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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4:39 作者: 戈多糖
鄭沛陽很少主動幹這事兒,多半是被騙或者被哄,要不就是連騙帶哄的。現在不知道哪來的衝動,欲望上頭,動作也粗暴起來。
可等真的含住了,又是極度溫存。
他捲起舌頭,由上至下勾勒形狀,口腔里都能感覺到那東西立得越來越高。
林喻手按在後腦勺,頂著腰臀,下意識想讓他含得更深,可又拼命控制自己不放開力道朝深處擠,整個人興奮得顫慄。
鄭沛陽用嘴唇抿住前段,剩下吞不進去的部分,就拿手心套成圈了上下來回。根部刺激的快感和最頂上舔拭得柔軟同時進行著,刺激的對比更加致命。
林喻抓住他的手,牢牢按緊了:「別,不行了,我……」
鄭沛陽吮弄出聲,眯起眼抬頭,那東西還靠在他的嘴角,頂端都是透明的液體。
「你射吧。」
林喻聞言卻頓住,像是機器重啟前短暫的一個黑屏畫面,然後眼睛亮起來,意識也清醒起來。
他伸手把身下的人撈回身前,靠近了,赤裸的胸膛坦誠相貼。然後反身把鄭沛陽壓在身下,勾起那雙腿,挺腰向前,一下滑進了縫裡。
林喻液體都抹在手心,跟著食指送了進去,微微攪動鬆開那地方,一池春水波瀾。
鄭沛陽勾著他脖子往下拉,貼上自己的嘴唇,吻的熱烈急迫。他張開嘴唇,舌頭就和底下一起,進到了最深處。
還是因為不捨得射在嘴裡。
林喻**了無數下,又伸手探到另一出,加上手裡的動作,每分開一天,都累計上一次更深的會面,翻山越嶺之後才能在曠野上重逢。
最後兩個人一起釋放了出來。
鄭沛陽在顫慄中想,來之前,絕對無法想像自己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已經拋棄理智,一頭沉溺進情/ 欲里。
沒辦法,誰讓他實在是太過想念。
林喻還沒從鄭沛陽裡面出來,俯下頭啃咬著他脖頸上的嫩肉,吮弄出一片粉紅色的痕跡
手掌在身後撫過鄭沛陽的肩胛骨,林喻拉開距離仔細地瞧了他:「你是不是又瘦了。」
「沒有吧。」鄭沛陽隨口回答。
手撫過腰際,停留在骶骨上,又磨深了一些,林喻貼緊腰:「我覺得瘦了,該好好養養。」
於是又在裡面磨蹭了好久才出來。
林喻把手肘撐在兩邊,靠在他耳後問:「最近有人來我們家找你麼?」
鄭沛陽回頭看他:「傅誕算麼,前段時間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天天跑過來煩我。我和保安舉報之後,他進不了大門就放棄了。」
「你得讓他進來啊!」林喻小聲說,「他不來錢不都白花了。」
鄭沛陽皺眉:「什麼錢?」
林喻:「……」
傅誕啥也沒說漏嘴,自己招供了。
他走之前給傅誕發了個紅包,人工費加飯錢總計八千八,全是讓替鄭沛陽遛狗的補貼。
鄭沛陽再度無語:「傅誕怎麼會答應你這種弱智要求的,他這個作家是不是除了寫書什麼都能幹?我真是被你們兩個氣笑了。」
林喻一陣點頭:「對對對,都怪傅誕。」
打低了空調,林喻把鄭沛陽按進棉被裡,嚴嚴實實裹緊了,起身去撈剛才不知飛到哪裡的褲子。
鄭沛陽拉住他:「你又要幹嘛?」
「等下!我先去把錢要回來,辛辛苦苦賺的錢不能打水漂!」
鄭沛陽攥緊手腕把他扯回來:「別鬧了,快回來和我一起睡覺。」
林喻聽話地躺回來。
對,還是睡覺最要緊,和鄭林林睡覺,最最最要緊。
第三十章
後半夜。
林喻的手腳都牢牢黏在鄭沛陽身上,可能上輩子是床棉被的記憶還殘存在腦袋裡。
但鄭沛陽依然睡得安穩。
睡在他身邊,鄭沛陽總是迷迷糊糊夢到上學時候,林喻總誤以為自己有什麼浪漫基因的時候。
鄭沛陽那時候還在隔壁實驗班。早晨走進教室,班上就來了幾個人,見他進來全都抬起頭,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
鄭沛陽直到坐到座位,上才看見黑板上大大咧咧的一串字。
——「林林:願你所見到的溫柔都明亮。」
全班的目光下,鄭沛陽面無表情走上講台,捏起了黑板擦。
儘管鄭沛陽一直不肯承認,但那時候的林喻是真誠而溫潤的陽光,讓他這棵剛冒了尖的樹苗,不由自主偏向了光照來的方向。
高考之後的夏天,林喻坐在去達南鎮的大巴上,吐得昏天黑地。
兩個人行在隊伍最後面,落了大半段路。
渾善達克沙地刮過的風粗糙而強烈,林喻用大圍巾蓋住了他整張臉,沒走幾步就哼哧哼哧地喘不上氣。沙漠與草原沒有明確的邊際,左腳還在沙地里,右腳下已經是柔軟的草圃。鄭沛陽本來走在隊伍的前面,走著走著才發現周圍過於安靜,一個人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林林,我走不動了。」林喻蹲在一株胡楊邊上,斜挎著水壺,樣子委屈兮兮。
鄭沛陽提著領子想把他拔番薯那樣從地上拔起來,但沒有拎動,才反應過來林喻已經不是個秋遊爬山都要耍賴牽著他手才能走動路的男孩子了。
他鬆開手:「那你在這兒呆著吧,我先走了。晚上我和天文社的學長睡一個帳篷,你就自己在這兒挖番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