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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3:43 作者: 七里尋
這種感覺,怕是要t家的彩妝乘以十倍才能比擬。
加快了腳下的腳步,往急診門內走去。
宋昉攥緊了手,耳邊全是他剛才說的話----「你說的我都有在聽。」
要死了。
這個人,這個人生病都這麼會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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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的是一家離家最近的醫院。
是公立的,人卻不多。
亮眼的白燈照亮急診廳。
一入內,濃厚消毒水味鋪面而來。
宋昉去掛號,江既明坐在藍色板凳上量體溫。
掛完回來,宋昉端了杯熱水給他喝。
他的困意又有點上頭,雙眼惺忪,接過水抿了幾口又不喝了。
她忍不住說:「你多喝一點兒。」
他嗯了聲,一口將杯內的水喝完。
護士說要量五分鐘體溫。
宋昉解鎖手機看時間,才發現自己覺得漫長的時間不過才過了三分鐘。
宋昉不是急診廳里最急的,她身旁坐著的胖女人比她還著急。宋昉鎖了手機,又聽見她問護士:「小姐,我這好了沒有啊?」
護士已經被她問的不耐煩:「還有兩分鐘!別再問我了!」
胖女人身旁的丈夫也忍不住說:「我手機里都給你按了計時器的,你放心吧。」
胖女人委屈:「我這不是難受麼,哎呦哎呦。」
胖女人和他丈夫比他們後一步入急診廳。
她從進門起就開始哎喲個不停,像是得了什麼大病。宋昉看她臉色紅紅,想想應該也是發燒。想完又看身旁合著眼的這位,太-安靜了。兩人簡直是極與極的反差。
她丈夫攙著她在宋昉身側的藍板凳坐下。
雖然隔著一個宋昉和一個胖女人的丈夫,可當胖女人坐下,哎喲聲在這一排藍板凳響起時,江既明眉頭開始蹙起來了。
宋昉翻出包里的耳機,給他雙耳帶上。
那雙原本一直合著的眼睛因為這一舉動而睜開。
她將耳機插-上手機,調出音樂。
抬起頭時,她看見他正在看她,一瞬不瞬的。
「還是很吵麼?」
他沒說話,只看著她。
身旁女人的哎喲聲,一聲比一聲高亢,跟唱山歌一樣。
那山歌終於讓宋昉忍不下去了,她轉過身,對身側的胖女人說:「抱歉小姐,我朋友他不舒服,麻煩你聲音能小點兒嗎?」
胖女人的丈夫也覺得自己妻子過頭了,給宋昉道歉,說一定不會再大聲了。
她朝他道了謝,轉回了頭。
江既明沒睡了,睜著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昉低頭調手機里的曲目:「你睡吧,等會兒時間到了我叫你。我給你換個抒情點兒的,容易睡著的----」
江既明突然叫她:「宋昉。」
宋昉抬頭,「啊?」
「我想喝水了。」
「好,我去給你拿。」
宋昉將手機放在包上,起身到飲水機那兒接水。
靠在板凳上的他,也沒了睡意。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背影上,如影隨形。
胖女人丈夫從剛才起一直觀察著他們,現在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說:「你朋友對你可真好啊。」說完,又對胖女人說:「以前我追你的時候,表現和她差不多吧。」
胖女人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可真會說話,夸完別人還要夸自己一手。」
恰時,他看見不遠處飲水機的女人,一不留神將手中的空杯子掉在地上,她撇著嘴,將杯子撿起來掉進垃圾桶,又重新拿起一個,嘴裡似乎還在說著什麼。
估計是在說塑料杯的壞話,他想。
這麼傻的事情她是做的出來的。
收回目光,他低了低眸。
沒人看見長睫下眼底的笑意正在漫開。
身側的胖女人和她的丈夫還在爭執。
丈夫:「你難道不記得,當初咱倆還沒談戀愛那會兒,你深更半夜說想吃漢堡包,我二話沒說就跑去給你買了,那天也是冬天,可冷死我了。」
胖女人哼哼:「你算了吧,你買的是炸雞漢堡,我喜歡吃鮮蝦堡。」
丈夫無奈:「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現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等會兒去給你買?」
一提起這個胖女人苦起了臉,埋在丈夫的肩頭撒嬌:「我現在一點兒胃口都沒有,煩死了。」
丈夫揉揉她的發頂:「沒關係,等打完針,我回去給你熬你最喜歡的海鮮粥吃。」
「嗯嗯嗯,最愛你啦。」
宋昉此時也從飲水機邊回來。
將溫水遞給他,坐回江既明身邊。
溫水划過喉嚨,熱熱的。
手機里的音樂正好播到張懸的歌。
那首很火的代表作----《喜歡》。
「……那生活還過分激動
沒什麼我已經以為能夠把握
而我不再覺得失去是捨不得
有時候只願意聽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
江既明兀地摘下左耳的耳機,將它戴到宋昉的左耳里。
宋昉一時沒反應過來。
呆愣愣的看著他時,耳機里女聲那句柔柔的「喜歡你」也正好唱出。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歡你。
第十七章 嘿嘿
五分鐘時間到,護士小姐上來收體溫計。
胖女人和江既明的一併交了上去。
胖女人哎喲聲不斷,對她老公說:「老公,我覺得肯定有四十度了!」
她話剛說完,護士小姐的聲音恰好冷冷響起:「三十八度一。」
胖女人:「……」
打臉了。
護士小姐看完胖女人的體溫表,又去看江既明。水銀體溫計護士小姐不知怎得看了好幾遍,
宋昉以為是體溫計壞了,問她怎麼了。
護士小姐擺手說沒事,只是看著江既明的眼神里增了幾分驚訝。「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燒到三十九度七還跟沒事人一樣坐著的。」
咋咋呼呼的只三十八度一,默不作聲地卻有三十九度七。
那串數字聽的宋昉眉心一跳。
體溫量好,去看醫生。
醫生診斷出來的結果是聲帶紅腫和高燒。
需要打一晚上的針後再看。
宋昉交完錢,陪江既明進了病房。
病床安排的很巧,胖女人的正好在江既明的左側。
護士小姐托著小鐵盆進來給胖女人和江既明做皮試。
胖女人先做。
當針頭插-入時,胖女人已經不是哎喲聲了,是哀嚎大哭,趴在她丈夫身上好似被扎了一千根針。
護士抽出針頭,忍不住問:「有那麼疼嗎?我給你扎的很輕的。」
胖女人抽泣著說:「輕?小姐,你是對輕這個詞的概念有什麼誤解嗎?」
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