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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2:51 作者: 八耳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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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濱海柳宅。

    作為柳董事長唯一的兒子,柳予遠已經數十天沒有出現在大家面前,家裡對外宣稱他是生了些病在家調養,他的交際圈裡炸開了鍋,消息一出後眾人紛紛登門拜訪,但又隨即被無情送客。

    誰都不知道柳予遠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有傳言說柳家唯一的繼承人生了場難以治癒的大病,估摸著是熬不過這一年了。

    柳澤第十次去敲柳予遠的房門,裡邊除了酒瓶哐噹噹的響聲外便再沒其餘回應,他這幾十天來總是如此,不肯去學校考試,不願同外界交流,每天抱著酒瓶仿佛能孤老終身。

    當初那件事確實是誤會,後來賈源醒來後也把它一五一十地同他說得細緻,柳澤才驚覺自己無形中做了什麼,但人死已經不能復生,死人一了百了,但活人的生活還得繼續。

    柳澤嘆了口氣,把飯菜放在地上,終於有了點為人父的模樣,敲了房門後輕聲道:「澤澤,你吃點東西,別涼了。」

    裡面的柳予遠沒理他。

    柳予遠這幾日模樣十分狼狽,蓬頭垢面的,頭髮也是好些天都沒有再剪過,就快長至他的耳垂處,劉海刺著眼睛,他許久沒有出過房門見過光,窗簾乍一被拉開時,不禁條件反射地眯了眯眼睛,被光疼出了些眼淚。

    柳澤最後沒有辦法,強制找了幾個保鏢來綁人,把柳予遠拖出去翻來覆去地曬了太陽,又送去店裡搗騰了一回,人才逐漸變得人模狗樣起來。

    就是不太愛說話,柳澤剛想著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給他做疏導時,賈源正巧找過來。

    前幾天他是不能過來的,柳予遠看到他就會發瘋,嘴裡喊著姜羨的名字,好端端的忽然就變了一個人,賈源後來又避嫌了幾天,直到最近聽說他的情緒穩定了不少,也肯出門之後才又跑過來看他。

    理髮師正在給柳予遠理髮,他順著對方的指示抬起下巴,剪刀飛速從他耳際掠過,賈源想在旁邊開玩笑:「怎麼剪這麼短,想出家啊?」

    柳予遠抿唇,沒理他。

    「哎,我就是想過來跟你說件事。」賈源找了處地坐下來,「我其實也挺難過的,跟他也算是朋友了,沒想到突然就……你也別怪你爸爸,他當時什麼都不知道。」

    柳予遠聽著。

    「我知道你在聽。」賈源過了一會兒再開口,「我以前有時候也會跟他閒聊,那什麼,我口才不錯,他被我忽悠得很喜歡我家鄉,一直想過去看看,你知道的我們西鹽雖然經濟不行,但異域風濃,他小子沒見過,就很好奇。」

    「你又欺負他。」柳予遠啞著嗓音開口。

    他久未開嗓,這幾天又是喝酒又是抽菸的,都快把嗓子給折騰壞了,理髮師給他看新整理的髮型,他隨意挑了一個,一門心思都放在賈源方才的話上。

    過了幾日等他心情再好些,柳予遠帶上從宿舍帶來的姜羨的幾本高考輔導書,僅背了一隻旅行包,便獨自踏上了去西鹽的火車。

    西鹽甚至還沒有通高鐵,柳予遠坐了幾十個鐘頭的綠皮火車,最終站在延綿不絕的賀蘭山脈下。

    他高價買了張當地的簡陋地圖,指了處最為貧困的山村,便往那裡出發,沿途的人覺得這小伙挺奇怪,手上還抱著幾本花里胡俏的本子,他們不識字也不知道上頭是什麼,只知道這年輕人把他當做寶貝似地捧在胸口,不時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在想著和誰說話。

    姜羨最近沒事便開始幫著少年父母幹活,好在他們家中還有幾畝山地,平時便在上邊種些蔬菜瓜果,成熟後便拉上集市去賣,今兒生意不錯,他早早便收了攤,不過這幾日天氣多雨,行至半路便開始下起滂沱大雨。

    他匆忙打開傘,背著菜簍子往家裡跑,姜羨以前也是嬌生慣養慣了,從來沒做過這等粗活受過這般苦,加上山路泥濘,他跑了幾步就摔在地上,腳腕處疼痛難耐,約莫著是扭到了筋骨。

    姜羨正一籌莫展時,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一道人影,沒打傘,抱著胸前的背包往這邊趕來,他眼見希望,忙大喊:「救命,大哥救救我。」

    被他叫做大哥的柳予遠停下步子,隔了幾步的距離上下打量還在泥地中掙扎的姜羨。

    劍眉星目,左耳的耳釘掠了道光。

    姜羨一時看呆了。

    「柳予遠。」他低低叫了幾聲,隨後活著雨水大喊,「是我啊,我是姜羨!你快點兒過來,我的腳不行了,疼死我了。」

    到這時他才敢哭:「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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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給自己撒個花,不行了我要困死過去了,睡覺了睡覺了

    還有新文已開,點進專欄可以看到

    一覺醒來我成為了協議棄夫

    前高中扛把子黎秋敘高考結束後跑到隔壁市喝花酒,回來沒幾個月肚子便大了起來。

    他一臉懵逼時,野男人找上門,自我介紹道:「我叫微子安,今年十八歲。」

    黎父黎母:「!」

    微家那個寶貝繼承人姓微名子安,是平江人人垂涎的富n代,十八歲,高考狀元。

    黎秋敘嫁給微子安第四年,兒子三歲半,他混成了圈內查無此人的十七線小明星,出了車禍,記憶一下縮水至十八歲。

    黎秋敘:「你誰?這娃娃誰?我生的,汗,整蠱遊戲吧,別玩了。」

    他的好友毛司伊哭著對他說:「這真是你男人,大你幾個月,你愛他愛得瘋狂,相夫教子喪失自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經三年了,可是他一點也不喜歡你。」

    黎秋敘:「……讓我靜一靜,我怕是瘋了。」

    幾個月後,微子安發現自己慌了。

    #當年協議結婚沒我會死的男朋友現在對我愛理不理怎麼辦?#

    擅長養家餬口你瘋任你瘋我給你擦屁股的老婆吹攻vs前老攻吹後叼上天的娛樂圈槓把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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