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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2:51 作者: 八耳九空
    」死小子罵誰啊。」姜羨隔了一條道,梗著脖子和她對槓,尋常時候他也不會這麼硬氣,但今兒確實心情不好,又生病又被趕著出門的,火氣全積在了口子上。

    「死小子罵你。」顧芳倪想了一會兒說,「哎呦臥槽,賈源你皮夠實啊,跟我打嘴炮了?」

    姜羨撒腿就跑。

    做人吶,就該是這樣,能伸能屈的,哪有人一直長哪有人一直短,哪有人一直硬哪有人一直軟,姜羨這會兒就是軟的,還軟成了一攤爛泥巴。

    顧芳睨在後面追著他。

    她這塊兒夠大夠實,踩得姜羨後邊的地都像是在震動,姜羨跑了約莫幾百步,實在跑不過籃球隊的主力干將時,前方出現了一個他勉強熟悉的人。

    算是……認識吧。

    姜羨沒猶豫,喊他:「大哥,救命。」

    這聲哥,弄得閆劍剛給柳予遠買的醒酒藥都撒在了地上。

    我不亂認弟弟的,閆劍心裡這樣想,但還是把姜羨攬到了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ヽ

    ?二二二( ^ω^)二?

    |   /

    ( ヽノ

    ?>ノ

    三  レ?

    ☆、第 21 章

    閆劍見到顧芳倪還有些意外,同她笑了笑,又回頭去看姜羨,莫名其妙:「我救你幹什麼?」

    姜羨跟著問:「不用救嗎?」

    他也不太懂,覺得這樣跟人吵了一架後,弄得那人惱羞成怒,打架他也不擅長,自然是要去躲的。

    「不用。」閆劍同情地看著他,「真的傻了。」

    當時柳予遠也曾經說過一樣的話,不過柳予源是幸災樂禍,他則是真的同情,閆劍這人什麼都好,只是做事木訥和心腸太軟,這兩點於是蓋過了他所有的閃光點,旁人看來只覺得他就是個呆子。

    「他怎麼了?」顧芳倪在旁邊問,「到底什麼情況,賈源這死小子剛才教育我,叫我不要說髒話,這不都是他教我說的,什麼道理。」

    沒有道理,姜羨心想,我真的太壞了,傷害了她的心靈。

    「他這裡撞壞了。」閆劍給他跟顧芳倪解釋,「好幾天前的事情了,估計沒認出你。」

    「是沒認出來,我們應該挺熟吧。」姜羨沒留意閆劍順口的那句他這裡撞壞了,想了想又跟她說,「對不起啊。」

    「原諒你了。」顧芳倪大方擺手,不過後頭也說了,「你既然撞傻了我就遷就你一下,不說髒話了。」

    姜羨被她整得莫名有些感動,又忽視了撞傻那句話。

    閆劍見事情解決了正要走,顧芳倪把他叫住商量情況,嗓門兒特大,周邊不少人都放慢了步子細細聽:「其實也正好要找你,我們劇社今年的期末大戲過幾天就開始準備了,那些報名的我都看了,沒有哪個是符合的,我這幾天一直發愁,後來就想到了你。」

    「還有你。」顧芳倪想到一些事又暴走起來,逮著姜羨一通罵,慷慨激昂,「我這幾天給你發了多少消息你都沒回我,電話也打不通,你是不是最近窮的揭不開鍋了,所以連話費都沒餵飽?」

    顧芳倪興趣愛好廣泛,乾的是那廣撒網的興趣活,她除了是籃球隊的主力外,還是學校月亮劇社的社長,主要負責迎新劇和期末大劇,一到期末便忙成狗。

    她倒是曾經有一個靠譜的前戰友----月亮劇社的副社長賈源。之所以說前,是因為這個戰友已經足足十多天沒有同她說過話,別人離開時山崩地裂,他倒好,整的誰都不知道他行蹤,要不是顧芳倪知道他不喜歡那個未婚夫,還真要以為他是過去殉情了。

    「真沒看到。」姜羨只好她道歉。

    「我是挺生氣的。」顧芳倪叉著腰說話,「所以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補償我的方案,這樣吧,你就幫我一個忙,演個主角?」

    姜羨見她語氣挺輕鬆,就像上街買了三個狗不理當早飯一樣輕鬆,於是鬆氣,問:「這個主角戲份挺少吧?」

    「沒啊,劇本不是上次我們一起挑的,你都忘了啊?」顧芳倪一拍腦袋,想了想說,「我忘了,你都撞傻了。」

    「我沒被撞傻。」姜羨終於想起來這是要反駁的重要事。

    「那就好。」顧芳倪鬆了口氣,理都沒理他,暗裡一副奸計得逞樣,拍板說,「角色就這麼定下來了,閆劍我們關係這麼鐵,你肯定是會幫我的,小源嘛,欠了我也是要還的。」

    這番話一出,姜羨本來想要拒絕,也便說不出口了,橫豎也是他不對在先。

    在同閆劍回宿舍的路上,姜羨欲言又止,後來終於努力打破社交障礙,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你你你好。」

    閆劍停下來,臉上帶了笑意說:「你好。」

    「哦哦哦。」姜羨得了回應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抓耳撓腮想了一會兒,決定先跟他道謝。

    「你不用謝我,沒有我她也不會把你怎麼樣。」閆劍倒是挺好奇,說完後一直盯著姜羨看,過了半晌問,「大柳都跟我們說過你的情況了,怎麼撞壞的?」

    「不是撞壞的。」姜羨一口老血都要噴吐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從不記得事演變成腦袋被撞壞了這種說法,都快被蓐禿幾層皮來了,「是不記得事了。」

    「都差不多,都是壞了。」閆劍彎眉笑了笑,「以後有問題可以過來找我,我弟那邊你少惹,大柳的話,嗯,也少惹他吧,因為伯父的事,他最近心情也不好。」

    姜羨這會兒覺得有些尷尬了。

    他同閆劍站在樓梯口說了好久的話,才終於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姜羨知道他有個雙胞胎弟弟,那位一直凶神惡煞極不好惹怒,但問題在於,容貌相同的兩人,到了日後,姜羨也不知道該怎麼區分。

    閆劍似乎有讀心數,瞭然笑了笑,跟他說:「我叫閆劍,三門閆,刀劍的劍,我弟叫閆驍,驍龍的驍,至於如何區分我們,只能說……」

    他頓了頓,在姜羨期待的眼神中繼續說:「只能說隨緣吧。」

    竟還是個佛系弟子,姜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精神頭滅了一些,說:「好吧,我會努力的。」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閆劍跟他解釋,他尋常時候也沒這麼多話,只是賈源前後反差實在太大,弄得他也生了些捉弄他的心思,不過這樣的賈源看起來實在可憐慘了,即便知道他不算是好人,閆劍也有了些同情。

    「還是挺好區分的。」閆劍給他說,「我弟兩隻耳釘,我只有右耳有耳釘。」

    「那我不是要撥你頭髮才能知道。」姜羨愁。

    閆劍有些紅了臉,但還是冷靜問他:「你還記得一隻耳朵耳釘的意思嗎?」

    姜羨搖頭:「不知道。」

    「你摸你自己的就知道了。」閆劍搖了搖手邊的藥瓶,跟他說,「我得給大柳送藥去了,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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