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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3:08 作者: 張小素
    「你是我的吉祥物。」許澤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吉祥物,她嗎?

    「朱寧是個不祥之人,我不要和她一起玩。」、「噓,朱寧來了,我們換個地方玩。」、「離我遠點,就因為你,我才那麼喪,輸地褲子都不剩。」

    ……

    一些並不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簡寧頭靠在牆上,望著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覺,一行眼淚流了下來。

    然後她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終於把頭埋在膝蓋里,放聲大哭起來。

    她輕輕把她攬進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他對她說,「一切都過去了。」

    她的眼淚好似決堤的江水一般,再也停不下來,她身體微微發抖,小小的人,縮在他懷裡,她摘下了面具,仿佛一個沒了殼的蝸牛。

    而現在,他就是她的殼。

    他想起初見她的時候,他那時候唯一的興致就是把她弄哭,他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會不會哭。

    而現在,她終於哭了,他卻慌了。

    簡寧已經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她自己也不記得了,因為哭也沒用,小的時候,她一哭,她原來那個父親就要打她,說她看著喪,越哭越打。再後來,她就不太會哭了,見人就笑。

    慢慢的,她身體不再顫抖,情緒也緩和起來,只是肩膀依然一慫一慫的。

    許澤衣服上被她哭濕了一大片,鼻涕水眼淚水一堆。

    「對不起。」她在他上衣濕的地方抓了抓說道。

    「沒事。」他低頭看著她,臉上是如水般的柔情,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要吃糖嗎?」

    「我口袋裡還有。」簡寧摸了摸口袋答道,「一大把。」

    「都給我。」許澤伸出手來,說道,「我五十塊買了。」

    五十塊啊,真誘人。

    出於骨子裡對五十塊的渴望,簡寧把口袋裡的糖果全部拿了出來,放在許澤手心裡。

    「記得給錢,只收現金,不要零,也不找零。」

    許澤點了點頭,把糖果放進自己口袋裡,又把口袋拉鏈拉了個嚴實,寶貝地生怕被人搶了似的。

    「哎,給我留一個,我也想吃。」簡寧伸出手來說道。

    「不給。」許澤摸了摸口袋,狡黠地笑了笑。

    他含了含嘴巴里她剛才餵他的那顆糖,往她面前湊了湊,指了指自己嘴巴,帶著點兒挑釁地說道,「這裡有半顆,你要嗎?」

    簡寧看著他賤賤的樣子,突然很想教訓他一下。

    這個挑釁,她還真就接下來了。

    就是可惜了,出門沒帶爆蛋器。

    她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臉上的笑意慢慢蕩漾開來。

    下一秒,她猛地把他撲倒在地,咬住了他的唇。

    被撲倒在地的許澤,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幸福來得太突然。

    趁著他一臉懵逼的空檔,簡寧在他嘴裡掃了一圈,靈巧地勾起那半粒橘子糖。

    從撲倒他,搶到糖,到從他身上起來,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這個對手太弱了。

    簡寧坐在地上,一邊咬著糖果,一邊看著地上還沒來得及起來的手下敗將。

    她的眼神,她的眼神,那什麼眼神,什麼意思啊這是,很明顯嘲他不行,到嘴的糖都能被搶去。

    他當時只是,太震驚了,沒來得及好好守護嘴裡的糖。

    許澤摸了摸嘴唇,被她咬過的地方微微發麻,不是疼,是爽,爽麻爽麻的。

    唇間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她的柔軟,像一根鵝毛,撓地他整個人癢地不行。

    還有,他這是被攻了?被一個軟妹子攻了?

    不對,那哪是是軟妹子,分明野地不像話。

    但他,許少,他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我還想吃。」他咽了咽口水,看著她說道。

    「你口袋裡不是一大把嗎,還問我要。」簡寧含著糖說道。

    夜色在她的粉唇上鍍了層神秘的色彩,充滿魔力,令他無法抗拒。

    反正,是她先動的嘴,要耍流氓也是她先耍的。許澤往她身邊挪了挪,對準她的唇,慢慢閉上眼睛。

    「滾蛋!」還沒等他咬上去,就聽見她從地上起來的聲音,「走了,回家。」

    許澤從地上起來,十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你剛才占我便宜了,我要占回來。」他不滿道。居然強吻人家,哼哼哼。

    「許澤,」簡寧邊走邊說道,「謝謝你。」

    「除了以身相許,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感謝,射射。」許澤跟上來說道。

    「好好說話不行嗎,謝謝就謝謝,還射射,你再射一個你試試。」簡寧側過臉來,看著他,眼神帶著點殺意。

    「臭流氓。」她踢了他小腿一下。

    「哎,痛。」他摸了摸腿。

    「再瞎逼逼一句試試。」簡寧雙手插上衣口袋裡,一副酷姐范,好像剛才窩在人懷裡直嚎的人不是她似的。

    許澤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被壓制地死死的,一點都不man好嗎,他不服,他一定要找機會man回來。

    到家門口的時候,簡寧正要進去,聽見許澤喊了她一聲。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

    「別動。」他緊緊箍住她說道。

    她掙扎了兩下,從他懷裡出來,跑進了大門,頭也沒回。

    許澤站在原地,看她跑進去,沒過一會,她房間的燈就亮了。

    她站在窗邊,正往他這邊看。

    她看到他,似乎有點兒吃驚,很快又從窗邊閃了過去。

    等她再出現的時候,手裡拿著小彈弓。

    「嗖--」地一下,一個紙團被射過來。

    「別誤會。」許澤撿起來,小聲讀著上面的字,下面還標了行英文翻譯,「Don'tgetmewrong。」

    誤會個屁,許澤拿著紙條,抬頭看向她的窗口。

    上面已經沒人了,連窗簾都拉上了。

    像那種,那種吃干抹淨,提起褲子就跑的人,那種人就應該被狠狠地操一頓。

    還收拾不了她了。

    許澤攥了攥手裡的紙條,勾起唇角笑了笑。

    簡寧躲在窗戶邊上,偷偷往窗外看,看見許澤進了家,她靠在牆上,深呼了一口氣。

    自己真是太混帳太不是人了,當時怎麼就撲上去了呢,還咬了他的嘴,搶了他的糖。

    她在洗手間刷牙的時候,看見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臉紅地好似塗了一大桶緋紅色的胭脂,她摸了一下,燙人。

    這讓她有點怕。

    她從沒想過要在上學的時候喜歡上什麼人。

    這是很費時間的一件事。

    而她,不想耽誤時間。

    簡寧接了點冷水往臉上拍了拍,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第二天早晨醒來,簡寧打了兩個噴嚏,想著沒人會想她,所以,她這是感冒了吧。

    其實感冒也還好,只要不發燒,對生活基本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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