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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3:43 作者: 七里尋
江既明坐在她的對面, 倒了杯水遞給她, 宋昉接過,喝了一口。
「你幾點走?」
「十一點半。」
機票訂的是一點多,要提早兩個小時出發。
宋昉舀了勺海鮮粥,味道鮮美,滿口濃香。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和他說:「等我元旦回來, 我給你做艇仔粥,好不好?很好吃的。」
宋婆賣茶包後續----宋婆賣艇仔粥。
她和旁人說話時, 眼總是彎著的。噙著笑, 如沐了四月的春風。說話聲音軟軟糯糯。這樣的人,問你一句好不好,你很難將不好兩字說出來, 尤其是他這位新男友先生。
「好。」他看著她的眉眼,笑了下, 「快吃。」
得到指令的宋昉恩恩了幾聲,埋下頭,繼續奮鬥自己的早餐事業。
……
宋昉很磨蹭,做事十分拖拉。幸得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早起收拾好了行李,提前準備好了一切,這才能在十一點半準時上路。
送宋昉去機場,德瑪西亞也跟著一起去了。宋昉坐在副駕駛,德瑪西亞坐在後排。這狗精在看到她的行李箱後,似乎知道她要走,一瞬間乖順下來。比平常還要黏她。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手心,或用腦袋蹭她的肩。就連宋昉用手去揉掐它的臉,它也不閃躲。
正當宋昉對德瑪西亞進行又一輪蹂-躪時,江既明的手機響了。
「宋昉,幫我接下。」
他雙手正握著方向盤,一副很不適合接電話的樣子。宋昉也沒想太多,從他兜里翻出手機,看到11的名字。「是11的電話。」
駕駛座那人目視前方,「嗯,你接。」
宋昉摁下接通鍵。
11的聲音有些沙,像是剛睡醒。「喂,小江,晚上聚會你幾點來?」
她頓了幾秒,而後輕聲將話重複給江既明:「他問你晚上的聚會你幾點去。」
還沒等江既明說話,那頭11的瞌睡蟲好似瞬間被清光,語氣間滿滿都是詫異,聲音拉高好幾個分貝:「我操!你是索、索拉卡?!」
宋昉訕笑了兩聲,「你,你好。」
那邊默了幾秒,接著小心翼翼地說:「我----是不是,打,打擾到你們了?」
這話他說的有些結巴,每個詞拼在一起卻是大寫的曖昧。宋昉聽得臉有些紅,亟亟說:「沒有,沒有。」
前方黃燈轉紅燈,車輛依次停下。
宋昉趕緊將手中這個燙手山芋轉交到江既明手上。
在移交的前一秒,宋昉還聽見11在電話那頭喃喃的聲音:「這他媽,那小子開火箭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臉更加紅了。
江既明接過手機。
11的分貝很大,沒有開揚聲器宋昉都能聽見他的聲音。聽不清楚說什麼,可聽得出來他現在很激動。非常激動。
11的話很長,江既明的話很短。11說完一大串之後,他不過說幾個嗯和五個字內的短句就算回復了。
到了電話的末尾,也不知道11在那頭說了什麼,江既明竟然笑了聲,而後抬眼看著宋昉。
宋昉聽的怪好奇。等他掛了電話,連忙問他。
此時,前方綠燈已再亮起。他踩下油門,語調輕輕:「他說,恭喜我。」
恭喜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某人好不容易褪了紅的頰邊又染上了酡色。
……
機場內。
江既明牽著德瑪西亞陪宋昉換登機牌、託運行李。
辦理託運時,德瑪西亞還成功俘獲一名小女生歡心。
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兒,一會兒撓撓它的右耳朵,一會兒撓撓它的左耳朵。德瑪西亞也不反抗,任她摸著。
因著這乖巧順從的模樣,吸引了這一隊列里的很多目光。
宋昉推推江既明手肘,「A神,看起來你今天的魅力還抵不過德瑪西亞。」
他挑挑眉骨,「你呢?」
「什麼?」
「你喜歡看它還是看我?」
「……喜歡看你。」她很誠實。
「那就夠了。」
「……您這撩妹的套路已經可以構成犯罪了啊江先生!」
他輕笑了聲,「不是撩妹。」
「?」
「我是在撩你。」
藍後……
藍後,宋昉被撩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OKOKOKOK。
您是撩神,您是撩神,全世界都知道了。
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留人心。
宋昉辦好行李託運,就要過安檢了。
安檢門口好幾個,每個隊伍都排的很長。離登機還有一段距離,宋昉不著急過安檢。站在原地和江既明做告別。
「這幾天A市很冷,你要多穿點,別又感冒了。」每次見他,就沒見過他穿的多過。上次發燒到發到快四十度,也只穿了那麼點。
「我沒那麼虛弱。」
「上次你可發燒到了三十九度七。」
「那是個例外。」
也的確是個例外。他一向冬天就不喜歡穿的多,平常也沒事,只是那一陣逢上要比賽,一場場訓練賽打的緊,日夜顛倒又著了涼,發燒也不奇怪。
宋昉抬起眼看他,沒有接話。
江既明無奈,「好,我會多穿的。」
宋昉繃著的嘴角這才漸漸緩和。
到了臨別末。
宋昉半蹲下身,摸了摸德瑪西亞的頭,和它告別完。抬起頭對江既明說:「我走了啊。」
話音剛落,手腕倏地被誰握住,一個用力,她被帶到某人身前。
距離瞬間被拉近。
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宋昉下意識吞吞喉嚨,那句『幹什麼』還沒問出口,額角被人輕啄了下。
很輕,如蜻蜓點水。
卻使宋昉心慌意亂,一百頭小鹿在胸腔亂撞。
砰砰砰砰,很大聲。
作亂的人鬆開了手。他說:「可以了,走吧。」
宋昉深呼吸很長几口氣才勉強平復心情。
他以後,要是再,再這樣撩她的話。
她,她一定一定會報警的!!!
……
這蜻蜓點水的影響力一直持續到她登上機還未消退。
飛機翱翔萬米高空。
宋昉靠在椅上,手第四次不自覺附上額角。
他的唇好似溫溫熱熱。
明明已經距離那個吻有一個多小時有餘,卻魔怔的好像還能感受到那被他親時的觸感一樣。
越想越口乾舌燥。
拍拍腦袋,不能再想下去。
問空姐要來一杯涼水。
喝下肚,趕去一切雜念。
到S市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
出了航站樓,攔下一輛的士,前往酒店。
S市是大城市。
宋昉很多美妝圈裡的朋友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