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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7:22 作者: 桃子草莓笑
安旻眼睛一晃就注意到了剛從電梯走下來的黃色身影,見她轉身又想進電梯,安旻立馬站起身 大跨步到了電梯跟前,伸手擋住關合到一半的,抬眼瞧著裡面的人,好聲好氣道:「出來吧。」
章淺怒視他,倔強的瞪著他。
有人在電梯外面瞧著兩人的對峙,安旻抵不住眾人的眼光,直接伸手將許宴情從電梯裡面拉了出來。
「混蛋!放開我!」
章淺的聲音喊得有點大,大廳上有人往這邊看,安旻不得不捂住她的嘴巴。
誰料,
「唔,你屬小狗的啊!」
安旻手上被咬了口,卻仍堅持著將她半拖著走到陸珒的身前。
陸珒看她,沒問她許宴情怎麼樣,只是對她伸出手,「門卡給我。」
章淺吐出嘴巴里的手,粗聲道:「不給!倆渣男!」
陸珒眉頭輕微的皺了些,還沒等他說下面的話,安旻就動了動險些被咬破的手,另一隻手伸過 來,扔給陸珒一樣東西,從高往下的斜睨著她,道:「就知道他不會乖乖就範,還得我用些特殊手段才行。」
他扔過去的是章淺身上的房卡。
陸珒抬手接住,對著安旻點了點頭,「謝謝。」然後轉身往電梯那處走去。
章淺氣急了眼,想去追陸珒,安旻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章淺也不客氣,抬手就往安旻身上招呼,「我竟然不知道安大少爺還會來扒手這一招。」
安旻笑著回她,「有時候工作需要嘛。」
章淺看了他一會,視線看著陸珒的身影已經進了電梯,心裡更加氣悶,宴情姐姐說過不讓任何 人進房間,她卻還把房卡給了那個「渣男」,想到這,章淺的嘴巴抿了起來,眼睛裡面委屈匯聚的越來越多。
安旻抱著胳膊在一旁,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看了章淺一會,發現那大眼睛紅紅的,水珠氤氳,像是馬上就會流下來似得,他心裡頓時有點慌了,還真的沒有女人在他面前這樣子過。
他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他現在怎麼辦?
可以跑吧?
安旻搖了搖頭,女生的睫毛上面已經掛上了水珠,安旻無措的不知道手腳往哪放。
章淺吸了吸鼻子,還是沒有淚水流下來,眼睛瞪著安旻,嘴裡指控他:「你跟陸珒狼狽為奸,安旻我討厭你!」
安旻輕輕嘆口氣,她不知道她紅著眼眶,卻倔強的不讓眼淚就出來,瞪著他指責她時,那副樣子多可憐,好像他是多麼罪大惡極似得。
雙手揚起,笨拙的將章淺攏進懷裡,像是長輩一樣拍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頭,「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別輕易下定論,更何況要是陸珒會出軌,就跟我現在宣布要退出娛樂圈一樣,幾乎 不可能,陸珒追女神的時候,你沒見過,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對一個女人那麼炙熱。」
章淺將鼻涕全都蹭在安旻的襯衫上,掙扎著,從安旻懷裡退出去,對他低聲吼了聲,「男人都會花言巧語,都是狡辯,我才不信,安!渣!男!」
說完,轉身走了。
安旻不在意收還維持懷抱的手,望著章淺的背影搖了搖頭,低頭的時候卻看見胸腔那兩小塊濕噠噠的痕跡,眉頭急不可查的抽了抽。
還真是個呲牙必報的女人!不!女生!
許宴情放了熱水,放鬆著軀體躺進浴缸,閉上眼睛,腦子裡面總是想起白天沙灘上面那個女演員,穿著白色的性感吊帶,行走的時候,身上美好誘-人的肌膚輕輕晃動,總能惹得男人的躁動印子蠢蠢欲動。
那麼,陸珒是不是也是這樣?
他們晚上一起在沙灘上面幹了什麼?是不是像她跟章淺一樣,兩個人貼身熱舞?又或者更尤甚?
浴缸中水聲猛然炸裂,許宴情拍在水面上的手收攏,臉上沾了水汽,濕膩的碎發黏在額頭上面,不甚清明的眸子此時在水滴的濯洗下,更顯明亮,但是裡面的神情卻模模糊糊,讓人瞧的不清楚。
陸珒是不是厭倦了?
所以才騙她說,今天要工作,要拍一支廣告。
所以,是要分開了嗎?
許宴情閉眼又睜開,分開就分開吧。
可是,她心裡好像很疼很疼,熱氣氤氳了眼睛,連眼角都暈紅了些,許宴情頹然沒了力氣,無 力地滑進浴缸,熱水緩緩從下巴,鼻子,眼睛,直到額頭,再然後沒過頭頂。
憋氣向來不是她得強項,許宴情在水裡帶著險些嗆水,模糊間腦子裡卻覺得陸珒就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水中的她,臉上像是帶著絲疼惜。
眼睛裡面竄進熱水,澀的眼皮發酸,許宴情心裡猛然清醒過來,陸珒從來沒過來過,甚至連門聲都沒有人敲響過。
實在憋不住氣了,許宴情從浴缸中探出頭,皮膚上開始起皺了,泡的有點久了,想起身時,卻記起了,進來時她忘了拿睡衣。
浴室的門沒鎖,許宴情喊了聲,嗓子有點啞了「章淺,能幫我拿件睡衣嗎?」
門外沒有應聲,許宴情低頭望著水中的倒影,想,章淺應該聽到了吧,現在應該在幫她找衣服吧。
磨砂玻璃門被推開,腳步聲傳進來,很穩的步伐。
許宴情盯著熱水發呆,沒注意,直到眼前映入一片白色的布料。
「啊,哦謝謝。」許宴情都沒看來人,低頭道謝,伸手接浴巾時,卻碰到一雙觸感溫熱,肌理對她來說有些熟悉的手。
許宴情抬頭,陸珒就彎著身子,陪著著她的高度,低低望著她。
第69章 問題
「不起來嗎?身子都起皺了。」陸珒將聲音放低道。
許宴情接過浴巾, 站起身,圍在了身上, 從浴缸裡面走出來, 頭微微垂著:「你過來幹嘛?」
伴著浴缸中攪起的水聲, 陸珒聽到許宴情又問了句,「怎麼不去陪那個人?」
陸珒攬住她, 她肩上沒幹的水珠蹭到了陸珒的白色的襯衫上,脖子上面的熱氣惹得她微微不快,於是她乾脆撇過頭。
陸珒就這樣子虛趴在她肩上, 在她耳邊諾諾低語:「是不是生氣了?」
許宴情握緊了手,不想跟他維持這麼曖昧的姿勢, 於是說道:「你先放開我。」
「不放,你不說話我就不放。」陸珒竟然開始耍起了賴皮。
許宴情閉了閉眼,「你讓我說什麼?任何一個人看到那種情形, 都會生氣的, 這還用需要問我嗎?還是你認為我沒有資格生氣?生你這個身價數億的總裁的氣?畢竟外人看來, 你我之間相差太多, 以你這樣的身份, 即使有無數個女人, 可還是會有人上趕著要我的位置,是我自己要求太多,指望著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即使你周圍的誘惑比其他男人要打,但是還是希望我想的是正確的, 誰知道,原來你不是柳下惠,是我想多了。」聲音從小到大,到最後就是低吼著了。
既然說了,許宴情乾脆用了十足的力氣掰開陸珒的雙臂,站到一邊冷眼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