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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家。」

    「就不給我個機會促膝長談啊？咱們也趁機好好了解對方啊，比如我數數你幾塊腹肌，你看看我身材如何什麼的。」

    張粟擠眉弄眼。

    「看完以後呢？」

    李孽追問張粟：「下一步是不是情不自禁滾一起？」

    這話讓張粟罪惡感爆棚。他這點齷齪心思都被李孽發現了。他是想數數腹肌，在量量雞長的。

    「臭流氓。渣男，只想苟且就不想以後。纏綿幾天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在這學王寶釧苦守你十八年？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李孽罵完給他一個白眼。

    「你可以和我走啊！」

    張粟不是想占完便宜就走，是想拐走李孽。

    李孽一口喝光了酒。沒回答他的話，收拾碗筷拿到廚房去洗。

    這態度也擺在這了。

    張粟靠在牆上看著賢惠的李孽，真的有些很難想像，能高冷不說話，能拿著刀保鏢架勢十足，又能在這穿著圍裙洗碗。李孽和寶藏差不多。

    「不想和我走嗎？」

    張粟問著，不意外李孽搖頭。

    「你奶奶？」

    不用問原因也知道，為了李奶奶，李孽是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的。

    李孽默默地洗好碗筷，手沖洗乾淨。張粟就拿出護手霜來給他塗上。

    也不用李孽自己塗抹，張粟幫他塗，手心手背塗抹均勻不算，還捏著關節揉揉搓搓，把指甲縫那些死角都塗抹好。

    「這不算問題，你不走我就留下來唄。我在外頭賺的錢足夠咱們倆養老了。你開超市我幫你進貨，我媽陪你奶奶打麻將去，回頭我收銀你做飯，這不挺好嗎？」

    張粟輕快輕描淡寫的就把問題解決了。他離不開這裡，那自己就不走。這問題很簡單。

    「你不會留下來的。」

    李孽抽出手，不讓他在捏來捏去的玩兒、

    「誰說的，我不在這嗎？我媽在這，我老家在這，我肯定留下。」

    張粟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走。

    李孽在這問題上不再多說什麼。

    「我奶在這兩天恢復得很好，護工照顧得也不錯，你就不用去醫院替換我。我自己能行。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這話說得生分客氣，把倆人的距離再一次拉開、

    張粟也意識到了，怎麼喊我送你啊，你等等我呀，咱們把話仔細說說，李孽下樓很快，張粟追下來的時候李孽都沒影了。

    「小崽子，不信任他哥！明天我就去考公務員，我還就不信了！」

    李奶奶差點沒氣死，她都想給什麼新聞啊法律頻道的打電話，說一說那不贍養老母親的敗家兒子！

    李孽他爸媽回來後，查看了老樓，覺得不存在漏水漏風的事情，自然就不給買樓了。現在有醫保，李奶奶動手術後會報銷的，所以要十萬也沒給，也給錢了，是問了基本上會花多少錢，報銷後自己承擔多少錢，然後給了李奶奶三萬塊。

    舉著小孫子讓李奶奶看，是不是很乖很可愛，奶奶第一次看到小孫子，不給點見面禮能行嗎？就從這三萬塊里和李奶奶要了一萬八千八。所以只給李奶奶一萬一千二。這有零有整的。

    李奶奶要是能起得來，估計要把李孽他爸從十樓打到一樓。

    李孽聽他奶奶罵了一上午人了，心裡好笑，他爸家財萬貫為什麼對老母親還這麼斤斤計較呢，就是認為奶奶故意要錢給他。

    他媽說，我沒殺了你，那就看在你是我生的。

    他爸說，我把你養大，也是看在你是我兒子。

    他父母異口同聲說，但休想得到我們原諒，休想拿到我們一分錢。

    所以說他奶奶給他爸媽打電話沒用。這不找生氣嗎？

    李奶奶氣夠嗆，李孽拿起這一萬一千塊就出門了。

    在外邊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給他奶奶買了一條金手鍊，手鍊上還掛著一個發財的金麻將。

    「看到麻將想打嗎？早點好起來你打通宵麻將都行。」

    「你去給我辦出院！叫個救護車把我送到你爸媽那去。然後你把房賣了，我住你爸媽那讓他們給我養老，你就和張小米兒走，去外邊闖蕩去。」

    李奶奶就是狠，直接用釜底抽薪這招逼著李孽他爸給錢。

    李孽都想嘆氣了。

    「七十了，不作了行嗎？」

    再這麼作下去李孽都受不了了。

    「你窩在這裡能有啥出息？你守著我這個老太婆幹啥，我就死了也是你爸葬了我，關你啥事兒，出去啊，闖蕩去啊，有點骨氣闖出自己的事業回頭把你爸的公司收購了！」

    「奶，你看了多少勵志小說？」

    不打麻將看小說了，這麼勵志的橋段都懂。

    「少和我扯蛋！你把張小米喊來，我和他說、」

    張粟三四天沒來了，李奶奶很想念張粟。

    「你是我奶不是他奶。他有自己的事兒。」

    「手機給我！」

    李孽不理老太太。

    李奶奶就往床邊挪，李孽嚇得趕緊按住她，再摔下床都要癱瘓了。

    「你不給我手機我就摔下去！」

    這多活幾十年就是有用，李孽鬥不過作精的奶奶。

    老太太玩起命來誰都沒辦法。李孽能氣死，還是把手機甩給他奶。

    李奶奶劃拉半天還是沒搞明白智慧型手機怎麼打電話，解鎖都不會，還是李孽看不下去了撥通了電話，李奶奶這才美滋滋的打，但打了倆個都沒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