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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3:43 作者: 七里尋
    「恩?你吃啊。」

    「手痛,拿不了刀叉。」

    「手痛?!」

    那您剛才扯我衣袖的力道怎麼那麼大?

    「恩。」

    有種不詳的預感----「……你不會是要我餵你吧?」

    「恩。」

    回答的倒是快。

    一點都不害羞的。

    宋昉磨不過他,認了命,刀叉叉上肉,一塊塊送入江先生的口中。

    11走到他們身邊看到餵食場景嚇的下巴都掉了。

    「江既明,你沒搞錯吧你?!打完比賽生活就不能自理了?!還有你,索拉卡,也太慣著他了吧!」

    江既明冷冷抬眼。

    他沒說話,但眼裡分明寫著四個字:關你屁事?

    11難得被激起懟江既明的心,嘿了聲,將宋昉從座位上拉起來,說:「我還就看不得有人把女朋友當奴僕使喚。索拉卡,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最後竟還唱了起來。

    宋昉看11臉色有些異常,又隱約能聞到酒味,說:「11,你醉了?」

    「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幾支巴西啤酒就能把我艾歐尼亞第一盲僧灌醉?!」

    右手被人捏了兩下。

    宋昉扭過頭。

    江既明面無表情地說:「坐下,別理他。」

    這又讓11炸毛:「憑什麼啊,憑什麼不理我啊?!」說些著,拉著宋昉就要走,「索拉卡我們別理這個資產剝削階級敵人,來和我玩,我帶你走向共同富裕。」

    11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喝醉了……

    「可是----」

    「可是什麼啊!李筱她剛才還在那邊說要找你,說要你過去呢!快快快,和我走,遠離江既明的魔爪!」

    被醉鬼拉著她也不好甩開。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輕揉著某位正鬧脾氣的人的耳廓。放軟聲線:「李筱找我,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他沒做聲。

    宋昉看著他,還準備說些什麼,卻不料醉鬼11直將她往前拖,打斷她的話,不讓情侶做告別。

    兩人走後,江既明眉眼沉沉,伸出手握住刀叉。

    本就很薄的烤肉被他切成好幾塊,刀叉划過餐盤,擦拉一長聲,可見用力之猛。

    不像是在切烤肉,倒像是在切某人。

    嚼穿齦血般。

    呵,李朝。

    給我等著。

    十分鐘後宋昉才回來。

    頰邊帶著兩團酡色,身上還有點點酒氣。

    她步伐不大穩,能走回江既明身邊還是費了她很大的勁。坐回座位,頭靠在江既明的肩上,便合上了眼。

    「喝酒了?」

    「恩,我輸了,所以喝了一點點。」說完,自己又迷糊的睜開眼,說:「我覺得我應該是醉了,暈乎乎的。」

    倒是稀奇。

    迄今為止見她喝醉過三次,還是第一次承認自己喝醉了的。看來醉的還不是很深。

    她喝醉時比平常多了幾分嬌憨,聲音軟軟糯糯。江既明擰擰她頰邊紅透的肉。觸感溫熱。或許是因為燈光的照射照,又或許是因為喝酒上了臉。不知道原因。

    「酒量差勁還喝。」

    「沒辦法,輸了嘛。」她說,「比賽要願賭服輸,講誠信。」

    被人灌成這樣了還記得要講誠信。

    傻子。

    「我們回房間?」

    「好。」

    她腦袋昏沉,應完這一聲,靠著江既明就合上了眼。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在假睡。

    ……

    和眾人打了招呼後,江既明橫抱起她離開了。

    慶功宴是在他們住的酒店餐廳舉辦。

    加上又有電梯,返回房間倒也方便。

    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房間沒有開燈,僅有零零散散的銀光照入。

    他將她放在床上。

    如之前幾次喝醉時一般。

    動作輕柔,怕吵醒她的好夢。對待世界上最易碎物品也沒有這般小心翼翼。

    長卷的黑髮貼在白色被褥上。

    白與黑的顏色撞擊在月色下並不明顯,江既明卻看得喉頭髮緊。

    她的唇今天塗著有亮片的唇釉,粉紅中帶著忽閃忽閃的光,他的目光停在那兒三秒,生生移開視線。

    就在他逼著自己轉身時,黑色夾克的衣角被人輕輕扯住。那力道真的很輕,輕到他都不敢在往前邁一步。

    身後傳來一陣窸窣聲,未幾,柔軟的身軀貼上了他。

    那位此時應該因為醉酒而沉睡的人,竟含住他的耳垂,細細啃噬,溫熱濕潤。含混地貼在他耳邊說:「江既明,你非逼的我這麼主動。」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落入他的懷抱。

    主動權落回他手裡。

    唇舌糾纏,曖昧的氣氛濃烈。

    大掌在細膩光滑的皮膚遊走,向上向上,緩緩探入上衣。直到她咬住他的喉結時,才猛地滯住。

    他悶哼一聲,心忖,再不剎車他真要開了。

    於是,如之前同居時很多個時刻一樣。

    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將她從懷中輕輕推開。

    宋昉懵懵,不解地看著他。眼珠像兩粒黑葡萄似的,如墨似漆。叫人心動。

    「再繼續,就算這次你哭著說『我怕』我也會繼續下去了。」

    之前同居時。

    兩人吻著吻著自然也會到那一步。

    但臨近時,她總是在他身下,抖著嗓子說,我好怕。

    於是,再如何濃烈的欲望也強壓下。

    轉身進浴室,冷水從頭頂淋下。可以成佛了。

    宋昉與他對視幾秒後斂回目光,傾過身,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再次貼進他的胸前。

    細細啃噬著凸-起的喉結,粉舌舔過時,江既明沒忍住,用力地吞了吞喉嚨。

    握住她腰的手力道愈發加重,聲音暗啞:「你到底想幹什麼?」

    干你。

    「你說呢?」她頓了幾秒,又低聲咕噥:「我這次又沒有說我怕。」

    身子被他一推,向後傾倒。

    「砰」的聲,砸入柔軟白床上。

    江既明隨之欺身而上,手撐在她臉旁,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真的想好了?」

    宋昉眼珠一轉,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之前就已藏好的某樣東西。

    小方塊的塑料包裝,牌子是杜字開頭。

    「我連這個都準備好了,你覺得我想沒想好。」

    他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處涌去。

    偏她還不知收斂,捏著小方塊從他的脖頸向上,划過下頜,到耳垂。有些疼又有些癢。

    半支起身,貼在他耳旁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竟將他原本就濃烈的情慾又勾升了好幾分。

    眸色漸漸深沉。

    他深深地看了她幾秒,俯身,吻上她的脖頸用力吸吮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

    她嬌嬌地笑,將他的襯衫紐扣一粒一粒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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