑回遞給楊清肆，「你吃半價的那個！」

    就這麼溜達了一天，兩個人也累得不行，回去吃了個飯就各自回了房間。蘇暮看到牆上貼的備忘錄才想起明天姍姍和念秋回來，連忙打電話問了時間，然後敲楊清肆門告訴他明天要出門去機場接人。

    楊清肆點頭，想多跟蘇暮聊幾句就看到蘇暮踮起腳在自己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稱「晚安吻」，楊清肆自然想回親過去，只是還沒來得及，兩人就都看到蔣荷走了過來。蘇暮一愣，直接把楊清肆推回房間，啪得一聲關了門。

    「媽。」蘇暮迎過去，「你跟盯賊似的幹嘛呀？」

    「我出來在我自己家走一圈兒還礙到你了啊！」蔣荷白了蘇暮一眼，「剛回來不是還叫著喊著說累，趕緊回自己房間歇著去，別總往外跑。」

    「哦。」蘇暮應一聲，轉身回了臥室。

    隔天蘇暮剛起床穿衣服，就被樓下一陣鞭炮聲鬧得有些煩躁。

    自己起了身，隔窗往下看，就看到外面小廣場上楊清肆正跟一群小孩兒站在一起，拿著劃炮，擦了下炮盒子看燃著了就扔出去，然後跑的老遠。楊清肆簡直笑得比那群小孩兒還要開心。

    蘇暮也顧不得煩了，一邊梳頭髮一邊看他們玩，看他們玩的差不多了自己就拿了兩個掃把下去，跟楊清肆一起收拾放完劃炮後地上的碎屑。

    「你怎麼起這麼早啊？」蘇暮邊把碎屑掃在一起，邊問楊清肆。

    「我讓顏萬年給我帶了些東西過來，說是一早就會到，應該也沒幾分鐘了。」

    楊清肆去尋了個塑膠袋來裝這些垃圾，收拾完之後，拉著蘇暮手正要上樓，就聽到車鳴笛聲。

    回身一看，果然是顏萬年，開了個白色車，跟車裡穿著紅色羽絨服的他形成了特別大的對比。

    似乎也認出眼前那兩人就是楊清肆和蘇暮，顏萬年往前找了個車位就停了車，拿了一堆東西往他們這邊跑。

    「老闆。」蘇暮連忙上前，拋開其他不論，顏萬年可以說是很好的老闆了。

    「哎喲，蘇暮啊，快來幫我拿點兒東西。」楊萬年趕緊叫她，把自己手裡的東西都遞過去。

    只是蘇暮還沒等伸手，就被楊清肆接了過去，還惡狠狠地瞪了顏萬年一樣。

    顏萬年只得暗嘆明明這些東西都是替他買的，他這人卻這樣真是沒良心。不過還是默默跟在蘇暮後面一起上樓。

    蘇暮一直在前面，開了門才退到後面，讓顏萬年走在前面。

    進去時蔣荷正在往桌子上放碗碟，看到來了人趕緊放下東西過去。卻沒問來人，直接衝著後面的蘇暮問。

    「小暮啊，這也是你朋友？」蔣荷刻意咬重了「朋友」兩個字。

    蘇暮頓時愣住，還沒等回應就聽顏萬年開了口。

    「阿姨，我跟蘇暮可不是朋友，充其量就是老闆跟員工的關係吧，但蘇暮又辭職了。」顏萬年聳聳肩，看蔣荷的反應就知道蔣荷想了什麼，只是好笑卻並沒有介意，「我是楊清肆的堂哥，顏萬年，這不是過年，來送點兒喜氣兒嘛！」

    「是小肆堂哥啊，你說你帶這麼多東西來幹嘛，這又不是外人。」蔣荷聽完是楊清肆家那邊的人，就把顏萬年往客廳里拉，邊走邊說著：「你就是我們小暮原來的老闆啊，她可沒少誇她原來老闆，有禮貌又大方什麼的……」

    蘇暮和楊清肆站在後面只暗暗稱奇。蘇暮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跟蔣荷說過自己的老闆了，楊清肆則是一直在意那句「蘇暮沒少誇過顏萬年」，內心又感嘆大概暮暮以前跟蔣荷提起自己都是不開心的事吧。

    「楊先生，你看我們家的飯菜還合口不？」蔣荷盛了飯菜遞給顏萬年。

    「阿姨，我姓顏，我隨我媽姓。」顏萬年接過飯菜。一邊說好吃稱讚蔣荷的手藝，一邊又跟蘇父聊在了一起。

    那三人在一起聊得不亦樂乎，直接冷落了坐在一旁的蘇暮和楊清肆。

    蘇暮雖然早已習慣被蘇父蘇母二人一同冷落，可見此還是踹了楊清肆一腳，低聲跟他說：「你看看你堂哥，多招人喜歡。」

    然後沒等楊清肆說話，就大聲喊顏萬年。

    「堂哥，你什麼時候走啊？我們正好要去機場接人，我們蹭你車順便過去唄！」

    說完就低下頭扒飯，跟剛剛說話的不是她似的。

    蔣荷想白她一眼都沒辦法，倒是和顏萬年的對話停了下來，看了看，夾了些菜到楊清肆跟前：「小肆啊，多吃點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