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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3:08 作者: 張小素
    朱世海不給她鬆綁,她褲子裡面又是尿又是屎,已經臭地不像人了。以前是那樣高傲的一個大小姐,此時像垃圾堆里的糞球似的。

    朱世海的刀尖在鄒穎臉上劃了個小口子,幾滴鮮血順著她的臉頰下巴往下流。鄒穎猛一轉頭,咬住了朱世海的手。

    朱世海一疼,把她使勁一推,推倒在地上。

    她的頭剛好摔在旁邊的柜子上,一灘鮮血流了出來。

    朱世海嚇壞了,丟了手裡的刀子就跑。

    他回到家,急急忙忙地收拾了行李,帶著贖金,準備出逃。

    「世海,你這是要上哪去?」王如夢很是不解,朱世海已經好些年沒出過什麼遠門了。

    「關你屁事。」朱世海邊拉著箱子邊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說道,「有人來問,就說我回鄉下老家了。」

    說完,把門一關,拎著箱子下了樓。

    王如夢站在陽台上,看著朱世海的身影,她也不急,她了解自己丈夫的德行,沒錢了自然會回來的。

    最近上門討債的人多,朱世海大概是躲債去了。

    不多一會,便來了一撥社會青年,進屋之後,又砸又摔,說朱世海欠他們十萬,再不還,他們就在這這裡住下了。

    王如夢好說歹說,把自己私藏的一萬塊錢拿出了出來,才算把那幫人打發走。

    鄒家人報警之後,警察開始全面盤查鄒穎的人際關係。

    簡寧懷疑和朱世海有關。

    許澤和簡家人陪著簡寧去了派出所。

    簡寧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警察,希望他們能去大靈山那邊查查。

    鄒穎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

    「朱世海大概沒有殺人的膽子,」簡寧對警察叔叔說道,「人可能還有救。」

    警察很快開始準備聯繫朱世海,卻發現這個人已經聯繫不上了,便馬上出動警力往大靈山去了。

    雖然簡寧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但鄒家人看她的眼神依舊充滿不善。

    再加上姚靜雲在旁邊煽風點火。

    「這個不祥之人,先是剋死了奶奶,現在又來克小穎了,」姚靜雲往後退了幾步,小聲自言自語道,「太可怕了。」

    「都怪你!」鄒穎媽媽的情緒明顯有點失控,先不說不祥之人的事,就憑朱世海和簡寧的關係,簡寧就肯定就脫不了干係。

    「朱世海沒有殺人的膽量,」簡寧說道,「鄒穎應該還活著。」

    「這可難說。」姚靜雲嘀咕道。

    「靜姨,莫須有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了吧。」許澤走過來,沉著臉對姚靜雲說道。

    他雖然在這些長輩面前還是個孩子,但誰都知道,許家這個小少爺將來是要繼承許氏財團的,因此沒人敢再亂說下去了。

    「沒事,」許澤拉了拉簡寧的手,安慰她道,「這事和你沒有關係。」

    「等警察的消息吧。」簡寧點了點頭說道。

    不管鄒穎是死是活還是怎麼樣,這原本就和她沒有關係,她沒什麼好愧疚的,只是,希望人還是活著的吧。

    還是那句話,鄒穎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

    警察出動之後,很快找到了朱世海家,王如夢這才知道,朱世海犯了這麼大的罪。

    但人已經跑了,一時半會很難抓到。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救人。

    有人看見朱世海這幾天經常往荒山那邊去,警察找過去的時候,鄒穎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血流了一地。

    幸好她頭上的傷不是致命之處,加上搶救及時,一條命算是救了回來。

    但她精神狀態很不好,拒絕見人,勉強做好筆錄之後,介入了心理醫生。

    鄒家人拒絕簡寧的探視,因為鄒穎一看到簡寧就開始大叫,情緒幾近失控。

    兩天之後,朱世海在一家地下小旅館被抓。

    案件告破,鄒家人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鄒穎的精神狀態太過不穩定,醫生檢查過,她頭部被磕到的地方恢復地很好,沒有大礙,身體也沒有受到侵犯。精神不穩定的原因,主要還是心理創傷。

    「我要見澤哥哥。」鄒穎蹲在床上,抱著頭,對家裡人說道。

    「你澤哥哥現在在上課,不在這。」鄒媽媽邊說邊嘆氣。

    「我要見澤哥哥!」鄒穎情緒又開始不穩定,大吼大叫著。

    鄒家人沒辦法,只好叫人去學校接許澤。

    許澤在上課,看見鄒爸爸在教室門口跟班主任說話。很快,他便被叫了出去。

    「我去一下就回來。」許澤臨走前對簡寧說道,「不會耽誤下午上課。」

    「嗯。」簡寧點了點頭

    「放心。」許澤在她鼻子上彈了一下,「等我回來。」

    許澤跟著鄒家人一起去了醫院。蘇木小說團隊

    鄒穎一看到許澤,情緒就平穩了很多,鄒媽媽趁機餵了飯。

    「媽,你出去一下,」鄒穎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髮說道,「我有話要對澤哥哥說。」

    鄒媽媽看了許澤一眼,「拜託了,小澤。」

    許澤點了點頭。

    鄒媽媽出去之後,把門帶了上。

    「澤哥哥,我口渴,能幫我倒杯水嗎?」鄒穎盯著許澤說道,她精神狀態很穩定,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許澤幫她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你能天天都來看我嗎?」鄒穎抱著水杯,充滿期待地看著許澤。

    「不能,」許澤回答地乾脆利落,「明年就要高考了。」

    「最主要的是,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想和其他女生走太近。」許澤臉上沒什麼表情,話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是你的小穎妹妹啊,怎麼能叫其他女生呢。」鄒穎眨了眨眼睛說道,「澤哥哥最疼我了。」

    「鄒穎,」許澤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你醒醒吧。」

    「澤哥哥,我想吃蘋果,你幫我削個蘋果好嗎?」鄒穎繼續撒嬌道,她現在是個病人,理所當然地,大家都要為她服務。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上課了。」許澤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簡寧害的,」鄒穎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她就算是把男朋友讓給我,那都是應該的。」

    「你腦子有病啊。」許澤回過頭來,用比她還冷的語調說道。

    「是,我就是腦子有病,你們要對我負責!」鄒穎臉上的陰冷愈發明顯了。

    「你如今這個樣子,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跟簡寧沒關係。」許澤重新走到鄒穎床前,「這是我最後一次過來見你。」

    說完轉身走出門。

    門裡傳來鄒穎的尖叫聲。

    鄒媽媽趕緊圍了上來,「小澤,怎麼樣了?」

    「鄒姨,這種情況下,叫心理醫生比叫我有用。」許澤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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