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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2:51 作者: 八耳九空
    他涵養真心不錯,二十多年了,過得多是修身養性的日子,鮮少因為一些事而動怒,印象中最氣的也就是賈源耍手段那回,後頭便又平靜下來,不過就如一座火山的爆發周期一般,如今這火又逼逼地漫到了口子。

    說句怒髮衝冠並不為過,柳予遠扔了手機,蹬蹬上了自己床,動一下就像大力踩著地,姜羨頭蒙在被中,只覺得外邊動得好似地震了一般----自然知道是人為的,便更害怕起來,手枕著臂彎,等待不知名危險的到來,一動不敢動。

    柳予遠爬上去的時候就在想,今兒不給賈源一點顏色看,他便不姓這柳字。

    他看了眼被中高高隆起的身形,笑得瘮人,姜羨真該慶幸自己沒有鑽出被窩來看外邊動靜,不然以他膽子,多半便會倒床不起,最後還得柳予遠幫忙送進醫院去。

    柳予遠摩挲了掌心,拽住姜羨的被子一角,手腕用力,慢慢往下拉。

    這就跟凌遲一般----對於姜羨而言。

    他一直都有裸睡的習慣,小時候他媽還會管著他,長大後沒人管,自己出去買了房子住後,便徹底放飛自我無法無天,平時在家也多愛裸著來睡覺,並且給自己找了一個稀奇古怪的理由----沒有約束的睡眠才能讓人節節高,誰不愛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

    他這會兒幾乎沒穿什麼,只著了一條內褲在身上,原諒他,賈源是個蕾絲控,姜羨看到時的第一眼便想要放棄繼續穿它,但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當真真空在外邊裸。奔,只好含淚穿上了這條黑邊蕾絲超級性感平角男士內褲。

    姜羨自己看不到,黑色倒是挺顯白,賈源這具身體本身便白,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襯得他身嬌體軟,沒有毛髮的大長腿又給他加了不少外表分,即便他用那種扭曲的姿勢蜷縮在床頭,看起來依舊白白嫩嫩軟軟的一團,平白無故勾著人。

    嗯?

    柳予遠的目光觸及到姜羨露在外面的蕾絲邊時,想了一會,俯下身,老老實實地幫他把被子蓋好,把角塞得四平八方。

    怕是要改姓去了。

    柳予遠又蹬蹬下了床。

    來時豪氣沖天,走時淒悽慘慘又戚戚。

    他也覺得奇怪,賈源不是沒有勾引過他,當時那回也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怎麼這會兒感覺完全不一樣,實在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開了一個預收呀,撒潑打滾求個收藏

    一覺變成協議棄夫

    黎秋敘出了一場車禍,一覺醒來,二十四的記憶縮水到十八歲,彼時他剛剛高考完,背了只小挎包和好友去鄰市洛安旅遊,記憶在這裡戛然而止。

    六年後的他,混成了娛樂圈風乾的十八線老臘肉,並且有了一個貌合神離的協議丈夫,和一個五歲可憐兮兮的兒子。

    他的丈夫叫微子安,似乎還是個厲害人物。

    黎秋敘:「喵喵喵,這他喵是在逗貓吧,完全不能接受啊。」

    心理上還是小孩需要有人疼愛的黎秋敘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接受命運的洗禮時,微子安結束工作順路過來看他。

    說的第一句話是:「黎秋敘,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黎秋敘:「媽惹更難受了。」

    微子安後來就後悔了,不能把黎秋徐單獨和孩子放在一起,他這才出差了一周,兒子就和他稱兄道弟,弄得他輩分大極了,一點都沒有他們老微家的規矩。

    得好好管束。

    ☆、第 23 章

    姜羨等外邊沒了動靜,這才迅速爬起來,摸到床尾的睡衣穿上,再爬下床。

    他下床時柳予遠正在玩遊戲,帶耳機快速動著手指,表情嚴肅認真----至少姜羨這麼以為,但當他腳剛踩上地,柳予遠的角色倒在地上再也沒起來,涼得徹底。

    姜羨大呼運氣不好,他本想要輕手輕腳悄悄出去給自己買一份晚飯,但當柳予遠甩掉耳機陰惻惻地看過來時,他便有些移不開步子,到底是年紀還小,不太懂一些事,開口問柳予遠:「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舒服嗎。」

    不舒服好啊,可以給他點建功立業改過自新的機會,姜羨在心裡跟他說,我會好好表現的,請相信我。

    柳予遠當即翻了一個白眼,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就是因為太好才會這般火力旺盛,簡直丟臉。

    「謝謝。」姜羨會錯了他的意,跟他道謝,「你也萬事如意。」

    對著這樣的姜羨,柳予遠的火都無處可噴,看傻子般看著他,憋了好久憋出一個字:「……草」

    「我出去買個晚飯。」姜羨給他解釋,「需要我給你帶嗎?」

    「吃過了。」柳予遠的語氣有些冷淡,換了個大佬姿勢,過長的腿伸長搭在桌底橫欄上邊,繼續玩遊戲。

    他在素質廣場等待時,姜羨便在旁邊找換洗的衣服,許是等待有些無聊,柳予遠過了一會開口問他:「我今天親了你是嗎?」

    姜羨的衣服瞬間掉在了地上。

    毫無預警的嚇人,他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搖頭:「沒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了。」柳予遠慢慢品味他的話,在遊戲中隨手點了跟隨跳傘,又空出說話的時間,問他,「我想這種幹什麼?」

    「那誰知道啊。」姜羨顧左右而言他,過了一陣問他,「你知不知道外邊哪幾家店比較好吃,我喜歡吃辣的多一點,不怕過敏。」

    「沒印象了。」柳予遠在遊戲中隨手解決了一位挑釁者,撿了他的裝備後,便卡了一片好視角趴下,轉過頭和姜羨繼續聊,說是聊,倒是盤問的成分多一些,又問,「叫爸爸是怎麼回事?」

    「沒有印象了。」姜羨乾脆裝傻,「我爸爸對我不好,我不喜歡他。」

    他說得倒是實話,姜父在後頭娶了一個小老婆後,重心便放在後組的家庭上邊,對新生的小兒子倒是寵溺,對同是自己骨肉的姜羨卻是愛理不理,好在錢財方面並沒有苛刻,但姜羨要的一貫都不是這些。

    許是他語氣太過低落,柳予遠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沒有說話。

    他認真打了一陣子遊戲,聽到旁邊姜羨響響亮亮地喊了一聲,這一聲響如驚雷,柳予遠當時正在同人對槍,手指被弄得一個偏移,直接被人用最簡陋的裝備給掃射致死,此時離勝利不過咫尺距離。

    世界頻道的擊殺公告出來後,柳予遠的臉色沒變,倒是努了努嘴,甩手把手機扔在桌上,轉頭問姜羨,聲音響,說:「你鬼叫什麼?」

    姜羨屁股對著他,露了一角內褲邊,裹著他白淨的嫩肉,急哄哄地蹲在地上找東西,他眉目間著急,沒注意柳予遠的問話,柳予遠脫了鞋子,拿腳踢了幾下他屁股,又問:「找什麼?」

    姜羨被他弄得身子朝前拱了幾步,轉身抬頭,委屈巴巴瞧著他。

    那雙眼黑白分明,多半是能掐出一些水來的,亞麻色的質感看著舒服,軟趴趴地貼著他的左半邊臉蛋,下午的好覺顯得姜羨眉目乾淨臉頰紅潤,況又是這般半蹲在地上慘兮兮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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